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首辅大人。下官也认为这事儿不可冒进,未免好坏结果难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崔承恩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这事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万一这诏令颁发下去无疑是叫这本身便根基不稳的大业越发雪上加霜,若是卿奕是个聪明人便会顺着台阶往下走,这事儿提过也当做是在众人面前为女子露了脸,至于将女子入朝提上议程确实还要从长计议不可。
她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卿奕的衣袖,轻声道:“首辅大人的一片好意我是心领了,可确实如诸位大人所言,此事牵扯诸多确实也无法再一朝一夕之间有所改善。不若就此作罢,我回屏风后头暂避也可。”
卿奕伸手阻拦,倒不是不识大体非要将自己的心上人留在殿中。
他面上挂着成足在胸的笑容,十分识时务地说:“诸位大人的意见本官自然有所考量,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本官却是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处。此事便放到明日朝堂之上处理吧。不过一码归一码,今日之事孝娴公主确实得留下。”
“首辅,这是何故?”流月公主心中对崔承恩虽有好感,却觉得卿奕此番作为对崔承恩并没有好处,唯独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罢了。
要知道在男人堆里出风头,要不是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要不就是晚年不得善终,总之女人明哲保身的法子便是隐藏锋芒,历久经年以来无不是如此。她打心里不愿意看到崔承恩落得个同自己一般背井离乡的下场,毕竟是那个人的后人。
这辈子那个人已经够苦的了,后人也合该享享福。她想帮崔承恩一把,可也得这丫头给她这个机会,毕竟从前面的事情上有所孟浪显然是把这丫头给吓到了。
诸位大臣也认为卿奕此举是有些意气用事了,毕竟这女人再好也不能因此而违背了原则,否则在下属之间该如何立威呢?是不是今后得势的人也可以这般目中无人?
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御史言官干脆就起了当面弹劾首辅的想法。
半晌,卿奕才缓缓开口,好似是看够了众人那些意有所指的眼神觉得调侃够了、戏也看够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孝娴公主绝对办不成。因此本官让她入这殿中,其实是为了流月大长公主。”
“什么,为了本宫?此话从何说起?”
不单单是流月公主,就连崔承恩本人都吃了一惊。
“今日午后,本官其实已经接到过一个案件。当时正好本官下朝仍未离宫,忽然听闻西宫中有人呼救,本官见是个衣着宫装的小丫头便差了下人过去瞧。这一瞧却正好救下了孝娴公主。”他说的刺杀虽然是个事实,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如今这实情除了他同崔承恩,在场并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就连石惊天都不完全知道实情的来龙去脉,因而这谎话他是说得面部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