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汪震彪的肾
壕小松2022-06-22 13:262,818

  我们三个人,向着黑暗更黑处前进着。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很窄,窄到只能有一人通过。张饶走在最前面,而他的前面则是我的“火风鼎”印;我走在中间,观察着附近的环境;而汪震彪则负责压阵,走在最后面,不时用手在墙壁上摩擦。

  “艺术家啊,你这是干啥呢?”我有些不解,也没回头,问汪震彪道。

  “你有没有发现,这两边的墙,有点不对劲。”汪震彪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说,语气中含着一丝疑惑。

  “不对劲么……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哪里不正常。”我不是在逗他,而是真的觉得这个漆黑的通道,有着半分不寻常。

  “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墙面很滑。”在前面走的张饶破天荒的说了句话。

  “光滑?当然光滑了,咱们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啊,这墙面是瓷砖的啊,又不是刮了大白的那种墙。”汪震彪随口一答话,却给我带来了一道似有似无的灵感。

  “光滑……对,是光滑,但是,你没觉得太光滑了么?”我也伸出两根手指,在墙面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如果是正常的瓷砖墙围子,怎么会摸不到连接处的小缝隙?”我将中指与食指放在大拇指上搓着,“而且干净的,连灰尘浮土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在清理这里?”汪震彪在我后面说话,唾沫星子都要喷到我脖梗子里了。

  “怎么可能?刚才你打破这那面墙与其他墙毫无二致,无论是墙皮的颜色还是自然落下的尘土都不像是后来做的,那面墙,不,应该说是这个地下室,是在最初修建这座楼时就已经被‘藏’起来的。”我低着头,一面思考,一面缓缓说道。

  “这不是有病么?既然一开始就不用,那为啥,还要修这个地下室啊?”汪震彪还是很不明白盖楼者的用意。

  我忍不住回头,借助两团碗口大小“萤火”的光,我看清了汪震彪傻乎乎的阳刚脸。

  “呐,我给你打个比方。”我跟在张饶身后走着,对汪震彪道:“比如你有一个箱子,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锁住它呢?”

  “锁箱子?当然是箱子里面有东西的时候啊。”汪震彪说话也没经过思考,看起来就是顺口一说。

  “说的对,那你就把这个地下室看成个箱子不就得了。”我揉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暗道终于给这位艺术家讲明白了。

  “那这个地下室,还真就勾起了我体内的冒险之魂啊!”汪震彪在我身后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朗声大笑道:“看来我今天跟你来还真没错,齐骥算的挺准。”

  “齐骥?”我不动声色的将这货的手从我的肩上移开,随口问了他,“他怎么了?”

  “没啥没啥。”汪震彪挠挠头,忽地指着前面的两团萤火,“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到地下室了?”

  两团萤火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而在火光的照耀下,我们看见的却是一扇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这门样式倒是挺旧的。”张饶在我前面,摩挲着门上的锈,“可是和这通道的清洁度可真是不搭。”

  “能打开么?”我从张饶的身后看向铁门,问道。

  “我试试。”张饶握住门把手,用力地拽了两下。

  而我想象中的门开之声并未出现,眼前的破门依旧在张饶的强大攻势下坚挺的。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我不知道怎的,竟想起了这句诗。

  “咋说?张哥,这门有这么霸道么?”汪震彪在后面笑道,“就这破门,我分分钟给它破开啊。”

  “来,试试。”张饶也不反驳,只是侧着身,让开一条缝隙。

  这毫无某些别的意思的动作在汪震彪看来就类似于挑衅。身后传来哼的一声冷笑:“试试就试试!”

  “别太勉强啊。”我也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来自汪震彪的不爽气息。

  “看好了!嘿啊!”

  汪震彪挤到张饶身前,站在铁门口,右手握住门把手,大喝了一声,用力一拉。

  然而,这门还是没有给这位龙虎山上的艺术家一点面子。

  我能清晰的看见汪震彪粗壮的臂膀青筋暴起,显然,他也用足了劲。

  “那啥,实在不行……”

  “孟章云隐,监兵伏魔!白虎崩!”

  我的宽慰之言还未说出口,便看见汪震彪的双拳被一层金光覆盖,似是镀上了一片金箔。

  汪震彪双拳齐出,实打实的印在了破门上,一声巨响传来,那铁门终于是扛不住了,化为了片片铁屑,消散在空气中。

  “可以啊,艺术家,你这虎气炼的的确已经是炉火纯青了。”我看着没有阻挡的门洞,忍不住赞叹道。

  谁能想到我话刚说完,汪震彪便瘫倒在了张饶的脚下,很明显是一副脱力的样子。

  “我去,汪同志,你可要挺住啊。”我蹲在汪震彪面前,向他呼喊道。

  “男人,不能说……不行!”汪震彪甩给我这么七个字后,便晕了过去。

  “饶哥,这货是咋了啊?”我一脸懵比的看着身边的张饶,问道。

  张饶也蹲下身,手掐在汪震彪的左腕上,号了半晌的脉,最终给我这么个解释——

  “汪震彪这几天的虎气正属于爆发期,此时适宜行平和中正之事,以安体内虎魂;而今他强自用出大开大合,霸道猛烈的龙虎山秘法,体内气血冲撞,导致经脉受损及脑部供血不足,昏过去也属正常,呆上一天就好。”

  “该不会是肾亏吧?”我听过后,突然想到这么个词。

  “不应该,你看他,龙精虎猛的,怎么可能是肾亏啊。”

  “不是肾亏就好啊。”

  “说到底,男人最怕就是肾亏啊。”

  “就是就是,这肾要是亏了,那这可真是……”

  幸好汪震彪现在是眩晕状态,不然听到我们这么评论他的肾,非得满怒暴走不可。

  “他怎么办?”

  张饶站起身子,指着汪震彪:“都这样了,那可不能带他了。”

  “没关系,我给他布几个小阵,包他能感受到宾至如归。”说着,我起手便布出了一个匿踪阵,一个辟邪阵,一个元阳阵。

  匿踪辟邪两阵都是基础阵法,而元阳阵则能在阵内产生热量,本来是原先白玉会中鬼手殿温养灵草的针法,这里我给汪震彪用上也是有点用处的。

  “成了?”

  张饶点了支烟,递给我一支,我叼在嘴里:“嗯,我在给他留个条子,告诉他让他自己回去就行。”

  说是条子,但是我身上可没带纸,笔也没带,只好用了一张留音符,还给我心疼够呛。

  虽然不珍贵,但这好赖也是苏师姐送我的,如今就这么用了。

  “我们先往前走了,如果你听见了我说的这段话,那说明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先回去吧,告诉他们别担心,嗯,还有,记得回去吃点韭菜。”

  我对着留音符说完这段话后,放在了汪震彪的胸前,笑着转头对张饶道:“咱们走吧。”

  门的另一面,是黑色的。

  真的很黑,黑到哪怕是在我招出来的两团萤火后都不能看清前面五米的路。

  “看来这地下室修的倒是挺大。”张饶说着,我竟能听到回音。

  “可是这里这么暗,啥也看不清啊。”

  “那你多弄出几团萤火不就得了。”张饶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当我这萤火是土豆啊,还多弄几团。”我听他这么一说,苦笑不得,“我倒是也想着来上几十团,给这里照的个通明,可是吧……”

  “怎么了?”张饶看着欲言又止的我,问道。

  “在这里面,我没有办法再用术法了。”

  我一摊手,火光明灭,看着有些呆滞的张饶,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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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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