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言点点就回复了一句话：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此时你的所有情绪反应都是对的，无论你想骂人撒泼砸死丫的，或者想跪下来求他别离婚，或者只想离开之前打一炮，都可以。我就不劝你了……只要你以后不后悔。
她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怎样的，一旦陆霄提出了离婚，这剩下的无论做些什么都该是慕以安自己决定的。
以后，当她想起来她此时的表现，她都不后悔。
慕以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电话关了机。
咬了咬嘴唇，再次拿起了她与陆霄的高脚杯，慢慢的走到了餐桌旁，将红酒再次倒入两个杯中。
陆霄洗了个澡才走出来，披着浴袍，看着慕以安，说道，“我知道你刚刚的表现是激动，也可能如此突然你不能接受，但是到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够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四年半的时间里，会掩藏了两个人之间多少情绪，一时她爱的痴迷，一时她悔恨的哭泣，一时她的伤心欲绝，一时她的孤独无助……
但是，现在都只有一个词：好聚好散。
慕以安笑了一下，“好，我也希望能够好聚好散，谢谢你这四年多的照顾，给了我一个还算是称之为人的人生，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可能还在为了我妈的赌债东奔西走，拍情、色照片。”
说着她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
陆霄接过酒杯，碰了一下慕以安，笑道，“不用谢，我这四年来，感情上有亏欠你，希望你能够释怀……以后找个好人嫁了。”
慕以安没吵没闹，只是眨了眨眼睛，落落大方，“好。”
碰杯，一饮而尽。
陆霄对于慕以安此时的表现，心中泛起一丝不舍。
他将酒也一饮而尽，品都未品，说道，“对于这次离婚，你有什么要求吗？我会尽量满足你。”
慕以安转身，又走到餐桌前，端起醒酒器，倒了酒在杯中，喝了一口才转过身来看着陆霄，“有要求都可以提吗？你会不会拒绝？”
“不会，随你提。”陆霄清楚知道慕以安。
“好。”慕以安再次端着酒杯朝着陆霄的方向走过来，唇边的笑容诱人，“那今晚你留下来。”
说完，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倒了一半给陆霄的空杯子，碰了一下，喝掉。
她没有看到陆霄的表情，也没有等陆霄回答，而是直接就上了楼，走进了卧室里，不一会便楼上的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陆霄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些喝了下去。
四年半的时间，他回这个家的时间很少。
所以他根本不了解慕以安，他知道的慕以安是最开始那个谈到爱他的慕以安，是后来一次次和他争吵的慕以安，也是后来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独当一面的女精英慕以安，还是那个在两个孩子都去世，讽刺他的慕以安。
陆霄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了起来，离婚协议书上，他已经签了字，只要慕以安再签字，一切就都完成了。
他曾想过很多种，他过来，和慕以安谈离婚，慕以安可能有的表现。他也想到慕以安会要一笔钱或者其他，但是她只说了，让他今晚留下来。
这样想着，楼上的水声戛然而止，慕以安穿了一件大T恤只到大腿，拿着一支笔走了下来。
头发半干，随意披散在肩头，映衬着灯光，格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