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羽天域2016-04-08 19:534,769

  神秘人领祁谨往来时的方向返回,一边走一边向祁谨说明情况。

  “我师兄被抓走了,我要去救他,所以我就想麻烦你帮我的忙。”

  “能当你师兄的人,武功必定不弱,那么能抓住你师兄的人武功必定不弱,凭我们两人可以吗?”

  “那是有原因的。”神秘人眼神有点无奈,又带点尴尬,似乎羞于启齿,“我师兄与他的死对头比试输了,师兄忍不下那口气,就去偷他死对头的丹药,没想到被他的死对头识破,反设计了师兄,令师兄吃了一颗丹药,武功全失,所以就被人抓走了。”

  “我没出现,你就打算自己去救你师兄是吗?”

  “嗯!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打算用药。”

  “用药?你和你的婢女都擅长使药吗?你的婢女上次是怎么认出我的暗卫的?竟然还迷晕了我的暗卫中的暗三!”

  “你的暗卫辨别自己人靠的就是益芦花的香味吧!”益芦花的香味很淡,淡到寻常人都闻不到香味,只有用益芦花的根茎捣成的汁抹在鼻子下,才能闻到一股淡香。

  “没错。”祁谨点了点头,对神秘人知道益芦草的特性有点意外,益芦草的这个特性是祁谨从清风居士送的一本绝版古籍中看到的,祁谨想不到神秘人也知道这个特性。

  “我的婢女捣药天生对味道非常敏感,她在没有任何东西的辅助下都能闻得到益芦花的淡香,就是捣药迷晕了那些人和你的暗卫。至于我的婢女,我奉行的是因材施教,捣药善药,其他婢女均有一技之长,但她们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医术。世间对女子规束甚多,会点医术自保总是好事。”

  “暗三一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大意,轻而易举地败给了一名女子,就悔恨不已,每天训练到筋疲力尽不能动弹才罢休,都豁出一条命了,若他听到你这一番话,想必心里会好受些,毕竟一个杂学者怎么也比不上一名专家。”

  “你看这个记号。”神秘人跳到一条小巷中,指着墙上的一个记号给祁谨看。

  记号很简单,只是外面一个大圆圈包住里面一个小圆圈,圆圈的外面画了三条竖线,两长一短。

  “这是我教中的联络记号,里面这个小圆代表的是普通人,三角符号就代表有武功,大圆圈外面的小三角符号越多,抓人的人的武功就越高。两条拇指长的线代表十个人,这条短的代表七人以下。师兄想告诉我,抓他的是普通人,那伙人不足三十人。”

  “这是你们教中的机密,怎么可以告诉我呢?”祁谨依旧不觉得神秘人是喜欢上他了。

  “你不是个会泄密的人,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而且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但我觉得你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一下我的手下。”正如祁谨所料,神秘人只是觉得这样有利可图而已。

  “呵呵!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祁谨轻轻地笑了,俊美的笑靥就像是山水画一下子活了,极其耀眼,月光犹如米粒之光不敢与祁谨争辉。

  俊美的男子笑得极其温柔地看着女子,女子害羞地低着头,画面绝美,岁月静好。至少在外人看来,尤其是不远处的红衣少女看来是这样的。

  红衣少女就是今晚被祁谨拒绝的那名少女。红衣少女见拒绝自己还害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人竟然对另一名女子言笑晏晏,温柔体贴,那个女子的手上竟然还提着她想得到的花灯,心中就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红衣少女冲上前,指着神秘人破口大骂:“你这狐狸精,小贱人,竟然敢出来勾引人,我一定要叫我娘收拾你,要你好看。”

  “还有你。”红衣少女转头指着祁谨,“我有哪点比不上她,既然她还带着面纱,一定是丑得不敢见人,我比她漂亮,比她有钱,你竟然看不上我,我一定叫我爹断了你的前程。”

  神秘人也不回骂,径直走到红衣少女的面前,衣袖下的手指微动,红衣少女只觉一顾幽香扑鼻而来,脑子迅速搅成一团浆糊,无法思考,双目呆滞地看着神秘人,仿佛失去了魂魄。

  “你该回家睡觉了。”

  “回家睡觉。”红衣少女呆呆地重复神秘人的话,机械地转身

  离开,如同牵线的木偶般听从神秘人的话。

  神秘人对红衣少女毫不在意,祁谨的眼中则闪过锐利暴虐的光芒。祁谨相信红衣少女一定不是随便说说,肯定经常因心情不好而做毁人前程的事,若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这种话脱口而出。祁谨也肯定自己这次又能抓到一条贪赃枉法的大鱼,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红衣少女的父亲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红衣少女又怎么会视毁人前程为儿戏。

  很好,在他的铁血手段,竟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看来是他没出现太久了,那些人也享受安逸平静的生活太久了,以致于那些人都忘记了血是什么颜色,忘记了他谨帝究竟有多冷血暴虐。

  查清楚红衣少女的家世对祁谨遍布天和大陆的情报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所以祁谨也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神秘人的师兄。

  祁谨与神秘人沿着记号,很快就来到了一家远离闹市区的偏僻的院落中,祁谨与神秘人趴在墙头上,发现庭院中堆了许多一米长半米高的木箱,有许多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成年人来回巡逻院落,其中一间屋子里传出许多不同的呜呜声,屋子前有几个人在喝酒吃肉,吹牛皮,非常悠闲,没有丝毫警惕心,这些人也果然像神秘人的师兄透露的那样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老张,我刚才都看过了,这批货有几个好胚子,有几个姑娘特水灵,跟水蜜桃似的,特诱人。”一人猥琐地朝老张挤眉弄眼。

  “可不就是吗?老子偷偷摸了几下,人家小姑娘那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美得我都不想洗手了。”

  “不是我说你们,姑娘有什么好玩的?而且玩了还会留下证据。我看到这批货里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十一二岁的样子,那眼神特单纯,整个就是一纯真的小公鹿,看得我哟,那叫一个小鹿乱撞,美得我心花怒放、口水直流。”

  “姑娘和小公子哥力气太少,你们见到那个单独关在隔壁间的那个公子了吗?那样貌就是一天仙下凡,雌雄莫辨,老子看到他的第一眼还以为他是个姑娘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带把的。你们说他能卖多少钱?”

  “我觉得不少于三千两,这批货都不错,我们这次肯定能赚不少钱。”

  听墙角的祁谨听到那些人的污言秽语,眸中寒意愈盛,堪比千年寒冰。祁谨想不到天子脚下竟然有一个如此庞大的买卖人口的组织,按那些人的说法,他们不知是拐卖妇女,竟然还买卖娈童、小倌。祁谨敢肯定必定有朝廷命官参与其中,而且这个人可能官职不低,身居要位,不然这个贼窝不可能会瞒得过他的耳目!看来他还是太嫩了,太仁慈了,竟然以为那些老狐狸会害怕抄家斩首,果然是慢慢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远比干脆利落的一刀斩首更能杀鸡儆猴吗?十七似乎对这方面很有兴趣,就用这些人给十七练练手好了。

  神秘人毕竟不是祁谨这样的一国之君,所以他想的倒不是像祁谨想的那样关于国家大事。神秘人从那些人的话中总结出两点:一是关押的人都在这间屋子里;二是她的师兄也在这里,师兄的贞操还在。

  神秘人与祁谨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中杀敌的意思,两人顿时跃下庭院,袭向那些人。祁谨还想留这些人审问幕后主使和给暗十七练习探索十八大酷刑,就没有使用武器,虽然这样,但祁谨想到自己的子民竟然遭遇如此大祸,所以祁谨也不留手,生死由命,打死打残就看他们的运气了。神秘人见祁谨没有使用,猜到祁谨留这些人可能是另有用处,于是也不使用武器。

  即使神秘人和祁谨赤手空拳,可是一群普通人对抗两名先天巅峰的高手无异于蚍蜉撼树、飞蛾扑火。一刻钟不到,两人就已经解决掉了庭院中的十几个贼人,打斗的声音引来了其余贼人和贼头子,祁谨想不到贼头子竟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得能和墨汁有得一比的女人,女人虽然练过两手,但同样挡不住祁谨的攻击。

  神秘人对付其他人时,祁谨也擒住了贼头子,左手成爪掐住贼头子脆弱的脖子,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掐断贼头子的脖子。

  祁谨双目如炬,厉声呵斥贼头子:“老实交代,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贼头子出来混那么久,由于有人庇护就一直顺风顺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谨帝多年血里来血里去,身上隐藏得滴水不漏的杀气连任青行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贼头子!贼头子当场吓得小便失禁,哆哆嗦嗦地道:“二……二……二十五……五个。”

  祁谨空余的一拳锤向贼头子,然后像扔垃圾一样嫌弃地丢开贼头子,继续袭击其他贼人。

  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四,二十五。

  点清贼人的人数,祁谨朝天空发了一枚信号弹召集暗卫前来,神秘人则迅速冲进屋子。祁谨进到屋子里,就看到屋子里有妇女、少女、青年、小男孩,他们都披头散发,穿着破旧衣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祁谨一直都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拐卖人口的事情存在,都会有青楼女子、小倌和娈童的存在,可当他直面这些时,还是会在心中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竟然不能制止或者早一步发现这种事情,可是他再痛恨也于事无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禁止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拐卖人口、卖笑赚钱这种无本生利的活总有一些人乐意或迫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去做。祁谨所能做的,就只有完善情报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解救受困者;就只有选拔好官,让国家的福利落实到每一位百姓中。

  等祁谨进来时,神秘人已经解开了一名青年身上的绳子,青年一得到解放,立即将口中的破布扔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神秘人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委屈哭诉自己的遭遇。

  “嘤嘤嘤!师妹,幸好你来了,不然你师兄我就贞操不保了,那个害老子没有武功还差点贞操不保的混蛋,老子一定与你势不两立,我诅咒你喝水噎死,走路摔死,过马路被马车撞死。”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你就给我滚开。”神秘人冷冷地道,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敢吃我豆腐,我一定把你的双手毒烂。

  “嘤嘤嘤!师妹,你师兄我正在哀悼自己差点逝去的贞操,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你伤心欲绝的师兄呢?”男子说归说,但还是放开了神秘人。没办法,这是他多年来不听师妹的话的惨痛历史得来的经验——师妹永远是言出必行的。

  “你不是还没被玷污吗?”神秘人不屑地瞥了青年一眼,转头对祁谨道:“剩下的就麻烦你来处理了,我与师兄有事先走了。”

  之前青年一直背对祁谨,所以祁谨看不见青年的脸,现在正面直观青年的脸,不由得心中暗叹,果真是雌雄莫辨。

  青年的容貌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就如同一件千雕万琢的艺术品,五官柔美如同山间清澈凉爽的潺潺流水,缓缓沁人心脾,眉宇间却又带着男子的阳刚,张扬却不觉侵略,阳刚与柔美极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是人皮面具。”神秘人淡淡地道。

  “不是的,谨帝!这就是本公子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容貌。”

  “人皮面具的基础是有那么一个样子的人,不然谁能凭空捏造出美丽的容貌。”祁谨对神秘人道,就好像没听到青年的话一样。

  “告辞!”神秘人和青年也不说后会有期,直接与祁谨告别就离开了。

  后会无期便无期,总有那么一些人一生只见过一次,也有那么一些人一生都没见过一次。

  没多久,祁谨的暗卫终于来了,祁谨将事情都交代了下去,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于是就带几个暗卫慢慢地走回皇宫,走到皇宫大门时,恰好所有节日都必不可少的最精彩的节目——放烟火开始了,祁谨就站在皇宫的宫墙上看烟火。

  几十支烟火一起飞向黑色的苍穹,广袤无垠的夜空像镶上了几十颗宝石,单调简陋。忽然小小的宝石像花朵一样盛放,有的像流星雨一样淅淅沥沥,有规律地为夜空坠上无数条金链;有的变化成花,为夜空镶上菊花、莲花、牡丹……有的变化成动物,胖嘟嘟的小猪、可爱的兔子、老实勤劳的牛、忠诚的狗……寓意六畜兴旺。赤橙黄绿青蓝紫,或交织,或远离,姹紫嫣红,绚丽缤纷。

  与自己的师兄一起离开的神秘人也被烟火吸引,停下了脚步,看着天空美丽的烟火,神秘人忽然想起了祁谨送她的花灯——诛邪。

  “师兄,花灯节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靖国的花灯节呀?男女表白情意的寓意算吗?”

  “男女表白?”神秘人吓得深吸了口气。

  “对呀!男女赠送花灯表白情意,对方接受了花灯就代表接受了对方,接下来就可以三媒六聘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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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囚凤:陛下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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