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警察正在办案,您不能进去。”Kaven匆匆赶去时,警戒线已经把宋先生的房子围住了。
周围不少人围观,称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轻生了。
“警官您好,我是死者生前的医生Kaven,这是我的名片。”Kaven掏出可以证实自己身份的所有证明,“请您放我进去,我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不行,按您所述,您属于嫌疑人,请您配合我们接受调查。”挡住他的警官使一个眼色,立马就有两位小职警上前请Kaven去警局。
“等等。”Kaven最后请求道,“配合警方,我义不容辞,但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哪怕就一眼。”
“看一眼和没看有什么两样?带走!”警官一挥手,Kaven就被强行带走了。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性感女警官,她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了。
“来的人叫什么?”
“Kaven。说是死者生前的医生。”
“Kaven……”女警官喃喃地念道,她进去找法医要回了一样东西,“请尽快确定这上面是否还有其他人的DNA,然后我有用。”
“是。”法医说。
女警官淡淡地瞟了一眼死亡现场,屋内干净整洁,毫无打斗痕迹。现在就看现场是否还能提取出别人的DNA。
目前初步判断,宋先生极可能属于自杀。
“前辈,桦舍醒了。”
虞诺在楼下继续骚扰章允茵时,章允清突然跑下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她喜出望外地跑上去,桦舍正坐在床头摩挲枚紫色胸针。
“想喝粥还是鸡汤?”虞诺握住她的手,顺便把胸针取出来好好地放进了床头的木盒子里。
“清粥便可。”桦舍来不及问是谁把胸针拿出来的,虞诺就有意无意地躲开她去厨房了。
桦舍眯着眼看着站在床尾的章允清,轻声唤她过来。
“你的伤怎么样?”
没想到桦舍竟然还如此体贴地关心她,章允清眼睛立马湿润了。
“前辈已经替我治疗了,恢复得很快。”
“嗯……下次不要那么傻了……”桦舍把脸侧过去,她难受时不想让别人看到。
“你先照顾好自己吧。”章允清上前替她掖好被子,碰到玉石床时,手上一股刺骨的冰。
“你一直睡这种床?”章允清问。
桦舍点头:“我皮肤不好,睡这种床可以抑制我体内的毒素,不让我的皮肤受到破坏。”
“是这样啊。”章允清理解了,她趁虞诺现在无暇顾及她们,就悄悄问桦舍,“那枚胸针挺有年头了,你从哪弄的?”
桦舍打量了她一番,欲言又止。
“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枚胸针我好像见过,想问问是不是和我见到的那枚属于同一个主人。”
“那你以为它的主人是谁?”桦舍反问。
她可以在所有事情懈怠放松,但唯独在这枚胸针上她格外重视。
章允清被问倒了,她不可以说出那人的名字,绝对不可以。
“呵呵,其实仔细一看,两枚胸针是有差别的。”章允清歉意连连,尴尬地笑道,“人老了视力就不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没关系。”桦舍仍警惕地观察她,正这时,虞诺熬好粥端出来。
为了掩饰尴尬章允清主动去端粥,让虞诺好好休息。
“你伤还没好,让虞诺来吧。”桦舍说,虞诺冷冷地错开她。
微笑着坐在床边,对桦舍嘘寒问暖。
章允清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情感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
“这么说大叔被Kaven接回去了?”
桦舍从虞诺得知消息后,忧心忡忡:“我们的药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失效的,Kaven这时候把大叔接走不是加速大叔的……”
“要说治愈的方法呢,现在就可以得到。”虞诺话中有话,余光轻轻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章允清。
“什么方法?”桦舍茫然地问。
“你还不知道,这毒花前身是玫瑰花吧?”虞诺缓缓地告诉她真相,“毒花里有执念,叫章允茵,是一个七岁小女孩。”
桦舍诧异了,第一次听说执念这么小的!
“可是呢,她和这位女子,也就是章允清是亲姐妹。”虞诺又告诉了桦舍一个惊天消息,“所以这不难解释为什么章允清那么护着毒花了。”
桦舍木讷地望着章允清,问:“你有解药是嘛?”
“我没有,小茵不给我。”章允清伤心地垂下眼睑,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和章允茵的关系不好了。
“你知道的花舍的规矩,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妹妹,就尽快替我们拿到解药。”
章允清真不敢相信这冷酷的话是从柔弱的桦舍嘴里蹦出来,她对视上桦舍漠然的眼神,心里仿佛被扔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我试试……”
没得到肯定答案,桦舍仍然不放心,她深得虞诺威胁人的真传,于是补充说:“我知道一切阴秽的东西彻底消失后,所有怪事怪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所以我们自己出手,小菜一碟了。”
“我一定会办到的,你们给我一点时间。”章允清说,“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桦舍伸出三根手指头,然后一根一根地弯下,“第一天,我可以和章允茵谈判。谈判失败,我第二天可以那好处诱惑她。诱惑失败,第三天我直接把她放到阳光下。嗯……前面两天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呀,一天!就给你一天的时间!”
“一天恐怕太短了吧?”章允清不确定她能否调解好她和章允茵的关系,万一一直僵着,岂不是她要亲眼见到章允茵“死去”吗?
桦舍仔细想想,做出“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你有想过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吗?你现在属于回光返照,谁能保证你会一直存活下去?”
桦舍说的确实很对,章允清也怕她还没和章允茵解决好问题,她就“遗憾而死”了。
她活着本来就是为了请求章允茵的原谅,如果这个遗愿没达成,她还有什么好活着的。
“Kaven先生是吗?”性感女警官回到警局时,Kaven还没被放走。
因为女警官特意命人拖住Kaven,她要亲自审讯Kaven。
“女sir你好。”Kaven看到女警官性感的身材,眼珠子差点就要贴到她胸前了。
这警局竟然有这种货色,他真后悔自己当初没去学法医。
“你坐好!”女sir叫人把Kaven拷在椅子上,她严肃地坐在审讯室里,从她挎着的手提包里取出一袋东西。
Kaven吓得地瞪大眼睛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这上面没有你的DNA。”女sir一脸严肃地说出这话,把Kaven吓得半死。
“但是这些药瓶上都有您的指纹。”女sir摆出几张药瓶的照片。
Kaven只觉得好笑:“我是医生,那药是我开的,有我的指纹很稀奇吗?”
“很好,那么问题来了。”女sir要的就是这个答案,Kaven不知所云。
“在您开药之前,有让谁碰过内侧瓶口吗?”
“没有。要都是密封住的。”
“嗯,我们向宋先生的邻居打听过,听说您和宋先生关系密切,经常来往。而且好像就你一个朋友。”
“sir,你可别瞎想,我并没有出柜。我和宋先生只是医患之间的交往而已。”
“你别紧张。”女警官扶额,“你的私人感情我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知道宋先生平时和哪位女性关系密切些吗?据了解,他并没有女性朋友,且其前女友已经移民国外了。”
“没有吧?”Kaven仔细回忆,还真找不出任何女性和宋先生走的近的。
“他有重度抑郁症,估计没女的会接近他。”他说。
“可以问一下,他抑郁症的成因吗?”女sir一边问一边做笔记。
“为情所困吧?我对他进行催眠时,他坦白说出自己正在喜欢一个女人,但他没告诉我叫什么。”
“他喜欢哪个女人?”女sir赶快记下来,“实不相瞒,我们在药瓶口发现了一种指纹,依照大小,估计是一位女人的。但是其中DNA成分微乎其微,几乎检测不出什么。有些奇怪,我们推测那女子带了手套作案。”
“你们认为是他杀?”Kaven震惊了,不过他真的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初步判断而已,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宋先生是自杀,而且有自杀的理由——抑郁过度轻生。但导致宋先生直接死亡的还是那些安眠药,而陌生女子的指纹不好解释,所以这起案子还不能草草结案成自杀案。”
“那会是谁呢?”Kaven知道自己终于摆脱嫌疑后,就再无顾虑自己的安危了。
毕竟宋先生是他的患者,他前一天拜访过宋先生,第二天宋先生就死了,他总觉得他要替这起案子做点贡献。
女sir看Kaven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什么,就无奈地撇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东西。
“这是宋先生留给你的遗物,请您收下。”
“给我的?”Kaven毛骨悚然地结果那袋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东西,怎么都觉得收了死人给的东西很别扭。
其实他和宋先生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吧?这突然送他礼物……
Kaven漫不经心地拆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