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六毛,我也是醉了。
乐景回来看见家里这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裂缝。
他看着我扭曲的姿势终于问出声:“怎么了?”
我一脸淡定的看着他:“没事儿,一会儿等他出来就能收拾了。”
这次我诡异的能看懂他的眼神,万年不起波澜的眼睛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怜悯,我自作多情的认为绝对是怜悯我嫁了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我指指门:“去开门。”
顾云自己把门打开了,看着我俩这站位,问道:“怎么了,对峙?”
我耸耸肩,难得搭理这货。
我道:“吃饭没?”
乐景摇头。
我幸灾乐祸道:“自己去煮啊。”
由此可见我这人人品多成问题,多么恶劣。
顾云撇了我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他说:“下面行吗?”
乐景看着我:“不用,你保重。”
我保重什么?不得不说有时候我迟钝到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节奏。
顾云默默的开始收拾,他收拾的时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管我站在哪儿都很多余的感觉,这感觉可真让人不爽。
我走到阳台开始趴窗台,屋外风景不错,来来去去的都是认识的人,比如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很像陆清风,陆清风!我第一反应怂怂的低头,内心数了三十秒,站起来,陆清风不见了。
正因为这样,我犹豫了两分钟,作为一个近视眼,往往对任何需要视力的事都不是那么自信。
所以可能是我真的看错了,出于某种目的和心情,我是比较相信这种答案。
顾云问:“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十分敷衍道:“没看见什么,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我看一下。”
他应了一声。
他说:“你有什么没告诉我。”
我笑眯眯看着他:“你也有什么没告诉我。”
“所以打平了。”
我点头:“所以都别问。”
他收拾完了躺在沙发上,大长腿很挡道,我忍住了小短腿往上面踹一脚的冲动,我忽视的走过。
乐景在餐厅招手,我寻思着没什么事,大咧咧的走过去。
我问:“什么事?”
他反过来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继续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这事应该你自己想清楚。”
“所以你说什么呢!”
说完之后我深深的反省自己,说话不给人留面子这样真的好么,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我求得着谁,既然谁都求不了,我凭什么要好言好语,看不惯我就看不惯呗,我还看不惯他们呢。
他还是瘫着一张脸,我表示他肯定跟陆清风的妈比较有话说,话题如下:论如何长时间保持面部肌肉坚硬,论如何保持夏天制冷机的正常运转,论如何用眼刀干掉别人。
想一想好像很美好的样子,如果有可能一定要介绍给陆清风的妈,这样才不枉废他在我家住一场。
他安静的吃面。
我无聊的逛回客厅,顾云正在玩手机。
我坐下:“想清楚没有,多久回去结婚?”
“恩。”他拖长音,他扬扬手机,“正在和司徒秦商量。”
“有结果没?”
“马上。”
我坐等着,百无聊赖。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是否人生会珍惜。”
我静静的听完这首歌,不要想歪,我只是单纯的很喜欢这首歌。
铃声还在继续,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就挂电话了,反过来一想隔着那么多空气,我好像不用怕,这么一想瞬间底气就足了。
他说:“你好。”
你能相信快半年没见面的人说话第一句就是这个,我也不信,只是不信不行,他就这么问的,下一秒我陷入了自我鄙视的深渊。
我说:“你好。”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通话时间过去一分钟,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等他开头,哪知道他很给力的不说话。
他笑了,声音明显的传过来,不加掩饰的愉悦。
他问:“打算多久回来?”
我不答。
他继续问,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还没玩够。”
我恶狠狠的,面目狰狞,我的反抗他当我在玩,同志们,啥叫悲哀,这就叫悲哀。
我凶残的叫话:“你早就知道我在哪儿是不是!”
“是。”
“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看上去玩得很开心,而我目前没有空闲陪你,所以之前半年的局面对你对我来说是最恰当的选择。”
陆清风在有空闲的时候向来是不介意的向我解释一下,尽管他身边来来去去的美人不少,但他确实拥有一个绅士该具备的品质,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只是嫁给他的人倒了大霉,我不仅是倒了大霉,简直是倒了血霉。
然而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斟酌道:“要不我们今天去离婚吧。”
“我认为我应该知道理由。”他向来都这么从容不迫,真想看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定很有意思。
如果我从陆家跑路那天,他把我手给勒青算是他情绪的一个小爆发,那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我学着他漫不经心的腔调回答:“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他断然拒绝:“我们之前的协议只有两年,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你连一年都无法忍下去。”
我笑了,笑得癫狂,乐景端着碗走过来,顾云停下玩手机的动作,都看过来。
我说:“随便你好了,既然是联姻,那么各玩各的想来你也能接受。”
途中顾云一直对我打眼色,被我兴高采烈的挥手回复打败了。
“那你多久回来。”
听上去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反正我是很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