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白了紫菱一眼,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帅?他看一眼那照片:切,到底哪里帅了?难道能比本尊帅吗?内心郁闷的蓝衣抱着困倦的毛毛没有说话。
紫菱的话让琴琴的脸红了,琴琴看着那相框眼里露出了温柔,而后回过头来看向蓝衣怀里的毛毛,走了过去,将毛毛抱在了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看她的孩子,看着毛毛,她的心立马就融化了,紧紧的抱住了毛毛,说了一句:“长的真的很像他,不是吗?”
紫菱再看看那相片,没错,毛毛的眼睛和嘴巴都特别像相片上的男人,但是她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们要丢下孩子?还有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难道身为男人不应该负责吗?难道生孩子只是一个女人的责任?紫菱皱着眉头不悦,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帅,但是似乎少了些什么吧?
琴琴回过头来对紫菱说:“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难道他……死了吗?”紫菱颇为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觉自己有点失言。
琴琴点头。
紫菱轻轻的握住了琴琴的手,看着琴琴消瘦的脸,充满了同情。
琴琴低声喃喃:“死在一场车祸里,不过,至少他在我的心里是活着的。”
从琴琴的屋子出来后,紫菱心里也很沉重,虽然琴琴没多说什么,但她能够体会这其中的辛酸,自然也能理解琴琴所做的选择了。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蓝衣跳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孩子饿了?”紫菱指指他的额头,警告他:“有人的时候你不要乱跳,可不可以好好走路?”蓝衣一听不免有点尴尬,他居然忘了,习惯的跳走。
虽然不好意思,嘴上却还硬着:“你敢嫌弃本尊!”紫菱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哄道:“不是的啦,我悄悄的告诉你,你一跳走就会吓坏大家,让大家害怕你,我们要平易近人,好吗?”什么是平易近人?本尊不懂!“虽然如此,蓝衣还是改了步子走起来。
紫菱就说:“比如你将跳改成走路,这就是平易近人。”反正抽象的给他解释他也不懂,不如举例子的好,尤其是举他的例子。
“本尊为什么要平易近人?”两个人正说着已经下了一楼,紫菱没有搭话,却走近了老板娘。
老板娘正在灯下绣着十字绣,紫菱看了一眼夸她:“老板娘,你绣这个真好看呢!”老板娘抬起头来看着紫菱有点吃惊,却因为紫菱称赞而很舒服,对她说:“这就是在打发时间,没什么的。”
“您真是谦虚,我知道要做好这个的人都是很有耐心的人,老板娘脾气一定很好。”
老板娘被夸的越发不好意思了,看着紫菱问她:“你们要走了?”
“是的,看完朋友就要走了,不过我听说琴琴欠房租,所以想问下是多少钱。”
老板娘听了说:“原来你是说这事,琴琴的房租上个月和这个月都该交了,一个月六百,两个月就是一千二啊,怎么,你要替她付吗?”
紫菱点头,将钱点够了后给了老板娘,说:“我的朋友还需要您多多照顾,请收下吧!”
老板娘接过那一叠钱,点都没点放在了抽屉里,对紫菱说:“别担心,包在我身上,啊,琴琴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老板娘又看蓝衣一眼,问紫菱:“你们是演员吧?拍戏赶过来的?哎呦,可惜这么漂亮英俊的是跑龙套的吧?可惜可惜…”
紫菱在惊讶过后笑起来,说:“是的,我们是跑龙套的,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和蓝衣回到家后,紫菱发现牧野和丫丫抱在一起已经睡着了,才看出来时间都到10点30了,紫菱有点失落,小声的叹气。
“怎么了?”蓝衣摸摸紫菱的头发,有点搞怪的故意将她的头发弄乱了。
紫菱说:“忽然没了毛毛在身边,有点不习惯。”蓝衣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拥她在怀里。
紫菱抬起头来看他:“你说我算不算幸运?”
“什么?”蓝衣不解。
紫菱只是笑,比起琴琴的不幸,她却有他在身边,也从开始有了婚聘,这样看来她和腹中的宝宝都是幸运的,大概幸福总是在对比中而凸显的。
“谢谢你娶我。”紫菱忽然说道。
蓝衣无声的勾起了嘴角,捏捏她的脸,有点得瑟的问紫菱:“现在知道本尊很好了?”说着就要低头亲吻紫菱,紫菱却适时的捂住了他的唇,调皮的说:“不过是一只再也普通不过的小粽子啦,有什么嘛,夸夸你你这小尾巴就要翘天了?”
蓝衣不怒反笑,坏坏的抱紧了紫菱:“小不小你不知道吗?哪里用得着翘天呢!”
“你!你不许乱说!”
蓝衣却忽然变戏法的将一束蔷薇花从身后拿出来,递给了紫菱,撇撇嘴,说:“本尊去洗澡了。”紫菱一愣,看着手里盛开的蔷薇花,心里涌上甜蜜的感觉,不管做什么,他总会每天采花回来送她,他知道她很喜欢花朵,居然就这样记住了。
紫菱闻闻蔷薇花的香味,默默的拿了花瓶仔仔细细的插花起来。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又真实,不需要太多的惊天动地,只要这般的静默与满足,它就会来到。
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紫菱走到卧室外,弯腰拣起了蓝衣丢在地上的衣袍。
“女人,这是什么?”彼时,蓝衣忽然找到了紫菱的手机,满是好奇的问她。
知道怎么使用电视机的他对此还不满足,居然还要涉足手机了?紫菱笑笑,拿过手机来,对他说:“这是手机喽,不过你用不着啦。”一副“嫌弃”他的样子看着他。
蓝衣愣住,有点结巴:“谁…谁说的,本尊怎么会用不到,你的!归本尊了!”说完,那手机被蓝衣再次抢了过去。
紫菱看着一本孕妇的书,不慌不忙的翻着书页,她一点都不紧张,反正蓝衣也不会用手机,拿去也没什么用,反倒她忽然抬起头说了一句:“毛毛回到他妈妈身边,是不是我就可以去上班了呢?”
“上班?”蓝衣奇怪,“什么是上班?”紫菱感觉自己养了一个小孩子,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开启,但是她有时候也解释不了,索性下床去拿了一本汉语字典过来,递给蓝衣:“这个你可以看看,上面有你需要的答案。”
“嗯?”蓝衣接过去皱着眉头看着,而后翻翻,对紫菱说:“看不懂,你可以教我怎么看吗?”
嘿,没想到学东西蓝衣居然这么认真和执着,紫菱自然的抛弃了“成见”点头,对他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呢!”居然还和他谈条件?“说!”蓝衣利索的问。
紫菱靠近他朝他吹了一口气,有点撒娇的说:“可不可以,嗯…这几天不过夫妻生活勒?”啪!“蓝衣合上了字典,朝她摆摆手,有点不耐烦的对她说:”本尊,不学了!“
额……果然是色魔,本性难改!
“你!你要是再不听话,我…我就不收留你了!”紫菱也不甘示弱,直起了身子对抗蓝衣。
“阎王,您就别生气了。”阎王身边的三眼走近阎王,殷切的恳求。
阎王扶着脑袋一脸阴沉的扭过头,重重的叹气:“本王比不得爱卿,有一个听话孝顺的阿多诺,你又如何能体会到本王此时无边的烦恼。”
三眼点头,劝道:“话虽然如此,但阎王爷,您生气又有何用?臣其实也并没料到,太子殿下居然会为了一个区区玩偶而放弃王位,说来真是大逆不道的行径,这样的太子不要也罢了。”
阎王放下胳膊来,瞪着三眼:“爱卿说来轻巧,太子岂是说换便能换的?本王培养一个太子容易吗?”
“但容臣说一句实话,这个太子培养的的确很失败。”
阎王气的胡子乱飞,拍了案桌叫道:“三眼,你——怎可妄言!”
“三眼只是实话实说。”三眼冷静的回答,丝毫不乱方寸。
阎王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毕竟当时选上蓝衣之初就曾遭到三眼的质疑与反对过,如今看来果然出了岔子,要怨也怨不得三眼。
但做君王的,往往是习惯了被奉承,很难听进不顺耳的话,即使这话有道理,常人尚且喜欢听好听的,何况是阎王呢,此刻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本王相信,太子只是一时的执迷不悟,他会回来的。”
正说话间,阎王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纱帘微动,他转了话题,咳嗽了一声,忽道:“丝娘,你说对吧?”
丝娘不得已,只得现了身子,跪下来说:“是的,太子殿下只是一时糊涂,还忘阎王爷不要怪罪殿下才是,毕竟太子妃已经有了身……”
丝娘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赶忙打住了话头慌乱的将头低下来很多。
“身什么?”阎王听的奇怪,挺直了腰向前探问。
丝娘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阎王拍案,指了丝娘大喝:“丝娘,你休想隐瞒本王,只要本王一查便知,你可知隐瞒实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