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5年,中国北方某城市。
李林教授是中国著名的天体物理学专家,他是中国系外文明研究的佼佼者。在一次华盛顿召开的天文物理会义上,他结识了欧文。之后欧文曾以私交的名义劝李林到他那里工作,李林婉言拒绝了。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一个周末,欧文的朋友约克来看望李林,说邀请李林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看看。
李林便问起去哪儿。
“李先生,你还记得一名叫阿土的中国人吗?”
“记得,他和中国十年前的刑法改革有关。”
“我正在拍一部关于各国法史的记录片,可不可以通过您的渠道去那里看看,拍两张照片?”
“于是,李林费劲周折联系到了一个小区的物业,物业方说早就人去楼空了,但因为那户人家里出过一个死刑犯,这套房子至今没有卖出去。”
李林和约克给物业管理送了两条烟,对方就答应了他们去看看的要求,给了他们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与此同时,在太空总署会议室,欧文及克勃一众也围坐在一起,一同盯着全息屏幕,看着李林和欧文的朋友约克一起进了阿土的故居。
而在会议室的隔壁,阿土应工作人员的要求看一些全息图像,还是阿土十六岁时的一些让中情局感兴趣的画面。突然,镜头切换了,阿土的母亲出现在面前,那是十年前,她想要自杀的情景。阿土眼看着她在阳台上跳了下去。情急之下,阿土头部巨痛,脑子里象有枚核弹突然疯狂地爆炸,他身体跳起来大喊:“不!不要!”
画面上,一团蓝光顶住了阿土母亲高空下坠的身体,她重新被弹回阳台,受了重伤,倒在血泊里。
同时,在隔壁的会议室的全息图像上,当李林被约克带到阳台时,突然一道蓝光击中的约克的头,他颓然倒下。
早有防备的约克躲在远处,看着倒下的李林。
欧文和会议室其它人员不约而同地起身低声地惊呼。
约三分钟,李林苏醒过来,芒然地踌躇在阳台上。
这时的阿土,清晰地看到自己回到了中国的故居,为了证实,他伸手摸了下墙壁。
李林也摸了下墙壁。
阿土回过头去,看到约克在那里,笑说:“约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拍照。”
李林回过头去,看到约克在那里,笑说:“约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拍照。”
会议室的人们屏住呼吸看着这种神话中的事件竟在现实中发生了。人们皆无语,很长时间地沉默着。
克勃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站起来面向与会人员,用手掌猛击桌面,歇斯底里地喊:“我代表中情局宣布,‘重生计划’——成功了!”
会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阿土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掌声继续着,所有人都面向他。而阿土也清晰地知道了真相。
在母亲自杀跳楼的画面中,他的脑子受了强烈的刺激,发出了一股脉冲直接冲向了事发地点,而不幸的李林正好被击中头部,然后被挤走了自我意识,换成了阿土的自我。但约克以前的记忆却不受损失和影响。只是自我意识被阿土更换。
“欧文先生,克勃先生,在座的各位,请收起你们的掌声!”这时的阿土目露精光,盯着所有人。
“会场一片安静。”
“下一个节目是不是要李林来美国工作?克勃先生?”阿土嘲弄地问。
克勃耸耸肩,微笑着做了个鬼脸说:“是的,欢迎李林——不,欢迎阿土先生来为美国效力,机票已经订好了。”
“做梦吧!,我现在就让李林跳下去!”
同时,全息图像中的李林走到了阳台边沿,做势欲跳。
“哈哈,你这样做就是谋杀,尽管是杀的是自己的另一个,放弃你的罪行吧,阿土,你之前是中国的杀人犯,不要重蹈覆辙了。还有,我给你看点儿你更感兴趣的……”克勃话锋一转,全息画面上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阿土的母亲,一个是袭静。袭静正在冷冻舱里等待生命。而阿土的母亲并没有在现在美国的家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那是个客厅,装修豪华,富丽堂皇。
欧文先生向阿土投来善意的目光,说:“对不起,阿土先生。我知道中国人尊祟孝道,我们也会给你的母亲,当然也包括你的爱人安排最富足幸福的生活。对你和母亲的生死重逢,当时我在场,也深深感动。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我们美国也是为人类的美好前途做事情的,你放心和我们合作吧,美国利益也会代表全人类的利益。”
阿土明白,他们控制了母亲。而袭静也需要他们的药剂才能继续人生。
这时,一位医学专家站了起来,他没有政客的狡诈,而且对阿土的态度和神情也是很恭敬:“先生,我们决定,用我们人类的最新生命科技成果为您的母亲延长三百年寿命,当然,还有袭静。这种待遇在国际上除了对人类做出伟大的贡献的极少数人才能享受得到。请考虑下我们的诚意。”
接着克勃也对阿土说:“只有强者之间才能谈得上合作,和现在的您相比,我们美国没有能力和资格和您谈合作。所以我们使了一点伎俩,来达到我们做为一个弱者的应有的平衡,从而获得和您合作的机会和权利。至少,请相信我们对您和您的家人是友好的、无害的。当然,我们对人类也是无害的,美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我们只是希望借助您的力量来使美国强大,从而带领地球文明走向和平和发展的辉煌路程。”
接着,克勃向阿土走了过来,伸出了手。
阿土不为所动,沉默片刻,迎着克勃的目光说:“记着,以后无论要我帮你们做什么,事先给我一个理由,并且我有拒绝的权力。”
“——还有,李林不会来美国。”说话间,阿土眼前精光一闪,全息图像上的李林的头部有一团蓝光被撤走。李林一阵晕眩后,重回自我。
在场的众人俱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