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缘是李攀缘的二哥,没什么本事,所以在有通天能力的李攀缘还活着的时候,一直默默无闻。也怪不得自己的亲弟弟死了,他能够能么兴奋。真是令人唏嘘不已。顾子规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正在和顾子规置气,所以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这件事情还要纠结到李文缘身上。他安排了两件厢房,这就意味着我和顾子规要分开!我硬是要和顾子规住在一起,他却是暗语里哄了我好几回了。到掌灯的时分,顾子规也就不再客气了,厉声呵斥我。“我才不要!顾子规,你不能把我赶走。”
“苏啼。你再大一些,就知道男女之间不可过分亲密,即使是兄妹也是。回去睡觉。现在。”顾子规把我往门外推出去。“我们又不是兄妹嘛,兄妹不可以,不代表我们不行啊?顾子规。哎!顾子规,开门。顾子规。”任凭我在门外如何叫喊,顾子规都是一副誓死不再开门的意思。
我恶狠狠的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了他的厢房门口。嘟囔着说,“你不让我进去,那你最好今天晚上都别出来!”一边选个舒适的角落,一边瞪着几个想要靠近的丫鬟。真是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明明就是一只母猪看公猪的表情吗?!泛滥着欲求难耐的气息!
我才不会让她们靠近顾子规呢!这可是我的猎物,就算是要配种,那也必须有我筛选决定才行,怎么可能像是其他的野猪,随便一头母猪都可以交配。一个不怕死的丫头还走进了院门口,我挡在了房前,瞪大着眼睛。却也不敢说话,害怕让顾子规知道。
上前还没出手的时候,另外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走了,剩下的这一个也瞅着势单力薄,迈着小步子快速的跑了。我好奇心一起,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主灵堂居然围了很多的人,最里面是李文缘和几位李家长辈,站在两边的是李攀缘的其他亲属,最外面的则是府里的奴仆们。那几个匆忙逃跑的小丫鬟们就混在了他们之间。
我躲在了柱子后面,透过白色的帷幔,看到了里面的棺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里的人不像是白天见到的那样伤心,有的人是严肃庄重,还有的人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这到底是在丧事,还是喜事?
“不要,你们放开我,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死人!”一身嫁衣的姑娘被人从门外架了进来。
是白天的那个女人!
她身边的人收到李文缘的示意,给她的口中塞了块布。李文缘走到她的面前,贼笑着弯腰说道,“叶姑娘,嫁给李府三少,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分,况且我们李家对待叶家一向是从未失过礼数。若他日你们叶家飞黄腾达,也必是有你的一份功劳。”说完,就不顾叶家千金的挣扎,吩咐周围的人举行婚礼。
活人和死人结婚,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档子事情,不凑一凑热闹,还真是对不起我大半夜的在这里听墙根儿啊!我从柱子后面探头出来,幸运的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意我这个位置。于是,超前迈了一步,还是没有被人揪出来。
这时候,人们的注意力都在一只公鸡上,准确的说是一只头戴大红花的公鸡。它被一个老女人抱出来,眼神都有些呆滞。“一拜天地-”尖锐的女音让我误以为公鸡打鸣了。
女人被反手缚住,两个小厮强迫她跪下扣头,另一边的公鸡显然磕的安静多了,连个反抗都没有。我暗暗想着,这只公鸡回窝的话,不会被母鸡撕吃了吧。这个李家也真是的,人和鸡怎么成亲啊?那生出来的是人还是鸡,或者是人鸡,太恐怖了!
“二拜高堂-”
这回还没等弯下身子呢,新娘突然一发力,“我不要和一只鸡成亲!”忽然,衣袖一扫,就将老女人怀里的公鸡甩了出去。公鸡扑腾这俩大翅膀,在人群中乱窜,眼睛也精神了!然后,人群就沸腾了!
我没看到鸡是怎么的能耐,只是由衷的佩服顾子规看人的准确性。这个李文缘把有本事抓鸡的都牢牢得锁在身边,只能干瞪眼瞧着公鸡大闹灵堂,家人仆人乱作一团,他还不停的瞎指挥。真是扫了本姑娘看戏的兴致,一群草包!被一只鸡搞到上蹿下跳。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在空中乱飞的公鸡,一只脚踏上檀木椅子,借力飞身。转了几个空中翻,再落到地上的时候,手中就多了那只头戴大红花的公鸡。四周瞬间变得安静,我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废物,调侃的说道,“你们,有谁丢了鸡?”我抓住鸡脖子摇晃了几下。
但是,气氛依旧很尴尬。我哭笑着说,“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几个小厮走上前来,其中有一个气焰嚣张的喊着,“哪儿来的野丫头,快还我们鸡来!”
顾子规从没有介绍过我,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混进来几个陌生人轻而易举。所以他们不认识我,也不是罪无可赦。而且,我和顾子规有约在先,行事已经足够收敛了。但是这厮的一句野丫头,实在戳中了我的痛点。这样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能怪我了。
我先是笑着说:“好啊,我还给你们。”我瞪着他们,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手上一使劲,生生把鸡脖子给折断了。“啊-啊”现场的很多女眷丫鬟纷纷掩面尖叫!
“接着-”我邪邪的笑着,把已经咽气的死鸡扔给了几个成了木鸡的小厮。
“你…你好大的胆子。”小厮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我的行为也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我看到有一个小厮哆嗦着去向李文缘汇报,李文缘面色一沉,朝小厮低语了几句。片刻的功夫,我就看到有几个家仆拿着棍朝我走过来,其他的人纷纷让出了空地。
我松了松筋骨,根本没有等到他们排列成为一个包围圈,抬脚就踢掉了两个棍,一人给了他们一拳,正中心脏。身后的几个人,喊叫着冲了过来。我拾起了地上的棍子,像是在空山随姑姑打熊怪一样,一打一个准。
不到一盏茶,地上就躺下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