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他腰,他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我,我怒了,大声说出来:“你是不是忘了锅。”
“你去啊。”他不耐烦,都不回头看我,对着乐景温良贤淑道,“你要吃吗?”
我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差点把他衬衫烧出个洞来,什么叫差别待遇,什么叫性别歧视,这就叫啊。
他终于走了,趋于我的淫威,他没有主动邀请乐景进来。
我欣慰的表示无愧我和他在一张床上躺那么久。
我和乐景大眼瞪小眼。
我屈服了,让开一条道:“进来吧。”
他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直当自己家,问我:“你为什么不待见我?”
你也知道我不待见你啊,我按耐住了骂他的举动,微微笑着:“你猜。”
他笑着不说话。
我还是比较喜欢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他和面无表情更搭哦。
顾云生怕我对乐景怎么样,飞速的出来。
我挑眉看着他,提醒他:“菜呢?”
他和乐景惺惺相惜的一笑:“乐叔喜欢吃比较生一点的。”
我一脚把他踢回去丝毫不给面子:“我喜欢吃熟的。”
我很无奈:“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
“秘密。”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所说的是我身上所背负的秘密。
我舔舔嘴唇:“真的是秘密。”
“所以你不会说。”
“明知故问。”我送给他一枚巨大的白眼。
“那就不说吧。”
他倒是很看得开,所以他来是为什么,我问出来。
“那你来是为什么。”
我只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期望他回答,他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没回答。
我打开手机浏览网页,根本不看他,眼角余光看见他很自然的站在阳台背光处,他应该是面对着我。
我突然感到无法言说的悲哀,有些话说不出口可能一辈子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再后来就没有后来,最后成了一生的遗憾。
“吃饭了。”顾云喊道,他已经向家庭主夫进化完成。
乐景就这样住下来了。
没有一丝丝防备,我可怜的被两票对一票忽视了。
顾云站在卧室里。
我眯眼笑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抱被子。”他手在鼻梁划过一圈,我含蓄的笑笑,没说话。
他打开衣柜抱着被子出去。
我摸着枕头下的钥匙,暗想他们对于床铺的分配。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等我早上推开门时,隔壁卧室的门锁已坏,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就忘了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暴力开门。
乐景不见了,不知道他去哪儿,我松了一口气,修门什么的再说吧。
乐景捧着只雀儿回来了,果真是帝都老人的爱好。
我擦着沙发看着他:“你要住多久,怎么都该给钱吧。”
我对金钱已经痴迷入骨,别叫我财迷,叫我宝贝。
“你说呢。”
“当然是越多越好。”
“多少都应该。”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鸟一眼,最后一直看着鸟,合着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只鸟,他道,“卡里有十万。”
我恼羞成怒,我都不如只鸟了还不能恼羞成怒一下,我道:“就十万这点小破钱你想打发谁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在滴血,你说他要一个激动搬回隔壁住了我岂不是连十万都没有,自己做的死只要不死就得继续做。
他说:“这张一百万。”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的泪流满面技能终于在今天练到满级。
他用一种科学家看实验体的表情看着我,不要问我怎么知道,那是一种吃货普遍会有的表情。
我拿过两张卡,塞到裤子口袋里。
他在身后感叹了一句:“只有这个时候你比较像富家千金。”
我顺嘴接道:“视金钱如粪土。”
“恩。”
我走过昨天躺尸的地方,地上的番茄酱还没擦,颜色不是很新鲜,反正我也没指望就靠这个能为难住他。
一天的主妇时光是很清闲的,清闲到无聊的地步,就算乐景在也毫无用处,反而他在我更无聊。
眼看到时间了,我拿出个箭放在一旁,躺在地上随手绑着松松的发髻,把箭一插,齐活。
不要问我为何如此任性,谁叫顾云现在回来的时间很稳定,要是他一不小心回来晚了,容我小睡一觉,睡醒了再说,谁要忍不了饿谁就煮饭去,而乐景是一个明显不会煮饭的人。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时,乐景作出了有力的反驳,他知道我说出的每一道菜的做法。
我放弃抵抗:“说不定你只具备理论知识,做道菜不就一清二楚。”
他沉默着摇头,良久才道:“我发誓只给一个人做着吃。”
我嗤之以鼻:“誓言两个口,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当真。”我看他一脸严肃,故作吃惊道,“你还真来真的。”
“我没有说谎的时候。”他铿锵有力。
我斜睨着他:“真的。”
他颓了:“除了她。”
我感叹道:“男人啊。”
他居然还追问:“怎么了。”
我解释道:“欺骗女人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他又在套我话。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仅知道她是女人,我还知道她是谁,还知道你俩之间的关系,然而我并不想说,所以我一脸神棍的说了一句话。
我说:“贫僧掐指算出的。”
他终于不搭理我,一心一意逗弄他买回来的鸟。
我想了又想,提醒道:“那鸟要是拉屎你负责。”
“你真粗鲁。”
我觉得这人真是有病,呛声道:“难道让我说一只鸟需要上厕所,去卫生间,暂时离开一下,你是在逗乐么。”
他这下是真不肯搭理我,任凭我如何逗弄,我这人纯属无聊,越不搭理我,我越想逗弄,他要是贴着上来,我肯定爱理不理,就像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