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莫名的答案
阁楼上面的光线有些不好，给人昏昏沉沉地感觉，这里倒是适合迟暮的老人生活在这里，附和气氛，而且能够眺望远处，看看落霞与孤鹜齐飞也是不错的。
但是，与陈羽他们所处的下层不同的，阁楼上是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吧，地面上积累了许多的灰尘，陈羽他们的脚尽管已经是很轻地踩在上面，也是惊起了灰尘，穆棱不由带上了面纱，好像不是故作神秘，而是不喜这里的环境吧。
“多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有些对不住啊。”那雕栏处的女子轻轻地起身，掸去白色素裙角边的灰尘，带着笑意对着陈羽行了一礼。行完了礼数，女子轻抬的手却是一愣，接着又是抱歉的一笑，说道：“看来今天是怠慢的有点多了。”
陈羽倒是没有多少的矫情，只是礼貌的回了一礼。陈羽也是知道女子尴尬的地方是什么，这一个楼层，比起陈羽之前所处的阁楼，看起来是更加的简陋，或许说，是真的空无一物！连落脚的地方都是没有，陈羽不由苦笑了一声。
难道这女子平时就是生活在这里的？这里是人生活的地方吗？
“其实，我一般不是在这个楼层的。”好像是看出了陈羽的疑惑，女子轻声的解释道，“对了，你知道我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希翼，但是陈羽并没有发现。
“我为什么知道你？”陈羽倒是笑了笑，说道，“我们难道之前见过？我对美女可是过目不忘的，尤其是您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可能忘记……”
“哦……”女子的这一个字拖得有些长，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但是情绪并不是表达在脸上的，或许说女子很能掩藏，以至于她的脸上仍然是如沐春风，“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灵清。”
“陈焕。”陈羽倒是说得很是干脆，以至于旁边的穆棱也是微微一愣，不知道陈羽为什么要报出一个假名，这里好像并不需要的吧。
“陈焕？是一个好名字。”灵清倒是并没有追究陈羽说出的名字真假，而是很认真的称赞了一句，然后嘛，然后就是没有下文了……
其实灵清都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独自呆了多久了，她能够记住一些基本的礼仪已经算是不错了，还是因为她和陈羽之间……总之要长时间没有和人对过话的灵清来交流，算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了。
周围的气氛又是陷入了一片的尴尬，陈羽倒是想着去打破这一个局面，但是他找不到任何的凭借啊，这里周围除了他们三个大活人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得他“借题发挥”！
三双眼睛就是彼此交错着，陈羽终于忍不住的躲闪，开始数自己的衣服在之前的战斗中破开了多少的动，然后他的目光又是落到穆棱的脖颈间，开始数穆棱散落了几根头发在那里，在往下，便是有些猥琐的感觉了……陈羽收回了目光，但是又是陷入了尴尬的场面。
“你饿了吗？”很是老套的话语，过了很长的时间才从灵清的嘴中说出，有些干涩，看来是很久没有问出来了。但是这一句话无疑是为陈羽雪中送炭啊！
“很饿。”陈羽经过灵清这么一提醒，才是听到了自己肠胃发出的抱怨声，之前十二个时辰的奋战，现在的他能够有着力气站在这里，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陈羽不由想问道灵清是否有吃的，但是当他想起，看看周围的时候，他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周围是空无一物的……雪中送炭，炭是有了，但是没有火，还是冷啊！
“哦。”灵清只是“哦”了一声，便是走到穆棱的面前，“对了，这位妹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穆青。”穆棱倒是学着陈羽，说出了一个假的名字。
“饿吗？”还是那一句话，陈羽真的很是感谢这一句“饿了吗？”能够在不同人之间建立联系，并且能够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是，接下来呢？难道又是一片寂静？陈羽很是不想接受，他现在倒是想将阁楼下的棋盘端上来，来一场轻松惬意的对局。
“很饿。”穆棱给出了和陈羽一样的答案。
“但是我这里没有什么吃的。”灵清接下来说的话使得陈羽有种跪地的冲动。
“可是，我楼上有吃的。”看着陈羽的表情有些怪异，灵清倒是笑了起来，玉手轻动间，一阵微风尽然在这里拂起地面上的灰尘，然后一个楼梯就是出现在陈羽他们的身边，那楼梯连接的是上一层，灵清引领者他们走上。
“这上面又会是有着什么存在，难道是女子的闺房？”陈羽心中不自觉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所说男子天生对女子的闺房有些向往，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参观的时候啊，陈羽现在又不是真的来吃东西的，他只是想尽快的搞清楚这里是哪里，古楼中有着什么秘密，然后这灵清又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其实陈羽将一切事情都是想得很清楚的，只是刚才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吱呀……”灵清轻轻地推开了头顶的木板，然后便是带着陈羽他们来到了新的洞天中，说真的，当陈羽看到眼前转换的一切的时候，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因为，一切都是没哟改变的，还是空无一物！说好的吃的呢？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好吧，陈羽看着灵清，真想知道后者是不是故意要耍自己的。
灵清没哟去注意陈羽的目光，也是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玉手再次伸出，又是一个楼梯架起……
推开木板，又是新的洞天，又是空无一物，又是楼梯的架起……陈羽和穆棱就是随着灵清爬着楼梯，都是很安静的，很有耐心，饥饿的感觉又是消失，陈羽开始将视线由前方看是转向远方。
这是陈羽进入阁楼以来第一次好好地透过那阁楼的雕栏看向外面。在第一层的时候，陈羽是看不见什么的，因为太低，第二层也是未见得什么好的景物，直到他们走到现在的高度，陈羽记得这里应该是第十二层。
远处的熟悉的“红日”静静地挂着，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在打盹，给人陈旧的感觉，和这个古楼是一样的，让人不自觉的一位这里或许会是那“红日”的家。
以现在陈羽的视角，去俯瞰那古楼外的湖泊，也是极好的，因为那“红日”的光辉散在那宛如镜面的湖面，反射出来的光泽，恰好散在陈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的温暖。又好像是那湖泊感受到了陈羽的注视，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开始在心中翻起一阵涟漪，以至于湖面上是波光粼粼了……
陈羽就是那样的看着，却是忘记了脚下的行走，怔怔地站立在那里，深怕错过了任何的景象。
“好怀念啊！”陈羽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情感竟然没有这一丝别扭的感觉，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古楼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哪里来的怀念？
突然之间，一个虚幻的影子就是浮现在陈羽的面前，好像是要抚摸他的脸盘，但是下一刻，他确实被惊醒了……
“走吧。”穆棱走了一段时间，却是发现陈羽并没有跟上来，看着远处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穆棱看了看远处的景象，没有发现一点美妙的感觉，于是扯了扯陈羽的衣角，示意他跟上。
“吱呀……”又是那刺耳的声音响起，陈羽他们脚下的楼梯好像有些不堪负重了，随时都有可能碎裂的感觉，陈羽飞快的来到了楼层之上，舒了一口气，才发现他们总算是来到终点了。
这一层阁楼与陈羽沿途见过的其他楼层相比，是最为狭小的，但是，却是最具有生气的一个。
不再是空无一物，这一个狭小的古楼却是满满当当的，但是却不是摆满女儿家的东西。
装饰是比较淡雅的格调，一只不大不小的床铺处在阁楼的角落，上面铺满了做工优良的布帛，想必是极其柔软的吧。小床之上，则是一个琉璃宝灯，很是华丽，其中心有着一颗很大的绿色宝珠，想必是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吧。
除去一下常见的家具，值得注意的是阁楼的中心，有着一张陈年的桌子，这张以赤红为主色调的桌子并没有什么精细的做工，但是却是有着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流露出来，很是奇特。桌子旁边则是两张椅子相靠，但是看样子是很久没有拖动了，因为椅子脚处的地面，与周围是不同的。桌子上放着基本典籍，还有一个棋盘，看来是灵清打发时间用的。
“好香！”穆棱在进入这古楼之后便是拿下的面纱，眼睛不由一亮，看着桌子上点燃的檀香，“是盘龙木做的底料吧。”
“没有想到你也是懂得一些啊。”灵清轻笑了两声，“是千年的盘龙木做的，很是难得，我也是朋友赠与的。”
“千年？”穆棱的眼中竟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是很难得的了。”
“千年的盘龙木？很是值钱吗？”对于陈羽这一个不懂行道的人，哪里知道面前摆着一座硕大的金山。
穆棱示意穆棱和陈羽随意的坐下，便是从旁边的橱柜中拿出了糕点，摆放在桌子上，动作很是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因为只有着两个椅子，灵清便是只能够站着了，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灵清就是站立在陈羽的身边，静静地注视着他，就像是一个婢女一般，准备听主人的吩咐。
“要不，你坐下吧。”陈羽看着灵清一直注视着自己，不由感觉全身有点不自在，但灵清并没有领陈羽的情，只是站着。陈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和穆棱坐着，面前的糕点也是没有动一分。
这糕点师有着多少年历史了吧，都能当作文物了，还能吃吗？当然，主要陈羽，穆棱和灵清的关系好像根本不是熟络，他们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是敌是友都是未知数，按照之前的那一场生死局来说，陈羽他们就是有着提防的必要。
还有，不能乱吃陌生人的东西，这是多少家长从小教育孩子的？陈羽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小道理都不懂。
“这糕点是我昨天才做的，虽然有些凉了，但是现在吃的话，口感还是不错的。”灵清将陈羽他们迟迟没有吃糕点的意思，有些天真的说出了一些天真的话，“应该合你们的胃口的。”
“其实，你应该知道外面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陈羽当然还是没有去碰那些糕点，虽然灵清的好意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他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但是现在还是讨论一下主要的事情比较好。
“嗯，知道。”灵清轻声应到，然后她又是不紧不慢的开始泡茶，好像陈羽他们的事情并不是太重要，也是说明她可以很好的回答。
“那你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陈羽收起了嬉笑的面容，很是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要问一些什么……”
“还是我先来说吧。”穆棱也是受不了陈羽现在还能打哈哈，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言简意赅道“我可以带你走吗？”
“……”
陈羽的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怎么感觉现在他们两人是来诱拐妇女的啊。
灵清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在泡茶，很是安静，以至于穆棱都是不忍心打扰，陈羽也是低下了头。
“对了，我突然将响起了我要问的问题了。”陈羽突然间眼前一亮，“你知道我是谁吗？或许你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吗？”
“你是谁，你怎么不知道吗？”灵清笑了起来，很是美丽，这样的一笑，却是让陈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是白痴。
“唉……”陈羽有些沮丧，想着葵司坑他走着一遭，也是白来了。
“但是，要是你真的迷茫的话，倒是有人能够给你答案，不过……”灵清将茶水倒好，摆在陈羽和穆棱的面前。
“真的吗？哪里有答案？”陈羽有些兴奋了起来。
“我还没有说完。”灵清对于陈羽打断她的话并没有什么恼意，“不过你应该在进入这阁楼前，就得到答案了啊。”
“什么？”陈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穆棱也是表示不解。
“在你进来之间，你站在楼梯上，感受到什么了吗？”灵清的话语很轻，“那你应该得到一些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