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几个人进了后院。为首的是易了容的百里予。沈逸君的易容术非常好。不但把她改头换面了就连声音也变了。原来的声音清脆悦耳,如今的声音柔柔的听在耳里很舒服。这样一来不但无麟、月木灵以及紫月都认不出来了,就连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百里赐也完全认不出来。
她经常得意的在凤阳恨背后扬着拳头,“丑八怪,如今连我皇兄都认不出我来了。嘿嘿!你就更认不出来了。看本公主不缠得你呼天喊地。”心里想着也当真这么做了。每日“凤阳大哥”的不停叫着。只要见他独自一人时便缠了上去,问这问那还故意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等等。
凤阳恨是又气又好笑。看来这白痴公主还真把我当成傻瓜了。他不动声色地陪她玩。一心要看看她的戏究竟能演到什么时候。但久而久之对于她的蹩脚演技感到烦了也气得想发怒。在想到与沈逸君的交换条件只得忍住了。
见百里予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走来,他嘴角不经意就向上翘了。这蠢女人一定会喋喋不休地问许多问题。即使我从不回答一句她还是不停地追问。真麻烦!
在百里予来到身边之前赶紧站了起来,“灵儿、无麟,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立即出发。”
樱谷中的人每次被急传后都是缄默不语。月木灵与无麟明白急传回来必定有重要的事。互看一眼后立即奔进各自房间。
为何走得这么急?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予儿又不知所踪了。如若我再失踪的话父皇一定又会着急。百里赐略沉思后问:“我可以不走么?”
凤阳恨不回答只是背着双手向屋里走去,还有意无意的提高声音,“灵儿,结帐时告之掌柜把赐予公子以后的食宿费用一并算上。他还要……”
“我跟你们走。”百里赐立即说道。对月木灵的这个主人是恨得有些咬牙。明知道自己对月木灵有情还故意说给她听。
无论凤阳恨去哪里百里予都会跟着去。可又担心沈逸君不愿一起去。拉拉他的衣袖细声问:“沈大哥,你跟他们走么?”
沈逸君很想说“不”。但他必须要守承诺。而且也明白百里予是铁定要跟随去的。这样问也无非是想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
“沈大哥,我一定会去的!至于你去还是留我就不勉强了。”
“我说过会好好保护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沈逸君的话令百里予展开了笑容,“沈大哥,你真好!在我心里你就像是我的亲哥哥。”
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只想做你相伴一生的人!沈逸君心里想着未说出口。
凤阳恨站在窗户前把他们的举止尽收眼底。从百里予的表情中看出一定会随自己去。轻哼道:“贱女人,是你自个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本少主。虽然本少主答应过沈逸君不再折磨你,但是当某一天你再次挑战到了本少主的忍耐极限时,那么折磨你又会是本少主最大的乐趣。”
次日清早飞鹰与梁郁就带着人去了悦阳客栈。结果是失望而归。
百里违听后是暴跳如雷,“蠢材”
“王,请用茶水。”一个不知情的太监端着茶水上前。
百里违更是活冒三丈。一掌击翻茶水烫得太监连叫喊声都不敢出口。
“滚出去!”此时的百里违只能用想杀人的心情来形容。太监出屋后示意飞鹰关上门。稍稍平复心情后踱着步道:“他们早不走晚不走,为何会在你们即将去找他们的时候离开了?莫非是人有告知了他们?”
飞鹰立即单膝跪地,脸上是惊慌,“王,卑职手下全是精心挑选的人。对王绝对是忠心耿耿。”
一旁的梁郁摇着头轻轻吐出两个字,“未必。”
飞鹰蓦地站了起来,怒目相向,“国师何出此言?”
梁郁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飞鹰统领手下人众多。来历不明难免会良莠不齐。”
若不是有国主在旁飞鹰真的会大发雷霆。沉声道:“国师是在指责卑职眼瞎识不得人么?国师每日里只是待在宫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在王耳旁说三道四。根本就不知晓咱们这些人在外奔波的辛劳。”
梁郁不生气也不语。嘴角微翘像是在说“我的言下之意的确是如此”。
飞鹰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后向百里违道:“王,昨儿个卑职并未把任务告知其他人。直到今儿个出发时才说了出来。而且一路上没有一个人离开过。所以卑职手下绝无对方细作。再说那悦阳客栈住着些神秘的人还是卑职的人查出来的。”
“那就是巧合了。”梁郁对着飞鹰一揖道:“梁郁刚才的话多有冒犯。请飞鹰统领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先前故意说些煽风点火的话就是想让百里违有所疑虑。从百里违身边的人着手是他的计策之一。
“国师不愧为国师度量极大。飞鹰你可得学着点。”
百里违的话令飞鹰心里很不舒服。他一直认为梁郁很神秘。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百里违对梁郁的深信与宠爱令他一直耿耿于怀,“卑职遵命。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百里违徘徊道:“凭本王直觉这樱谷必定不是个善男信女的地方。你们务必要找到它的位置。还有那樱谷少主究竟是什么人?皇太子是心甘情愿随他们而去还是被胁迫的。如今公主又是下落不明。本王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些人究竟是良民还是逆贼,本王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命人继续挨家挨户的查找。本王就不信他们有上天遁地的本领。”
飞鹰面有难色,“王,上次寻找公主就引得许多百姓与商贾们有了怨言。若是再、扰民就……”
“笑话!”百里违一拍御书桌,满脸的狂妄,“本王是天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更是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谁还敢有怨言?除非他不想活了!”
梁郁嘴角是莫测高深的笑。但依然是双手合拢放在衣袖里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百里违看着女儿的画像,眼中有了隐约的泪光,“予儿,你究竟在何处?父皇很想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