三天后众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店小二的敲锣声与叫喊声吵醒了,“各位客官起床了。今儿个是雪山神女下山之日。去晚了站得远就看不清她美丽的容颜了。各位起床了……”
一个时辰后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离雪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哪里早已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用四根竹杆插在雪地里,顶上与四周用纱幔遮住的纱帐而已。四个方向各站着两个容貌清秀的姑娘并且佩带长剑。满脸的严肃如临大敌。
纱帐里有琴声响起。众人摒住呼吸听得如痴如醉。人群中有笛音响起。与琴声互相配合犹如琴瑟和鸣。原来是百里赐情不自禁吹起了玉箫。
人多拥挤。月木灵站在百里赐前面几乎被玉箫抵住了脑袋。微侧头,瞪着眼,恼怒地道:“你实在是想做雪山神女的男人就直接上去啊。”
箫声戛然而止。百里赐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闷声道:“月姑娘,说话请不要那么难听好么?”
“先前与半老徐娘走得很近。如今又主动引起雪山神女的注意。我看你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月木灵这话有些难听,站在百里赐身旁的百里予沉不住气了。手指用力戳戳她胳膊,气愤地道:“月木灵,我哥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以至于让你如此的糟践他?哥,咱们别处去。离她远远的。省得她再无事生非找你麻烦。”说完哼了一声拉着百里赐准备离开。
“哪里去?”凤阳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是怕这兄妹俩趁机跑掉了。更是下意识地想保护百里予以免被众多的人拥挤而受到伤害。
百里予另一只手指着月木灵,“她……”
“闭嘴!叽叽喳喳的吵过不停。烦人!”凤阳恨呵斥道。
纱帐里的琴声停止了,接着四面的纱幔都被掀开了。一个戴着面纱,身着鹅黄色袄裙,披着雪氅的女子缓缓起身。福身后道:“小女子见过各位。”声音委婉动听。
“雪山神女好!”不少男子看似有礼貌的抱拳问着好。其实是想引起雪山神女的注意。单是哪露在面纱外的清亮眼睛就吸引了他们。
“雪山神女,你快出题吧。”有不少的人迫不及待地叫喊起来。人群更是蜂拥着向前。
百里予被挤得向前走了两步几乎摔倒,凤阳恨一把揽住她的腰并稳住身体不被后面的人再拥挤着向前。这样一来当其他的人都拥挤到了前面时,后面空旷的雪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我要去前面看。”百里予忘了自己还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腰,向前倾了一下身体又被拉了回来。掰掰凤阳恨的手没掰开便不悦了,“放开我啊。在这里我如何看得见雪山神女?”
凤阳恨松开她的腰却又握住她的手腕,“原来你也喜欢看热闹。再说女子看女子有何好看的?”
百里予手指戳戳他的手腕却无用,只得瘪嘴道:“你不看热闹跑这里来做什么?”
凤阳恨个子高很容易就能从众人头顶看着纱帐里的情形。慢吞吞地回答:“本少主若不是为了红雪莲才不会来这里。”
他还是为了恢复我的容貌!百里予窃喜不已。故意问:“你要红雪莲做何用?”
凤阳恨四处看看像是在找寻什么,嘴里答道:“当然是给我自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用的。”
百里予当真了。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
凤阳恨看在眼里,摇摇头暗道:“真是傻女人!那么容易就轻信了。”他忽然揽住百里予的腰飞上了雪地里唯一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
待在树上坐稳后百里予拍拍心口嗔道:“你这人做事真是奇怪。从不打招呼。吓得我几乎叫出声来。”其实她不是没叫出声,而是凤阳恨在揽住她的同时就捂住了她的嘴。否则两人此时已经成了众人的话题。
凤阳恨理好雪氅把她遮住,指着下面吓唬道:“再多话扔你下去。”
百里予看着下面只感头到晕,立即闭上眼问:“这有多高啊?”
“五丈。”凤阳恨简单的说完便不再开口。双眼直视着雪山神女。越看越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百里予不相信地道:“你肯定有五丈高?胡说!”见凤阳恨没答理又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山神女,心里有些不悦,用手在他眼前晃晃见他还是没反应,想拧他一下又忍住了,气呼呼地道:“难怪会到树上来。原来是为了看她。”
凤阳恨听出话中的醋意,心里有些高兴。本想说“本少主还不是为了让你看得见才上的树”。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