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白灬离奇之死之惊世美人
以宸妖2016-12-29 02:313,488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安素昱把“红花石蒜”铺开,卷曲内勾的红色花瓣妖娆地盛开着,鲜血欲滴的样子。

  “嗯,最近遇到了很多关于这朵花的事。”虞诺伸手轻轻地扫了一下,每片花瓣的线路都很缜密整齐,天衣无缝。

  “是吗?可能是这花本来就不吉利吧。”

  安素昱的眼神黯淡下来了,她叹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笑,拉着虞诺坐在桌前,递给她针线。

  虞诺拿着针线楞楞地望着她。

  “我先教你绣法,然后你照着这张图绣,注意换线时不要换错颜色了。”

  虞诺看了看挂在面前的巨图,上面簇拥着眼花缭乱的彼岸花,全部由细小的规矩的正方形组成,最左边绘制着各种颜色方块的位置坐标,她只要按照这些坐标就可以准确绣花了。

  “不过正中央留的空白会不会太大了?”虞诺指着群花簇拥的中央说。

  安素昱顾着穿线没抬头。

  “按照朋友的要求,正中央要绣一位女子,不过要等朋友把那女子的艺术画像寄来了才能绣,我们先把花绣完吧。”

  安素昱把穿好线的针插在袖口处,然后开始指导虞诺。

  彼岸花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令人心寒的传说:一朵自愿投入地狱的花被众魔无情地驱逐了,但她不依不饶地开在了黄泉路上。

  自古以来,也总有凄美的诗句来歌颂它。

  彼岸花,轮回之花,生生不息花芊澜。

  彼岸花,梦殇之花,天心无限花笑颜。

  黄泉照彼岸,花开一千年。情不为因果,叶落又千年。

  千年前,她确实陨落了,千年后,她苏醒了,成了执念,成了可怕的梦靥。

  “这个地址……”

  Kaven吃惊地盯着自己卧室床头被人放置好的纸条,犹豫了会儿,终于穿上西装出门了。

  “请问……宋先成的‘红’画好了吗?”Kaven按照纸条上写的第一个地址来到本市最大的画馆。

  他直接拜见了画馆馆主。

  “先生您面生,不知您和逝者什么关系?”年迈的馆主和蔼地笑问。

  Kaven早料到馆主会怀疑他,所以特意出示了自己的名片。

  “我是宋先生的私人医生,他生前在贵馆定绘了一副作品,如今他已经逝去,他唯一的遗嘱里交代了我一定要取走那幅画。”说着Kaven出示了宋先生生前亲笔拟好的遗嘱,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找律师作证他就逝去了。

  “这是警局为我开的证明,我也请了律师保障了这份遗嘱的真实性。”Kaven出示了所有的证据后,馆主才动容。

  “呵呵,先生不要怪我嘴贱,”馆主惭笑,“宋先生连我都信不过竟然对先生您这么信任,这实在让我大吃一惊。”

  关系就是这么铁的突然,我有什么办法?

  Kaven很想这么说,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为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的遗嘱继承人。

  当他从美女警那里得到这份遗嘱时,他那个激动得,都想去扒开宋先生的棺材大声询问一遍:

  你丫的把房子捐给希望工程,财产全部赠给慈善机构却仅仅送他一盆花一幅画是什么意思?关系不是很铁吗?吝啬成这种鬼畜样,他都要歇斯底里了!

  “哈哈,既然我把身份澄清了,就请馆主把那幅画给我吧。”

  “请随我来。”馆主弓身邀请他往西边的画廊去。

  沿路的墙上摆着很多风格怪异的画作,Kaven仔细留心了一下,发现这些画都为一人所作:白灬。

  额……那四个点怎么读?

  Kaven傻眼了,愣在一幅画前。

  这幅画只画着一片青色的樟树叶,但叶片上错乱地绘着各种形状的眼睛:有半闭半睁的,有桃花眼,有正在哭泣的眼……简直通过眼睛绘出了人的所有情绪。

  然而所有眼睛密密麻麻地画在一片树叶上并不显得恐怖,反而很美妙。

  “这白四点真是神了!”Kaven发自肺腑地感慨。

  已经走了很远的馆主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才发现他没跟上。

  “嗯,白灬是艺术界的奇才,只可惜……哎……”馆主的一声长叹结束了他对白灬的赞美。

  “英年早逝呀。”

  “天妒英才,这我懂的,希望这位神人在世界的另一方过得好好的。”Kaven对着画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馆主静静地盯着他做完动作,沉默着继续领着他前进了。

  这条艺术画廊似乎很长,没有尽头般,摆满了白灬的画作。Kaven每经过一幅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可安静的画廊里只听得到他和馆主的脚步声,拐了几个弯后Kaven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了。

  “馆主你带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吧?”

  馆主只是慢慢地走,没有说话。

  “你直说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Kaven一闪身拦住了馆主。

  馆主徐徐地抬头,皱纹遍布的脸上布满了沧桑和忧伤,本就凹陷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涟漪般的犹豫,在眼底一圈一圈地荡开。

  Kaven心里惊了一跳,这好好的怎么有种要哭的架势?他可什么也没干啊!

  “看完白灬的画了吗?”馆主开口时,声音喑哑了。

  Kaven木讷地点点头。

  “走,带你去看最后一幅画。”馆主直接略过Kaven,弯着身子往右拐了,然后前行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

  Kaven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在馆主掏出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馆主回头和蔼地看着他。

  “你千万不要震惊,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付任何责任的。”

  Kaven顿时眯着眼狐疑地打量馆主。

  看着人模人样,原来本性这么险恶。

  “好。”不过他还是挺直胸脯答应了。

  馆主满意地点头,双手按在两边门上,卯足了力气,将门大力地推开了。

  Kaven顿时被一道亮光闪到眼,他下意识地遮住眼睛,待眼睛舒服了一些,他才缓缓放下手。

  但是!

  重新睁眼看前方时,他吓得瞠目结舌,连连后退。

  面前是一睹很大的刷着红漆的墙,墙上挂着一幅肖像画,画的是一位正睁着清亮的双眸的古装女子。

  她一身红裙,看款式近似汉服。裙摆拖在地上足足有一米长。裙边绣着盛开的彼岸花,袖口衣口全是金色丝线绣成的古怪画符,颀长的脖子印着一朵含苞欲放的彼岸花,隐隐地感觉有什么在闪烁。

  “连我见到这幅画时也吓了一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女子的存在?”

  馆主苍老沉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出现在Kaven身后,把他吓得闪到屋子的角落里愣着。

  “瞧你这样子……”馆主哑然失笑,“呵呵,不如趁机给你讲一则很恐怖的事情吧?”

  “不不必了。”Kaven连连摇头摆手,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地面,因为令他恐惧的那幅画占据了这间屋子很大的空间,他只要稍稍一挪目光,就可以瞥见一脚。

  “呵呵,这可不是你想听不听的问题。”馆主步步逼近他,Kaven后怕地往已经没有退路的墙角抵了抵。

  感觉贴在墙上都无法阻挡馆主带来的危险气息。

  “这条画廊的所有画作,包括这幅惊人之作——”馆主指着旁边的肖像画,厉声道,“白灬都为它们付出了灵魂,尤其是这幅肖像,更是夺去了白灬的生命!”

  “额,所以你找我来是想索命的吗?”Kaven似乎明白了馆主的用意。

  馆主诡异地笑着摇摇头:“这只是我的一种荒唐的猜测罢了。”

  “什么猜测?”

  馆主顿了顿:“你凝视这幅画,看能坚持多久?”

  Kaven的脸色立马大变,叫他看这幅画还不如让他去死!

  “我最多坚持七秒。”馆主说。

  听馆主这么说Kaven越觉得赫人了,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后,终于硬着头皮抬眼凝视着这幅近在咫尺的肖像画了。

  一秒,两秒,三秒,四……

  “不行了,感觉她是活的。”不到四秒Kaven就败下阵了。

  他从来都不觉得欣赏美女有什么负担,那简直是在天堂消遣日子的美好。但是现在他彻底败倒在这女子的裙下了。

  他从来没见到哪位女子的五官会如此端正标致,好像经鬼斧神工精心打造了一番。

  在她的眉间有一点红痣,那可能是她整张脸上唯一的缺陷,因为那颗红痣让她冷峻端严的脸有了一丝温暖和亲切。

  女子薄薄的嘴唇微微闭着,似笑非笑,眼神冷的极其可怕。

  “白四点在哪找的模特?”Kaven心有余悸地问。

  馆主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叫他放松,然后走到门后拉了拉连接那幅画的细线。

  从画的上边缘立马降落下一面大红色帷幕,随着馆主的动作正缓缓地遮住了女子的眼睛,鼻子……

  “模特是宋先生找来的,现在失踪了。”馆主觉得很可惜,这种绝世冰山美人透出的气质已经完全摄住了他的魂,“哈哈,不怕你笑话,如果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她一次,我死而无憾了。”

  “看样子白四点还挺幸运的嘛。”

  “呵呵。”馆主好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他把画盖好,然后引着有些恋恋不舍的Kaven回到画廊上。

  “画完这幅画的晚上,白灬死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有取到任何嫌疑人的DNA。调看他公寓里的监控录像时,当晚他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就是坐在画室里,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空气,画出了一幅惊世美人……”

继续阅读:第10章12.失而复得的十字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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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尾巷的花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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