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吴大人,这女子为官议政究竟算不算得上先祖皇帝时候立下的祖制?”
太子一党中为首的那一个被考倒了,这个问题由于有了太多太多是吴大人得罪不起的前缀和铺垫,又有了绝对不能推翻的先祖皇帝在前头撑腰,导致无论如何都成了臣下的不是。
他却不想因此而俯首称小,至少不想再在卿奕面前做个失败者,干脆便将心一横,道:“若果真如此,为何女子为官最后也没能实践下去,到了二世便消亡了。”
“呵。”回答他的是卿奕的一生冷笑,他会这么直白嘲讽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情况都是觉得荒诞至极而不屑回答了才会如此。“这……本官原先直以为吴大人是个精益求精、有疑必问的人,可如今却不得不怀疑吴大人是否别有居心了。”
吴大人面上一愣,心底涌上来极度不好的预感,“首辅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你不该问本官,吴大人,你该问问你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怎么配称人臣?”卿奕面色严肃,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皇上殡天那日由首辅代理朝政的情景,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面上表情又无比正经。
在你以为他在开玩笑的时候冷不丁恐吓一句,回头你当真了他反倒是笑笑当做是个玩笑。这样的人无比可怕,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就好像现在的吴大人,悬着一颗心在半空中他忍不住向太子纳兰彰投去求救的眼神。不过后者可没有卿奕这般同他玩心计的兴趣,当时就回了一个狠绝的眼神,好似告诉他自己惹下的事儿只能由他自己去承担后果了。
孤立无援的情况是吴大人没有想到的,他的话一出几乎先前同他一道上奏崔承恩女子议政的那些大人都恨不得立刻与他划清界限,毕竟卿奕的矛头现下只是针对了他一个而另外的人可不想因此而引火烧身。
“下官,下官实在不知首辅大人话中所指。下官只是单纯地说出这么一个事实情况,若因此而得罪了首辅大人……”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卿奕便及忙打断,这会儿是真的笑开了,“吴大人别误会,本官宰相肚中能撑船可不会因此而刻意打击报复,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本官仍是要请诸位同僚一道来评评理,恰好现如今流月公主同极为皇子都在。”
“究竟如何,首辅你如是说,本宫到是真没听明白,”纳兰彰这会儿按耐不住了,若是当真因此而失去一员大将可谓是得不偿失了,“且不论其他,吴大人究竟有何问题?”
“有何问题居然堂堂太子殿下都没有听出来?”卿奕面上表情端得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崔承恩发现这人的演技着实是精湛,分明是那样冷静寡淡的一张脸,却能随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境况而变化地丝丝入扣,真是叫人不服都不行。
她想笑,又觉得现下不是个好场合,非要等到此事了解了之后逮着他好好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