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不只是一位军事历史学家,而且在军事战略方面也是才华横溢。在中国平定一些局部战争中,他的战术也多为军方采纳。因此他和军界高层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这也是欧文约他来的目的,为什么太空总署出面,而不是中情局或联邦调查局呢?原因很简单:后者是特务或情报机构,前者有一层科技和学术方面的外衣,比较雅观一些。
“吴先生,您对第四次世界大战怎么看?”
“欧文先生,在回答您这个问题的之前,我可不可以反问下,您对重生计划有怎样的见解?”吴先生回答。
欧文脸色一变,不由一惊。他既惊讶中国人的情报能力,又怕阿土没有成功夺去吴先生的自我。竟一时语塞,愣住。
吴先生看着欧文尴尬的表情,淡定优雅地端起一杯茶在口边啜着。
“欧文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此次来贵国就是要把这个世纪之谜透露给你。”
欧文这才舒了口气,聆听着接近三百年前的故事。
“终结者”号反物质导弹在日本冲绳的发射时间是2919年9点30分,也就是四战暴发的时间。而它回落并毁灭发射地的时间是2919年9点30分10秒。地球人类第四次世界大战历时10秒。而中国得到“终结者”发射情报的时间是那天的9点整,半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无论是战略防御还是移民都是不切实际的。在敌人的子弹正射向你心脏时的外交斡旋更不可用。好在这个民族没有上帝,真正信仰的是魔鬼,所以他们并不祈祷,政府和军方官员只是冷漠地望着北方的天空,坦然地等待着魔鬼的降临。
信奉魔鬼的民族虽然没有上帝救赎,但会有比“终结者”更强大的魔鬼的庇护。而那个更强大的恶魔就是那道红色的光束,没有别的,没有什么秘密武器。
吴先生说到这里,看了看欧文,又啜了一口茶。
欧文挤了挤眼,嘲讽地对吴先生说:“吴先生,没关系,继续你的故事,今天上午我没有约会,继续说下去。”
吴先生并没有理会欧文的揶揄,继续讲述。
四战后,相信你们美国人也对这次战争做了研究,当然我们研究的标的是相同的,都是那道红色光束,但研究方向不同。你们探究的是我们的秘密武器,而我们却追寻它来自哪里。
直到刚才见到了你,我才知道,美国四战失败的罪魁祸首是谁。
“谁?”欧文的精神被焕发起来,将要有重要信息披露。
“你——”吴先生在加重和拉长了这个字后,身子闲适的后仰,饶有兴致地欣赏欧文的反应。
欧文夸张地晃了一下身体,身体斜倚在座位上,短暂地哈哈大笑了下,然后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领,佯装严肃的说:“先生,我不会生气,我会忍耐的,您继续讲。”他边说边向吴生生摆手致意,示意他讲下去。
吴先生看着他这滑稽表情,低头啜了口茶,暗笑了下,继续讲述。
战后,我们经过二十多年的研究,才渐渐揭秘。对红光的来源的判断,并不是难事儿。欧文先生,相信你的科学素养懂我说的,只要研究方向正确,假以时日,你们也能完成这个工作。但接下来的工作就要靠努力和运气了。
红色光束是一种物质,只要是物质就必然会在发射后经过的路上或时间段上留下痕迹。但我们不仅只要痕迹,我们要努力让自己有这样的胆识和勇气:那就是让发射者象照片一样呈现在我们面前。但我们经过几百年的运算和技术攻关,没有得到照片,但我们得到了照片上的一个——直到几个原子,然后我们再组成分子,这是多么艰巨、繁杂和浩大的任务!但这就是成功的开始。
但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得到清晰的照片,只得到了照片上的几块断断续续的纸屑。但这就足够了,我们又用了几十年推理、分析、直觉……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学科进行攻关。因为时间关系和一些技术秘密,在这里不用细说那些琐碎的细节了。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那道红色光束来自天鹅星座方向的开普勒-425b行星,红光的发射时间是3117年6月7日,发射者是一年轻女性,她旁边似乎还有一种类似狮子的动物,他们似乎在一个树林里。
“8年前的红色光束,竟然发射到近三百年前的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冲绳?,”欧文困惑地皱着眉,“但这好象在理论上是行得通。”
他挥手和杰伊联系,全息影像上杰伊查阅着3117年6月7日的航天日记。——欧文不用担心全息影像上的军事秘密会被吴先生了解和泄密,因为谈话结束后,阿土的自我一撒离,吴生生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杰伊也找出了他的航空日志:3117年6月7日,天气:未知,因在地下深处,一片漆黑。发生事件:一、和阿土因琐事打架。二、跟踪到袭静和托尼用上界神器焚毁了大树。后来因冲突,袭静用神器指向我。这种神器威力巨大到超越地球上任何武器,其发射路径是,先冲出一道红色光束击中目标,同时空间中凭空窜出六道红色光束也向目标冲击……看到这里,吴先生咄咄逼人地向欧文论述道:
呵呵,就是袭静,她无意中发射了红光之剑,穿透了美国的心脏,改变了历史。而袭静得以在开普勒-425b行星出现,是你,美国太空总署局长欧文先生的功劳,是五百年前你的“好伙伴”计划的成果!
所以,欧文先生,是你毁灭了美国的世界霸主之梦。
如果欧文先生还不信服,我可以向你科普一下,开普勒-425b行星的天空时空错乱,吐一口痰都有可能到欧文先生您的脸上,但不幸的是吐在“终结者”反物质导弹上的不是一口痰,而是一道光箭!
(现在的吴先生是阿土的自我在控制着他,有些他之前并不知情的事情也是阿土的自我在起着作用,比如美国的“重生计划”等等。)
欧文愕然,瘫坐在座位上。象被抽去了筋掏走了心。
这时,阿土推门进来,(只有阿土能进来,因为这次只有欧文和吴先生两个人的秘密谈话对阿土来说是透明的,因为这时的吴先生用的是阿土的自我。)坐在了欧文对面。
他缓缓地对欧文说:“欧文先生,恭喜你有了新的身份——美国罪人,您可以放心,我会保守秘密,但保留用此事威慑你的权力。就象你对我做的些要挟的伎俩。”
欧文脸色惨白,无语。
吴先生正兴致勃勃:“这道红光之箭终结了“终结者,”看似时空错乱、事出偶然,其实是恶有恶报,冥冥中自有……”
“还有完没完。”阿土笑着挥手,撤去了自我,呈先生恢复常态。
懵懵懂懂了三分钟,吴先生问另外两位:“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欧文气急败坏地说:“你刚说要去卫生间!”
吴先生向大家略表歉意后,推门出去找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