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命之说,信或不信
覃葭2015-10-27 15:023,143

  第二十九章天命之说,信或不信

  “文渊阁一事,你做得极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衡远若是有事可找端王商议,过些时日我便微服私访,这朝堂一事便交与你和端王了。这批红之权由你们代理,换言之,朕把这朝堂可彻底交给你们了。”

  苏黎士一身常服,如同那夜在竹林中抚琴的清俊男子一般,拂曦给以他极大的自由,这服饰一事便是明证。

  “至于小王爷玄睿,便由你代为教导,为天子师,若我有意外,这册立小王爷玄睿为王的圣旨便由你来颁布。”

  苏黎士似乎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好。”

  “似乎一切皆在你的意料之中?”

  “迦玉可信天命一说?”苏黎士看上去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仙气,加之天命一说本就玄乎,被他以那种高深莫测的语调说来还真有几分玄妙之感。

  “当年国师上官柳曾为我卜命,言我乃天命之女,天命所归,为治世而生。”拂曦不回答是与否,只是随意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

  苏黎士却是突然一笑,刹那万物回春:“若我说我开了天眼,能预知未来,推算每个人的命运,你可信?”

  “你的话我自是信的。只不过你若开了天眼,必有所失。推算他人命运,毕竟是窥探天机,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他人若是知晓了或许会改变命格,因此乱了其他人的命盘,如此可是要遭天谴,这推算命格一事你少沾染为好,遑论改命。”

  “迦玉所说我自是明白的,只是这诅咒已种在我身上了,如此我便也无所畏惧了。既然上天要开我天眼,那便让我顺应天意完成我的使命罢。上官先生为你卜的命格是对的,你确实是天命之女,如同我要顺应天意完成我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要完成,我便是来助你的。”

  拂曦定定看向苏黎士,最终开口却是:“那诅咒是何?可有解救之法?”

  苏黎士却料想不到拂曦所问之事居然是这个,一事怔忡,随后开口道:“为情所伤,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一世无依。这命数并无破解之法,除却你、我以及为我卜命的国师上官柳外无人知晓。我已将此事看淡,只是这一生我都与子嗣无缘,苏氏一脉将由我断了。”

  原来是因此苏黎士才不接近除妹妹苏黎落之外的女人,那么她便是他接触的第二个女人了,只是他并不把她当女人看待罢。

  “你方才问我是否信天命,若我告诉你,信不信天命与否不在我一念之间,我的天命如何不是上天定的,乃由我所创,上天如何我无从得知,我将如何全在我一念之间,并不归于上天所创天命,你待如何?你说你天命所定,一生孤老,若我以我命改你命将如何?”

  苏黎士无言以对,他不曾听过这样的言论,关于天命之事,若不是真正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想必他也会有如此想法,然而却不会有所谓的以命改命之说。

  “那便随你罢,你说能便能。天命之女的命格我不能轻易卜算,你是世间最大的变数,若是你想做,或许天下人的命格你都能改变,只是我这一事只怕连你都无能为力。”

  拂曦转身看向御书房内悬挂的雪山图,说道:“当年我出生时天有异象,国师卜算我为天命之女,将尚在襁褓之中的我送往雒山,雒山主人雒迦将雒山脚下的我带往雒山山顶,十五年来不曾下山一步,待我及笄便告诉我是天命之女,即刻下山完成我的使命,如此我便步步为营成了昱朝的少年帝王,昱朝朝堂便是如今的模样。我从未去想天命如何,只是按照心的指引去做,别人的命运我不知如何,我的命运便是牢牢在我手中了,我的天命如何由我自己造就。”

  “说找来这天命一说若不是有人提及,人们怕是从未去细想罢。若是遭遇了厄运,便将其归咎为天意所为,为自己的懦弱冠冕堂皇的借口。若是成功则将一切归结自身,从不曾去想天意二字,所以这天命我倒是觉得是如同人的影子,永远藏在你的身后,你若是想找回头看便是,你若不想理会,一直向前便好,可不是如此?若信天命,你便会被眼前只是吓到,一直退后到天命阴影的保护之中,反之,你便一直向前,永远不会被身后的天命束缚。”

  “迦玉的见解独到,我自叹不如。”

  “说了如此之多,衡远难道还不明白我所说?你命由你不由天。即便真有天命,我便为你改命。”

  此时白隼小白却送来密信,原来是叶舜,只见上书:继皇后谢蘅逝,原太子桓子彰被废,贬为庄王,东昭明帝册立谢皇后所出桓子何为太子。南楚献帝染病,怀玉公主南宫瑶重归朝堂,行摄政之权。屹羅太后抱恙,完颜哲重伤,屹羅朝堂蠢蠢欲动。

  翌日,端木甄迎娶工部尚书岑瑾之女岑霖依。玄祯帝亲自到场,赐下一柄玄祯帝亲自刻印的血玉如意,饮完新郎新娘献上的喜酒便起驾回宫了。

  新房内,端木甄挑起岑霖依的盖头,而后便蹲下身,岑霖依心下一惊,不知他意欲何为,便将脚缩回。

  “上次你的脚扭伤了,不知可还好?”

  原来如此,岑霖依心下一暖,没想到他还记挂着此事:“已经无碍了,上次多亏了你。”

  端木甄脱下岑霖依的鞋袜,轻揉她上次受伤的部位:“我娘说过,女子的脚极为金贵,必须小心护着,不让其丈夫以外的人看见,那次我看过你的脚,便想着我娘的这句话,或许那时我便想着我会成为你的夫君。”

  岑霖依看着端木甄一脸怀念的表情,便知他是沉溺在对母亲的美好追忆之中了,她知道他是孤儿,被端木倾先生收为义子,心中怜惜,柔夷抚上他素白的脸:“我娘也曾告诉我女子的脚只能让自己的夫君看去,那时你抚上我的脚,我便在想我未来的夫君是否就是你这般模样。如今倒像是在梦中一般了,若是梦,我愿长睡不醒,与你在梦中共续前缘。”

  为岑霖依穿上鞋袜之后,端木甄轻吻上她的素手:“夫人,这并不是梦。”

  喝了合卺酒后,岑霖依似乎有些微醉:“夫君,你的模样正是我心里所期盼的。你长得可真好看,完全是按照我的心意来的,老天似乎待我不薄。”

  “如此我们便安歇了罢。”

  “便依夫君所言。”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清王府内,宾客的喧闹声逐渐淡了下来,婢女仆从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新房内,喜婆婢女等一律已经撤下,面色微醺的清王用喜称挑开新娘林怀吟的鸾凤呈祥盖头,清王面露惊艳之色,而林怀吟露出羞赧笑颜,如同芍药花开,不知是胭脂还是幸福所致。

  清王一时沉溺在这笑意之中,手中喜称还悬于半空。

  “夫君,怀吟愿与你相携白头,不离不弃。”

  听闻林怀吟的话,清王方才将盖头掀起,放下喜称,拿来合卺酒,递与林怀吟。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同饮合卺酒,相携至白头,从此以往我们便是结发夫妻,一生不离不弃。”

  两人交杯饮完合卺酒便相视一笑,清王将手抚上她酡红的脸颊,印上一吻:“我喜欢你唤我夫君,以后我便唤你吟儿可好?”

  林怀吟轻启樱唇:“夫君。”

  “天色已晚,春宵一刻,我们便安歇了罢。”

  清王为林怀吟出去凤冠头饰,温柔如水。大红嫁衣之下,林怀吟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林怀吟为清王除去束发,解开玉带,不一会儿两人便对坐在喜床之上,只着亵衣。

  清王俯身吻上为其宽衣解带的林怀吟,林怀吟一时怔住,眼睛一动不动,只是一脸绯红,喘息阵阵。

  “张嘴,换气,抱紧我。”

  林怀吟照做,随即便被放置在鸳鸯戏水的喜床之上,清王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亵衣,露出精瘦的胸膛,随后便俯身亲吻林怀吟,从唇渐渐往下,引得林怀吟一身颤栗不止,不敢睁眼看向清王,而后一阵清凉,她睁眼一看方知浑身只剩她亲手绣的嫦娥奔月、月桂镶边的绯色肚兜,便又闭上了眼。

  “看向我,吟儿。”

  林怀吟睁开眼,看向清王,却猝不及防身下阵痛,轻哼出声,隐约有哭声。娘亲曾告诉她初经人事时的痛,是为了让她铭记那个在自己身上烙下印记的男人,也是告诫自己一旦经历这痛,以后的痛楚或许皆来自这日。

  “夫君,吟儿一生无悔。”

  “我知道。”清王轻吻上林怀吟汗涔涔的额,烙下一吻,林怀吟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事关一生一世。

  龙凤红烛,相对垂泪,潋滟夺目;灯光朦胧,红绡帐暖,一室缱绻。

继续阅读:第30章 前尘往事,譬如昨日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丹青引之雒山女儿行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