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恩,这诗确实是你作的?”皇帝瞪着眼睛问他,旁人一看这确实是生气模样,但常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孙公公倒不这么认为。
皇上在御花园里边戏弄些小公主的时候也会佯装生气的模样,瞪大了眼睛吹嘘着胡子实则是为了将小公主门逗笑。况且,他清楚皇上对崔承恩的看法,不一般。
崔承恩听得心惊肉跳,不敢看皇帝眼神却是下意识地往卿弈那边撇去,他老人家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表示这个事情他也是爱莫能助。
崔承恩与卿弈地互动自然逃不出黄林的眼睛,他冷冷一笑,“崔承恩,皇上问你话呢!”
“没错!是臣作的,用以高歌太祖皇帝英明神武、计谋无双!”
“唔。”皇帝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讶异地问,“那你不知道今日是何日?”
“臣,”崔承恩额上冒汗,他定然不能任由罪名扣在头上,但一时也想不出法子。这时,站在右侧首位的孙公公朝他努了努,而这个方向是……“臣不知何日!不过,臣也有一问要询问黄大人!依照大人意思,黄大人显然清楚今日是何日,为何会在这个日子里大宴群臣、大肆题诗?”
“崔承恩你血口喷人!”
“臣没有,臣至今仍不知今日是何日,岂有血口喷人之理?”
两人对峙互不相让,一个是额上青筋尽显一个是鼻尖汗水直流。但相较崔承恩,黄林要在御前告状他所受的压力要更大一些,想到这里崔承恩干脆破罐子破摔。
“黄大人,您为何一直与下官过不去?是否因为下官秉公执法黄光玉贪墨的案件?”
黄林没想到崔承恩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但是当下他坚决否认,“并不是,皇上,臣是因为接到胡宇的告状才调查此事。”
“哦?那胡宇在臣府上发现的秘密,应当上告顺天府才对,换言之胡宇在怎么会有机会遇到黄大人您的?”对于两人一早勾结一事,崔承恩绝对能肯定,他直白地问黄光玉一事也无非是想逼得黄林主动露出破绽。
时至今日,案件情况居于上位的三人已经一清二楚,只不过最后的情况会倒向哪一边尚不明朗。
黄林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官居正二品、位列六部,算得上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而崔承恩一个靠几分颜色上位的宵小之辈,皇上该如何定夺可见一斑。他只关心卿弈会不会在这个事情里横插一扛,但显然对方面上有回避的神色,据探子回报两人日前撕破了脸。
“崔大人,您夜里要对小的不测,小的跑出去偶遇了黄大人,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去。您也不能倒打一耙诬陷黄大人!”关键时候,胡宇对黄林十分维护,现下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皇上,那么问题来了!”崔承恩觉得两人这计谋当真是漏洞百出,他不知不觉间竟已看出端倪,“胡宇乃一届草民,根本不曾识得臣当年的字迹,他也不可能那得到臣上奏给朝廷的折子,那么他是如何得知本官存在舞弊事实继而向黄大人告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