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一看我也真是心地善良,我想了想,还是自己解决吧,毕竟一开始是我先作的。
主要吧,我认真想了想原因,这得怪我,我不知道陆清风这么能打,也不知道安德森和陆清风这两打架不是同一个级别,算了,一切因我而起,还是阻止吧。
我道:“你俩别打了。”
两人都听见了,陆清风倒是及时收住了手,安德森因为去势太猛而没收住,陆清风反而挨了一拳,脸上红了一片。
我走过去道:“安德森,谢谢你的帮忙,请你到我家歇一会儿,我跟他说两句话就来。”
安德森疑惑道:“你不是说你不想看见他吗?”
我瞪他。
他这直来直去的性格终于反应过来,干笑着进了屋。
我看他进了屋,转过身看着陆清风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吧,你可以走了。”
啧啧,真没想到我自己会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一天,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贴心的暖宝宝。
这主要吧,我对陆清风的态度是挺矛盾的,怎么能不矛盾,一方面我情感上喜欢他,一方面理智上告诉我,我俩走不到一块儿,没看见我连我俩的娃都不要了吗。
陆清风从嘴中呵出白气,他问:“你为什么急着赶我走,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没办法好好说。”
我特真诚的看着他:“来,你来告诉我,你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做什么,你陆大少还缺女人。”
瞧瞧这称呼,陆大少,绝壁透露着一股子资本主义骄奢淫逸的酸臭味,简直是我等平民百姓无产阶级的肉中钉眼中刺。
我特么心疼我自己啊,按说我自个儿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土财主,怎么就混成了这个倒霉样子呢。
陆清风眨了眨桃花眼,被打上的脸颊已经飞快的泛起包。
他问我:“你不信我。”
我这才是真正的没法了,只好问他:“你总说要我信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信你,你告诉我你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说的时候是真想跟你过一辈子。”
我接连摆手道:“那可得了吧,也就说的那阵子,过了呢,我可不上这个当。”我顿了顿道,“你听我一句劝,我看费雪儿就挺不错的,要不你娶她吧,我看她也挺能跟你玩儿到一块儿的。”
“我把她当朋友。”
我耸耸肩道:“你可拉倒吧,男人吗,无非就是那几种,我拿她当妹妹,我拿她当朋友,横竖都是吃干抹净不留渣,最后还不认帐。”
他看着我很是认真:“简方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他有一样说对了。”
我毫不在乎的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他想要摸我的头,我躲开,他的手停在空中,自顾自道:“他说你这人没有心,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心被放在冰层下,捂捂就能出来,没想到我捂开一层又一层,我被冻得体无完肤,你却还是那个样子。”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有心,谁叫你来剥的呢,你太天真了。”我嘻笑道。
他应和了一声,有些无助:“是啊,我太天真了。”
我们两个陷入安静。
心里却还是有些难过的,我的心房不好打开,可我曾给过他们机会的,哪怕那个时候我谁也不爱,但是我仍在意着这些人。
结婚前,我就问过简方,如果有一天,我想跟他走,他会不会要我。
他迟疑着,不说话。
当时我就死心了。
我当然知道并理解着他的家庭状况,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承诺,哪怕是假的,我也认了,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就算他真的一无所有,可我有,我可以帮助他白手起家,我不介意受苦。
我知道他是想等他拥有了一切之后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他不会轻易承诺。
而这是我跟简方之间最根本的矛盾,他不信任我可以陪他共苦,我也为他这份不信任而放弃,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而陆清风,我记得在离家出走后重逢的那段时间里,我曾问过他一句话,大意就是,如果我能够老老实实的当他陆清风的妻子,他能不能够保证只要不离婚就能够坚定不移的推开来自外界的各种诱惑,当然这个诱惑主指是女人的诱惑。
他特么的又沉默了。
沉默个毛啊,有什么好沉默的,我又不是只要他们付出,我坐着享受就好,我也要付出的。
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恐怕这才是男女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懂对方性别群体的所思所想。
说到底,我不过是比起他们更爱自己,因为缺乏大大的安全感,所以才希望他们能够给出承诺,可是没有,没人能够给我安全感,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放弃。
他问我:“我就干了一件错事,你就要否定我一辈子吗。”
我有些无奈,这特么怎么还说不清楚了,我道:“不是,这跟你没关系,跟我自己有关系,是我自个儿的毛病,真的你哪儿都挺好的。”
他意味深长道:“是,是哪儿都挺好,就你不喜欢我这一点儿不好。”
“真的,你没办法强求。”我告诉他。
她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我,活像狗血脑残剧里的男主一样,他问:“有没有一个瞬间,你会觉得你喜欢过我。”
我拍头道:“嘿,你怎么问这话,岂不是让我口是心非的说爱过。”
好在他陆少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何况这又不是脑残剧,我又不是柔弱又坚强的灰姑娘,所以剧情发展一切顺利。
他问我:“你能不能送我一个拥抱。”
“好。”
我抱了抱他,结果这货臭表脸的占我便宜,舔了舔我的嘴角。
他低声道:“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我特么简直要迫不及待的为他送别:“陆清风,今天见了可千万别来找我,费劲儿,你有自己的生活不好吗,可千万别等我了,至于后果,你应该向简方讨教一下。”
他不答,只是转身走了,陆少这人吧,恐怕还是挺有自己主意的,一般人劝不了,好在我也要离开了。
不用多问我都知道他从哪儿知道的,要么实属凑巧,陆清风就是那么巧的这几天要谈生意,还偏偏那么巧的找到了这个国家的人,更巧的是那个人是安德森的朋友,最最凑巧的就是这几天我要请客,处于人道主义,安德森的朋友只能带他来。
妈蛋,这种巧合连我都不信,更别说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了,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肯定是被唯一知道我所在的罗洛出卖了我的消息。
这让我说什么好,这就是姐妹啊,果然是拿来出卖的。
所以,我刚刚是嫌弃自己的智商了吗,智商低了好忧伤。
我目送他离开,他坐在车上,雪地越野车,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我走回家中。
安德森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吃着蛋糕看着电视,比在自家还自在,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颇有老衲当年的几分风范。
所以我这就老了?呸,吐槽吐错重点了。
所以我该是为所有接近我的人最后的命运就是被我同化而感到高兴吗,然而我并不为这种影响力感到高兴,坑爹呢不是,摔。
安德森看我进来问道:“聊完了。”
我点头,进屋收拾东西了。
没两分钟就出来了,主要是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那点儿重要的,一带就可以走,至于剩下的留下就好了,反正也是劳资家的不动财产。
安德森为我这鬼斧神工的速度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我只是拎着他送我去火车站。
我没想要跑大半个球体什么的,世界那么大,到处乱窜也不错,只要我不说,谁还能找得到,当然得严防死守罗洛那个告密的小人。
安德森在火车站前看着我问出了一句他可能很早之前就想问的话。
他问:“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旅游去,也许会去上学,一切都没定下来。”我耸耸肩。
“还会回来吗。”
我看了看暗沉沉的天,道:“也许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只是可能那个时候你已经走了。”
他道:“你告诉我的,也许的意思其实是拒绝。”
我并没当一回事,我往车站里走去,挥挥手道:“世界那么大,我们会有一天相逢的。”
事实上我并没有说谎,我的确是旅游去了,去伦敦,顺带去上学,也是伦敦,至于上学这事,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找些事做也没什么不好。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听见罗洛说那个叫赵无忧的妹子在这里,我特意赶来见她的,至于行踪透露的话也没什么。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儿以为自己要百合了,随后还是不断给自己举证明题才放弃的,不信你看,我都没要罗洛那么知性美艳的大美人,怎么会看上她呢。
不过我确实喜欢赵无忧也是事实,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就算被包养也不会因此弱上一分强大的气势。
不是我说,赵无忧的气势真的很强大,一般来说气势这东西是形容男人的,比如某某某和某某某,女人用到最多的就是气质,哪怕是罗洛,我也只承认她挺有气质的,赵无忧才是我见过的最有气势的,连商界女强人也没这么强的气势,最后我归纳为这玩意儿是天生的,比如我天生的气质就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