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奢华的别墅,在精致别雅的二楼,一间欧式风格的房间里,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身着白衣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手上还插着各种医用管,一旁站着的管家一脸憔悴正殷切的盼望着这位少爷的苏醒。
“唉,怎么办?少爷还没有苏醒,公司就已经大乱,万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来回踱步,在那里格外焦虑,“如果少爷醒不来的话,公司就有被那帮家伙瓜分的危险。”
女管家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少年,冷冷的对中年男人说:“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老爷夫人都已经在车祸中离世,独独留下可怜的少爷,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我只担心他会一直醒不来。”
显然,两个人观点有分歧,那位中年男子见管家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也叹气一声:“我再这样下去就快撑不住了,但愿少爷快点醒来,全家就靠他了吧?”
女管家沉默着没有说话,目光停留在少年的身上,喃喃的说道:“少爷才刚刚二十岁,居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唉……”
清晨的阳光慢慢移动,逐渐爬上少年的床,好似抚摸的停留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的暖,一丝的温度。他那苍白却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翼下是性噶的薄唇,虽然没有生气却自带肃穆和庄严感,如果他没有沉睡,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男子。
就在两个人叹息的时候,少年长长的睫毛忽然动了几下,像是在努力睁开眼睛但又很吃力,几秒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将一旁的两个人惊得不约而同“啊呀”起来。
视线在一片白光中聚焦,少年慢慢看清了自己上方的天花板上那盏简约分明的室灯,那上面的钻石晃眼,让他转移了目光。
“这是哪里?我是谁?”蓝衣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沉重的无法坐起来。
女管家刚刚升起的欣喜马上被吃惊再次代替,她马上走近他迟疑的问:“少爷,这是您的家啊,您真的不记得了?”
“家?”蓝衣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可大脑中却只有空白,耳中传来“咣咣咣”的敲击声,搞的他感觉自己耳膜都要被穿破,不得不放弃,然后结论就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是谁?”蓝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种全然不记得任何的感觉实在和自己是白痴一般,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焦虑、不安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女管家不禁痛心又心疼自己的少爷:“你叫苏弈,你的父亲叫苏穆青,母亲叫宋苓,你是苏穆财团的唯一继承人。”
“唯一继承人是什么意思?”蓝衣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说话。
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刚才还带了一些喜色,此时却忽然如同陷入冰冷的世界,全都沉默,就连在不远处站着看护他的那些家佣也纷纷低下了头。
半晌,管家才缓缓的说:“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切都来的太过凶猛,如同洪水一般汹涌的要将这个少爷淹没吞噬。
距这幢别墅约二十公里处,是紫菱的家,一个最北,一个最南,而此时紫菱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坐在桌前喝着牛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逗肚子里的小闹猫:“小宝,你有没有饿呢?妈妈正在吃早餐,给你补充一点,你要习惯吃素,好不好?妈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呐!”小闹猫在肚子里滚了滚,微微嘟着小嘴巴,听懂了妈妈的话后有点不开心,但还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肚子,摸了摸,饥饿让它不得不屈服,唉,不争气的肚子,好吧,好吧,就吃素!
紫菱在吃完早餐后还有点奇怪,今天一直没有见蓝衣,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一心只希望蓝衣早点出现,可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也越来越待不住,索性挺了大肚子出了门打算随处走一走,哪怕是去下面晒晒太阳也好。
可是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正打算转身回家休息,却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她抬起头一看,只见这个人妆扮十分古朴,好似穿越而来的人。
她似乎记得眼前这个人,颜舞黎对紫菱笑了笑,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紫菱停下来脚步,看着眼前十分漂亮的颜舞黎,说:“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看到你忍不住过来提醒你一句,你已经被蓝衣抛弃了。”
紫菱听了不惊反笑,在她看来这绝对是开玩笑,她有点天真的看着颜舞黎,反问一句:“你的意思是他抛弃了我,选择了你?”
颜舞黎见她一点也不信,反倒为自己没有达到目的而恼恨,有点气急败坏:“信不信随便你,你自己多保重吧,我看你也时日无多了,告诉你是抬举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真是愚蠢!”说着,满脸都是嫌弃的瞧了一眼紫菱的肚子。她身为女王都没有怀孕过,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就能如此幸运?想想就怒火攻心。
“谢谢你的提醒,即使我时日无多,也没有关系,你走吧。”紫菱并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多说什么,她准备离开。
颜舞黎在她身后发出一声冷笑:“敢夺走我的男人,你的死期也将不远,哼!”
紫菱当然听见了,却只是微微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紫菱回到家里还在心里嘀咕,只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的心里并不好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她格外累又困。
“妈妈好想你爸爸,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坐在沙发上的紫菱感觉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蓝衣,心里也有点焦虑,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强烈的不安感占据了她的心。
“但愿一切都好,你的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紫菱不住的安慰肚子里的宝宝,与其说安慰孩子,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