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雪羽天域2022-06-22 13:263,202

  没有吸吮碾磨,没有攻城掠地,仅仅只是一触即离,蜻蜓点水般的一个浅吻,却彻底点燃了薄奚眠全身的血液,每一滴鲜血都在沸腾,叫嚣,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更多!即使自己快要忍耐不住了,薄奚眠依旧克制着自己,不让萦寂受到一点儿惊吓,即使仅仅只是一点儿。

  又是一个饱含爱意却清浅的吻,描绘着怀中人儿柔软的薄唇,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不忍离别。樱色渐渐变深变艳,似胭脂,似嫁衣,殷红欲滴。萦寂雌雄莫辨的精致容颜愈发妖冶魅惑,仿若临世的魅人妖精,沾之一口,蚀骨缠绵。

  薄奚眠害怕触及萦寂拒绝的眼神,双眼微阖,对萦寂魅惑如妖的容颜毫无所觉,否则若他见到萦寂这般模样,必定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对萦寂如掀起一场海洋的剧烈暴风雨的波涛汹涌的爱恋。

  多少年了呢?恋上怀中这个人儿有多少年了呢?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蓦然回首已是情根深种,不愿自拔。即便这份爱恋不被世人所容,甚至不被你认可,亦愿一生伴你左右,护你一世长安。

  萦寂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脑海中仿佛一下子炸开了,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良久才回过神来。感觉到唇上传递的源源不断的深情与温柔,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愈发艳丽,因薄奚眠吻得忘情而重获自由的手下意识一用力,推开了薄奚眠。

  此前薄奚眠向萦寂表白,萦寂还觉得薄奚眠爱他只是一个像天边的浮云一样很遥远的事,萦寂总是下意识的忽视这件事,现在萦寂再也没法忽视了。

  薄奚眠猝不及防之下被萦寂推倒,跌坐在地,萦寂看着黑眸透着迷茫的薄奚眠,忍不住上前一小步,像以前一样扶起薄奚眠,看到薄奚眠殷红的唇瓣,脑中闪过方才薄奚眠吻他的画面,心下恼怒,狠狠地瞪了薄奚眠一眼,越过薄奚眠离去,徒留薄奚眠坐在地上。

  薄奚眠呆呆地望着离去的萦寂,想起方才甜沁心脾的吻,萦寂眸中闪过的担忧、羞恼……唯独没有厌恶,萦寂粉色珍珠般樱粉莹白的耳坠,萦寂离去的方向正是他们营帐的方向,如同稚儿,傻傻地笑了。

  我终于亲到小萦了,我终于亲到小萦了,我终于亲到小萦了……

  小萦没有讨厌我,小萦没有讨厌我,小萦没有讨厌我……

  另一边的主营帐中,苏白偷偷地瞄向祁谨,瞄了又瞄,明明是偷偷地,却又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几次想对祁谨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抓耳挠腮。

  “你很好奇?”祁谨左手端起天青雨瓷杯,朝苏白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嘿嘿!是有点好奇。”苏白涎着脸,却一本正经地看向祁谨,“微臣主要是为了查清楚接近陛下的人的底细,保护陛下。”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八卦。

  祁谨嗤笑一声,无视苏白的好奇心,悠悠地斟满茶杯,才不再吊苏白的胃口,“其实你也见过萦寂的师妹。”

  祁谨的话实在是一个出乎苏白意料的炸药,直将苏白炸得跳起来,惊讶地瞪大眼睛眼睛,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

  “什么?我也见过?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难道是我没有记忆的那一个月?”

  “不是。”祁谨淡淡地道,“尉迟凛护送尉迟雅回临城的时候,我们在树林里见到的那名红衣女子就是萦寂的师妹。”

  “咦?我怎么没什么印象!”苏白想了又想,良久才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人。”

  “不对!”苏白忽然严肃起来,“陛下,从我的记忆中,那名红衣女子无愧于风华绝代四个字,为什么我会在几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几乎遗忘了她?若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就不记得我曾经遇到过这么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明明我连小时候我去御膳房偷吃的事都还记得。”

  听完苏白的话,祁谨眸中闪过一丝惊诧,手中一震,杯中茶几乎溢出,为何小白会不记得神秘人,而他却记得?

  祁谨将茶放到桌上,衣袖遮掩的右手缓缓握紧,平静地道:“无妨,他们目前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好了,小白,你的好奇心也满足了,快回你的营帐休息,别忘了你明天还有比赛。”祁谨不给苏白再说话的机会,毫不留情地直接下逐客令。

  苏白心知祁谨一旦作下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口,只好行礼退出营帐,离开营帐后,迅速找到巡逻营帐的负责人,严令他们提高警惕,就是一只鸟也不能放过。

  营帐中,祁谨静静地坐在原地,指腹轻轻地描绘天青雨茶杯的杯沿,晕黄的烛光为祁谨蒙上一层氤氲,柔化了祁谨身上的冷冽刚硬,端得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一个是遗世独立翩然若仙,一个是古灵精怪亦正亦邪,差别……还真大。

  兴许我们从来都只是两个世界的人,兴许我从未了解过你,神秘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树林初遇,尉迟雅的恩情,共护尉迟一家,花灯节相遇,救人,相知,四方亭解惑,一个承诺。

  这是一个意外或,一个局?

  翌日。

  西北风呼呼地吹,一片绿色的海洋中,四十九支玄黑色镶金边的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中央一个金色的“猎”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愈发耀眼神气。

  四十九支旗帜形成一个半圆,如守卫般团团护住七尺高的半圆形柱台,此柱台名为点将台,历代帝王均会在这里嘉奖和重用在围猎中表现突出的猎手,而在这里被点的猎手后来无不是有一番大作为,所以此柱台又名“黄金台”,取“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军死”之意。

  点将台上,祁谨端坐在点将台中央最大的富贵缠枝椅上,一身玄黑色锦袍肆无忌惮地张扬着无与伦比的尊贵霸气,锦袍上两条金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锐利的龙目泛着金属般冷冽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几缕黑发调皮地散落在祁谨眼前,堪堪弱化了祁谨眸中愈发幽深的冷厉,却依旧不敢直视金龙毕露的锋芒。

  龙,自古以来便被世人冠与神之称呼,视为国之祥瑞,然而今日这尊贵的金龙却彻底沦为祁谨的陪衬,既逊祁谨三分尊贵,又输祁谨七分霸气,仅仅只是为祁谨添上几分睥睨天下之气罢了。

  祁谨两侧,朝廷重臣与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错乱落座,时不时交谈几句,和乐融融。

  点将台下边缘两侧分别架起四面战鼓,暗红色的鼓身令人不禁心情凝重,八面战鼓后面分别站着一名魁梧的鼓手,鼓手穿着红色的战衣,带着红头巾,暴突的青筋盘虬在鼓手的二头肱上,明明白白地彰显鼓手的孔武有力。

  战鼓前是一个大沙场,只见沙场上猎手站立如松,自觉排成一个井然有序的方阵,齐齐看向台上的祁谨,眸中的跃跃欲试几欲溢出,只待祁谨一声令下,他们便如箭般飞向战场。

  猎手的身侧是他们这次的伙伴——战马,这些马匹是朝廷从千万匹骏马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百里挑一的好战马,继承了将士们的骁勇善战,此时的它们焦躁地不时用前蹄刨地,鼻孔发出粗哑的喘气声,它们也迫不及待了。

  点将台下的两侧是休息区,休息区是观众、家丁及侍卫待的地方,三者泾渭分明。

  观众有武林中人,也有朝廷命官,他们混杂在一起,或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高谈阔论,或两个两个的窃窃私语,或独自一人安静地坐着。自从举行虎林围猎,总能时不时看到朝廷官员和武林人士友好地交谈。

  家丁穿着各种各样的服饰,代表自己隶属于哪个府邸。相较于观众席的热闹,家丁待的地方则安静多了,偶尔才有那么一两个彼此熟识的家丁在窃窃私语,但是越是高门大户、王侯将相的家丁,越是安静严肃,不与人交谈。

  侍卫所待的地方是真正的鸦雀无声,他们像猎手一样自觉站成一个方阵,如同一支正在接受将军检阅的军队,他们统一穿着棕色服饰,腰间一只银色的苍鹰振翅欲飞,金色的鹰眸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进人的心底。

  明晃晃的服饰赫然表明这队侍卫隶属于祁谨的直辖禁卫军——墨矅军。墨矅军墨矅军主要负责国君与皇宫的安危,军中之人均经过千挑万选和重重考验,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能进入墨矅军本身就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完全不亚于金榜题名。忠心是墨矅军唯一的准则,墨矅军只听从祁谨一人的命令,即便是未来的皇后也无法命令墨矅军。墨矅军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铁面无私,凶名赫赫可止小孩啼哭,气势威严连猫狗都不敢靠近。

  这次围猎是历届来最恢宏的一届,空前盛大,连许久不出山的武林泰斗和安养天年的王侯将相都来观看,所以祁谨特意调遣墨矅军来保护所有人的安全,及维持猎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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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囚凤:陛下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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