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皇上，他……可是……这、这这，也太……”崔承恩嘴里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况且现下皇帝这个当事人还在面前。
直接问吧若是并非如此岂不是欺君诽谤之罪？可即便真是事实那这皇帝更是不可能放过在场的卿弈和她，饶是如何仿佛这话都没有立刻问清楚的必要。
崔承恩稍作挣扎便沉默了。
“你可以说，直言不讳，相信皇上并不会在意。”
卿弈自然明白崔承恩的担忧，甚至早她好几步便想到了，他甚至还知道……不过，他既然答应崔承恩会将真相揭开，那么此番崔承恩若是不动手他便要自己动手了！
崔承恩还是有些犹豫，但看卿弈满脸是鼓励的神情，仿佛看的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开口说第一句话一般。她有那么叫他看轻吗？
崔承恩深吸一口气。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已经将真相揭露在我眼前，可是我始终不明白，”崔承恩每说一句话就看一眼皇帝，皇帝面上虽不如先前的暴怒，却也是一瞬一瞬地看过来，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皇上不缺银子，更不缺美人，评选袖女他想要多少女子都有。何必，我是说，用这样的手段来强取？”
卿弈两指摩挲着下巴，他思考的时候喜欢微微颔首十分儒雅。“你可以试着想想，会不会皇上的这些诉求并不能名正言顺的说出来，只能私底下、暗地里去做。”
“诶？”崔承恩愣了一下，思考范围太广她一时摸不清头脑。
“我来问你来答。”卿弈做了个简单而快速的决定，“首先，皇上究竟有没有钱？”
“有啊。国库或者内务府均是。”
“这些钱他可抓得到？摸得着？”
“这个嘛……”崔承恩犹豫了，国库的银子只明面上的账目，收入支出均有记载，皇上或许富可敌国可毕竟也只能看到这国库上盈亏的数字，要去调动就难了。再看内务府，掌管的是宫内的收支，她记得在八皇子纳兰覃那儿就感觉到这皇宫的派头和豪气，然而这些银子也好摆设也好都是御用也无法兑现，离了宫就什么也不是了。
崔承恩摇了摇头。看似有钱的皇上，事实上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更遑论五百万两这样的大数目。
“我再问问你，你救回来的那些女子可有你一半貌美？”
崔承恩话到嘴边突然被噎了一下，感觉到卿弈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然而卿弈要的也不是她的回答，这个问题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些女子都是普通乡野村妇，好一些的便是正经小户人家闺女，难登大雅之堂。
“她们都有什么共同点？”
“年轻。”这话崔承恩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出来的，不单单是因为先前卿弈曾经提过，但看最小的妩语尚未及絣也能得出结论。
“我早先便说过，皇上慕少艾。若只是单纯的慕少艾便也罢了，近些日子居然也学那秦皇弄长生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