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弈其实并不敢离崔承恩太远,所以当两个侍女将崔承恩在水池中突然抽搐滑入池中的事情前来禀告的时候,他正在里浴房不远的院子中的葡萄架下。
一听此事,卿弈神色严肃,二话不说就要往浴房里面跑,结果那个叫如意的侍女一下子就挡在卿弈的面前。
“大人,这里头可是位女子,为了大人的清誉若然还是叫别个进去看看吧。”
卿弈眼神一眯,也不多同她废话,崔承恩在水里头发作最是凶险,他掏出羽扇一挥将面前的侍女打得老远。
冲进浴房的当儿雾气直接扑了他一头一脸,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池子上面漂浮着一个人影模样,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确实是崔承恩面向上浮在水面上,她的双眼紧闭面色泛青,竟是一副死相。
卿弈呼吸一滞,也顾不得许多将人从水里拖到池边,食指颤颤巍巍地伸到她鼻下,半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的胸口正中有两道血色的抓痕,尽管满头的墨发披了她一身还是能够清楚看到当时她定然是为了阻止这般麻痒难耐的自残行为而刻意选择将自己溺毙。
他卸下劲儿的时候才注意到此时室内氤氲,又是孤男寡女共处,她无暇的玉体横陈还泛着诱人的淡淡粉色,尽管现下双目紧闭毫无直觉却不影响她粉雕玉砌的美色。卿弈这时才感觉到不妙,似有一股火热从身体深处泛起。
为官多年的他一直自诩坐怀不乱堪称圣人,也有人说他是龙阳之癖,甚至有同僚想要诸多巴结的时候干脆就不送女子而送来美貌的男子。可这一回,卿弈对自己的定力有了新的理解。
“该死!”他低咒一声,将一身宽大的外袍脱下将人紧紧包裹住,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志这才往外走去。
走到外头的时候王总管已经闻讯赶来,看到卿弈抱着人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然。他环视了一周,指着立在门边的如意对王总管说,“这个侍女赶出府去,另,赶紧去叫于吉过来。”
王总管领命,本想看一眼崔承恩确认情况,哪知卿弈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丹田提起竟迫不及待地用轻功直接将人平地带上了二层。
王总管一捋胡子,暗暗道:可真是小气。他瞥了一眼仍旧愣在当场的侍女,淡淡道,“走吧,去账房领了工钱就回去吧。”
如意清秀的一张脸上透露的满是不敢相信,她伺候了卿弈五年,从这个首辅府邸建城开始就一直作为他的贴身侍女,眼下他不仅不记得她的名字还为了一个女人毫不留情将她赶走。
“奴婢分明是为了大人好。”
“呵呵,”王总管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的善心同卿弈一样只对自己看得上的人,本质上来讲两者是同一类人。不过这一回他还是好心提点了两句,“那位大人要做的事便由着他去,你自诩比大人聪慧还是比大人功夫高强?”
侍女摇头。
“最错在看轻咱家大人,见人落水第一时间不相救反而绕远道跑过来找大人,你是大人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