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节 你想教育我的人生?
石三海棠2016-12-29 02:313,542

  她动用了她所有的人际网络,花了一大笔钱,她要尽快找到他们的骨灰盒,并且找出指示的人,她知道那两个人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她弄到深夜才回到康家,韩以湄已经等待焦急难耐了,她坐在餐桌边看到翟双白回来,立刻站起来:“老白,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她让小晴给她留了饭菜,热了热端上桌子,摆在翟双白的面前。

  翟双白拿着筷子扒了两口,却一粒米都没扒到嘴里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要是说没事你信不信?”

  “你猜我信不信?”韩以湄打开小盅的盖子,用小勺搅着汤轻轻地给她吹气凉着,这就是韩以湄,善良贴心顺从无害的韩以湄。她应该顺风顺水地过一辈子,摊上了翟双白这样的姐妹注定她得跟着她颠沛流离。

  翟双白再也没有胃口,韩以湄不再发问,她只是把汤推过去:“没胃口也把汤喝掉吧。”她又压低了声音:“康如行在我房间等你呢!”

  。她消失了一整天,手机在包里也响了一天她都没顾上接,康如行已经在韩以湄的房间等了她很久了。

  她不能跟韩以湄说的能跟康如行说,看完翟双白用手机拍下的视频,康如行也皱紧了眉头。

  “双白,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再亲自接触那些人了。”

  “以湄。”翟双白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我该怎么跟她说?”

  “先不要说吧,说了也于事无补,她反而会伤心。”

  康如行说到了她的心里去,但是她仍旧惴惴不安:“算不算欺骗她?”

  “双白,你的愧疚感太重了,没有那么严重,我会以最快的时间将这件事查清楚。”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身边多个爱人的好处,他能将她的苦痛和她分担,能帮她解决问题,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抗。

  “如行,我很幸福,但是如果韩以湄身边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我会更幸福。”她靠在他的胸前,连夜色都没那么浓黑了。

  她在康如行的身边受到了最大的抚慰,但是在康如桐的身上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翟双白现在已经摸清了康如桐的底线,不到十点就准时回到了康如桐的房间,他坐在写字台前写着什么,她一过来就将本子合起来,锁到抽屉里去了。

  翟双白觉得他大可不必这样,她对他的隐私没有任何兴趣。

  她去洗澡刷牙,等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康如桐正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看着她。

  “有事吗?”翟双白问。

  “你真的不打算跟韩以湄说?”

  “嗯?”翟双白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想要知道我老婆的事情有什么难?”

  看着康如桐悠然自得的样子,她笃定康如桐不是听到了她和康如行的谈话,他一定又是找人查了她。

  “你对窥探别人的隐私这么感兴趣?”

  “我老婆的事情是隐私吗?”

  跑了整整一天,翟双白很累,她不打算继续和他斗嘴皮子,她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准备结束这奔走的一天。

  不过康如桐没打算让她睡觉,他抽走翟双白的被子,冷冷地看着她:“我认为你的处理烂极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些人都是韩以湄的直接的亲人,她有资格知道她的亲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康如桐,你以前是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的。”

  “我说过了,你不是别人。”他盘腿坐在床上,穿着短袖的T恤,翟双白很少看他穿短袖的衣服,胳膊上很多细小的伤痕,像是用刀片割的伤疤。他爱自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伤害别人。看着他捉摸不定的目光,翟双白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把被子还给我。”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

  翟双白气结,她已经累了一天,她只想快速地睡去,没有被子即便有暖气夜里也会冻醒,她起床在柜子里找棉被,康如桐在她的身后告诉她:“没有棉被,只有我手上这一条。”

  “我去韩以湄的房间里睡。”她起身要走,康如桐还未去拉住她,他们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是韩以湄,她冲进来,翟双白连忙说:“以湄,你来得正好,今晚我去你的房里睡!”她话音刚落,却看到韩以湄满眼的泪水。

  “以湄,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翟双白顿时反应过来,她立刻转头狠狠地瞪向康如桐,韩以湄还是知道了,却不是从她的口中。

  “他们的骨灰到底去哪了?”翟双白最怕韩以湄哭,她一哭翟双白就手足无措,她想拿纸巾擦掉韩以湄脸上的泪水,但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纸巾。

  “以湄。”她只能站在韩以湄的面前,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她一次又一次让韩以湄流泪不止。“对不起。”

  “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湄,你觉得你知道了和没知道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帮助吗?”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是不是?你觉得遇到事情我只能哭泣而做不了任何事对不对?”

  “以湄。”翟双白竟无言以对:“我是怕你伤心。”

  “现在我知道了还不是照样伤心?”

  看着韩以湄痛哭的眼睛,翟双白举起手狠狠地在脸上扇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响亮的耳光让韩以湄错愕地立刻去拉住她的手:“你干嘛?老白?”

  “对不起,以湄,对不起。我连他们最后的尊严都给不了他们。”她把自己打的眼前金光四射,面颊上火辣辣的,也许只有疼痛才能缓解她的内疚。

  韩以湄将翟双白的两只手紧紧地拉着,两个女孩泪眼相待。怎么办?她怎么能去责怪翟双白?她滴水未进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现在她又来责难她?“老白,我肯定是疯了,我怎么能怪你?”她哭着把脸靠在翟双白的肩上。

  韩以湄在颤抖,她俯在翟双白的肩上泣不成声。

  她终于安抚住了韩以湄,将她送回房间,躺在床上韩以湄还问她:“一定能找得到的是不是?”

  “放心,我豁出命来也要找到。”

  “老白,你别说这种话,我害怕。”

  这一天,真的是太疲惫太疲惫了,她在韩以湄的身边坐了片刻,等她睡着,她回到了康如桐的房间里。

  康如桐已经昏昏欲睡,怀里抱着枕头正待睡着,这一次是被翟双白掀掉被子。

  “你干嘛要告诉韩以湄?你看到刚才的局面了吗?只会让她哭泣让她伤心难过,能得到什么结果?”

  康如桐睁开眼睛,背着手靠在床头看着她:“首先,我不认为你的说法正确,她有知道的权力。其次,韩以湄是个正常的人,她应该有她健全的人生,而不是你总是挡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骨灰盦里的骨灰是她的亲人的,她应该出面处理这一切,而不是你。你做不了别人的救世主!”

  他想干嘛?他究竟想干嘛?给她上人生教育课?他自己的人生都过的乱七八糟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康如桐,再说一遍,我的事情以后你少管!”

  “你别忘了,你现在嫁给我了,是康家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注意着。”

  “你老是让我当心,我到底需要面对哪些敌人?”她低吼起来,康如桐永远这样高深莫测,他永远不会把一件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今天非常累,太阳穴在疯狂地跳着,要迸裂的那种痛。

  “你的敌人太多了,比如韩以湄的事情,我不介意你怎么看我,但是我对背黑锅显然没有兴趣。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告诉韩以湄的。”

  “那会是谁?”她想了一下:“你想告诉我康如行?”

  “剩下的事情要你自己去判断了,我不能教给你断定是非的能力。”他从翟双白手里抢过被子躺下了。

  这么累,却睡不着怎么办?她坐在床上发着愣,真的觉得她的背后有很多很多眼睛在盯着她,但是到底是谁的,她却搞不清楚。

  时钟将要走到12点,翟双白突然想起来她昨晚答应了墨芯要去看她,急忙披了衣服出门,就算再累,她不能忘了她的承诺。既然是人,就不能一次次反复打自己的脸。

  墨芯果然在等她,开着一盏小灯,外面照着薄荷绿的扎染灯罩,看着就十分温馨,翟双白感到心头的压力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墨芯拉她坐下,照例在她手心里放上一杯热茶,今天是金盏花,在水里盛开的格外艳丽:“这又是什么?”她喃喃问。

  “金盏花,花语是别离。”

  “哦?”她抬起头望着墨芯,她正用小刀切着一块圆圆的饼,用手指捏了一小条放进翟双白的嘴里。

  一股沁香占据了翟双白的舌头,有点酸,有点甜,撞击着她的味蕾。“真好吃。”

  “秋海棠,那蜂蜜渍了,和牛奶,糯米粉一起蒸出来。”

  “不是说海棠有毒的吗?”

  “不是所有的海棠都有毒,所以。”她又塞了一块到翟双白的嘴里,拉着她的手,柔柔地注视着她。翟双白多喜欢墨芯的眼睛啊,那是一双出尘不染的一双眼:“所以,世界上的人也有的有毒,有的无毒。有的呢,像我一样,本身无毒,却做了有毒的事。”她轻轻叹息着:“睡吧,在这里睡一会,你累了孩子。”

  她真的睡过去了,躺在躺椅上,搭着一条绒毯。墨芯姐妹都喜欢睡在躺椅上,这个习惯也遗传给了康如行,墨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低低地说:“别着急,双白,日子还长,慢慢地活着。不要要的太多,一个人哪能要那么多东西呢,就像睡觉也就需要这么一小张躺椅就行了。”

  她的声音像一首歌,抚慰了翟双白躁动的心,她就这么睡着了,睡的十分幸福。

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七节 天,我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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