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拿副画来,是有何用意,虽然我喜好名画,但你若是以此贿赂我,那可就找错人了。”闫泽军有些大义凛然,盯着陈恒说道。
陈恒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旖旎的念头驱逐,对闫泽军轻笑道“现在柯夫人已经不在这里,有什么事我也就直白的说了。这幅画,正是我送给闫书记的礼物,不过并不是贿赂,而是作为上一幅画的赔偿。”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闫泽军表面不做反应,心底里却是波涛汹涌,震撼至极!他难道真的知道自己将那幅画…不对,消息不可能透露!那就只有一个说法,自己之所以忽然失控,都是因为这个人!
是了,除此之外,别无他说!心中震撼于这件事情,闫泽军不得不重新评量这个男人。这越想就越是心惊,这个男人不仅背景惊人,手段还极为诡异,若是真有那种恐怖的能力…那自己与之为敌,岂不是与找死无异?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这次目的不仅仅如此,找到书记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恒给闫泽军的茶杯中倒上茶水,然后自己举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什么事情?”闫泽军没有伸手去端那茶杯,脸色平淡,心神早已经慌乱。
陈恒放下茶杯,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盯着闫泽军,轻轻吐出二字“救你。”
闫泽军愣了一下,随即却是几声大笑,冷冷道“这世间既无灾难,我身体也无病患,还用不上别人搭救。”
陈恒却是摇摇头,轻声道“至于你身体有没有病患,这个恐怕只有您自己知道。但是,你确实面临着灾难。”
“一派胡言,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危言耸听之话,那么请回吧。”闫泽军摆了摆手,对陈恒的话嗤之以鼻。
陈恒这回倒是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耸耸肩,脸色有些无奈“既然闫书记不愿意相信我,那也就算了。”陈恒站起身,叹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自以为聪明的,自以为牛B的,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不太乐观。哦,在这几种人中,身处危难却自以为安全的,才是最愚蠢的人。这种人,最后往往死无葬身之地。”陈恒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转身离去。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闫泽军眯着眼睛,盯着陈恒的背影。
“不,我只是提醒你罢了。”陈恒摇摇头,继续道“最后给你一个提示,昕雅阁之中,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你是昕雅阁的大股东,但对于它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
咯噔,闫泽军听到陈恒这句话,心中猛然一突,再也坐不住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闫泽军的额头上,冒出大滴的汗珠,眼神中尽是惊慌。他参股昕雅阁的事情,可以说是机密至极,除了少数一两人以外,无人知晓!包括柯蓉。就算是儿子闫杰,自己也只是跟他说与昕雅阁的老板有着几分交情罢了。
昕雅阁虽然明面上做着正当生意,但那每年的会员费用,却只是占据了昕雅阁总体收入的三分之一。更多的,还是隐藏在其中的那个庞大的赌场。那个庞大的销金窟,吸金能力可谓强大,每年都会为闫泽军取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个事情,若是被外人所知,那闫泽军不仅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知法犯法,还要罪加一等。
对于自己来说,这确实是个灾难。
“你想要什么?钱?”事到如今,闫泽军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以这件事来威胁自己。既然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恐怕也掌握了某些证据,闫泽军,不得不妥协。
见到闫泽军的表情,陈恒却是冷冷一笑,“谈钱?你比我有钱吗?”
“额…”闫泽军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那所谓的身家,与眼前这个男人相比,简直就是芝麻比西瓜,不值一提。
摇了摇头,陈恒径直往门口走去“闫书记,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威胁你的,不是外人,而是昕雅阁本身。我说的话你或许还不懂,等到你明白之后,可以再来找我,我会很期待与你合作的。当然,你要把握时机,否则时机一过,谁都救不了你。”
开设赌场,卖yin,这些可能都还算是小罪。但昕雅阁之下,暗影组织所为,暗杀,绑架,制造禁忌武器!无一不是滔天大罪!而日后东窗事发,昕雅阁作为包庇之地,岂能逃过责难?就算闫泽军真的与暗影毫无关联,但是谁会信呢?
昕雅阁,已经成为死难与罪祸之地!闫泽军想要逃脱,唯有戴罪立功!
拉开大门时,陈恒回头看了闫泽军一眼,眼神冰冷“告诉你儿子,别再来惹我,否则可就不是住院两个月那么简单了。”
看着陈恒离开,闫泽军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
呆呆的坐了一会儿,闫泽军赶忙摸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爸,你带着妈带着小杰,先到国外去住一段时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回来。不要问那么多了,按我说的去做!”
说完话后,闫泽军挂了电话,呼呼喘着粗气,看着那副陈恒没有带走的画,闫泽军眼中,满是复杂。
陈恒走出包间,在柯蓉带着疑惑,以及暗含情愫的眼神中,离开了客来香酒店。
陈恒自问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却也算不上残忍。
刚刚见到闫泽军时,陈恒就对其动用了搜魂。
闫泽军,果然与昕雅阁有所牵连,且关系还十分紧密。他不仅掌握着昕雅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暗中给昕雅阁提供各种便利与资源。昕雅阁能够如此繁盛,少不了闫泽军的帮助。
之所以想要帮助闫泽军,并不是陈恒一时心善,而是闫泽军也能在这件事中帮助到自己。
而昕雅阁的幕后老板,则更是让陈恒意料不到。
“竟然是他,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驱车离开客来香,陈恒没有立即返回丽华,而是来到了河阳小区。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清纯,却又热情的女孩了。
“两天不见,她应该恢复了吧。”想到那天的事情,陈恒就暗感愧疚,人家小女孩不知轻重也就罢了,自己非但不制止,还很享受的不做抵抗。
要知道,自己的快乐可能是建立在女孩的痛苦之上!
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陈恒刚想掏出手机,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问对方的电话号码。
无奈苦笑,陈恒只好来到保安室中询问保安。
“大哥,请问黄晓丽住哪儿?”陈恒微笑着问。
“黄晓丽?我没听说过这名字啊。”保安挠了挠头,思索了一阵,却是发现自己这小区根本没这号人物。
“不可能吧,大哥您记错了吧,我前两天还送她回来呢!”陈恒皱了皱眉,河阳小区,他不会记错,黄晓丽就是在这里下的车。
保安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这小区也就剩下几十户人,我虽然记性不好,但这些人家里都叫的什么名字,我还是有些印象的。”保安见陈恒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便伸手从抽屉拿出一个本子,递给陈恒,“这是小区的住户花名册,你自己看看吧。”
陈恒愣了一下,接过花名册,几下从那些名字扫过,真的没有发现黄晓丽的名字。
难道是她报错了名字?
陈恒又将黄晓丽的模样,仔细的给保安描述了一番,谁知保安却是挥手打断了陈恒,道“没有没有,这小区里都只剩下一些老头老太,人都快搬完了。听说市政府已经开始准备拆迁,准备在这里建上一个游乐场。不过建游乐场又有什么用呢,这偏僻的鬼地方,谁爱来啊…嗯?人呢?”
陈恒早在保安喋喋不休时,离开了保安室。
发动汽车,陈恒双目有些无神。他忽然想到,小丽与他离别时,那种流露出的伤感,原来她早就打算不让自己找她!自己竟然毫无所知!
“傻丫头,你啊你…”
陈恒叹了口气,黄晓丽性格直率,心思却十分缜密。但这心思缜密有时是好事,有时却会误导了自己。
她这是自卑,不敢与陈恒相处,害怕陈恒终有一日会嫌弃她。她想在陈恒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若人生只如初见。她觉得,她已经将自己完美的绽放给陈恒。
但是她怎么就想不到,陈恒根本就不可能会嫌弃她,更别说什么放弃!她这只是没有信心,不敢直接面对。
“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找到。”陈恒喃喃轻语,眼眸中,有着坚定不移的神色。
既然黄晓丽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必须为她负责,呵护她,爱护她,直到老去,直到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