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唐魁出奇制胜 小方口无遮拦
天地国亲师2020-07-24 09:524,492

  “只有贵人便秘的说法,没有人讲贵人便尿。你肚子里在不了三滴尿,一时半刻往卫生间跑,傻逼都看得出来!”有理说实话,无理说蛮话,舒银花见他默不作声,突然用劲拍一掌沙发,语气更加强硬起来,“你又神经过敏,不吃啰,这辈子我不指望你!”

  “名中医,亲伯伯,滋阴壮阳,生血补精……”知错就改一向是唐魁引以为豪的传统品质,他嘀咕着感动了,屈服下来,“我对他怎么不好,一口一个牛老师,你陪他唱歌跳舞我一声不吭,你们打情骂俏我装聋作哑,我的千日好不如人家一个笑,还要怎么样?”

  舒银花拿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发恨道:“还在说风凉话,是真好,是假好,你扪心自问?别人把同事处得胜过亲戚,你呢?整天板着脸,像人家欠了八辈子账,打牌赢了钱要发脾气,耍威风,他坐我摩托车两人挨紧了你要做相给我看,我同他在房里谈帐目上的事,你也要躲在门外听小耳朵,晚上加班一起回来,你还巴不得问个子丑寅卯,青红皂白。人家舍妻别子打一份工就那么受气,那么下贱,谁还呆得下去?!”

  死猪不怕开水烫,唐魁部署完毕,不再申辩,每次明争暗斗,做人做鬼都以自己失败而告终,这个缺乏教养的女人像大肠中的毒瘤——又硬又臭。唐魁奈何不了,压着火气问:“他去哪儿,还来吧?”

  “我哪里敢多问,说多了几句话你又怀疑。听他口气是不来了的!”舒银花冲动着立起腰,“干脆把几管理员都赶走,早点散伙算了,你能耐大得很,往后的工程你一个人做!”

  “怎么是我赶走的,少扯那些不值一提的事,你自己不检查自己。刚才我从你姐那里过来,才听说你做的混帐事,真是不可理喻!”唐魁忽然像变了个人,昂扬起头,理足气壮。

  “我干了什么混帐事?你别血口喷人!”舒银花以为同牛成开房的事露馅了,外强中干,内心极度紧张。

  “阳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传出去会作古讲!”唐魁双手撑腰,愤怒地瘸来拐去,“三百六十吨水泥你报三百八十二吨,四十一吨钢筋你开四十三吨多票,卖废材料一万三千块只报八千多,你个蠢猪,水捂得住鱼,纸能包得住火?那边是你亲姐,这边是自己的,你还贪得无厌,吃里扒外,多报开支,少报收入,藏那么多钱去偷人?要那些钱烧倒头纸?!”

  唐魁还不解恨,疾言厉色,又是一顿痛骂:“不要两块脸皮子还做什么人呢,天上有神,地下有鬼,你那么心术不正,厚颜无耻,死了阎王菩萨也不会要!喝药水浪费了农药,上吊败坏地方风气,投长江污染了环境,你干脆回水场淹死了喂鱼!”

  心里有病舌头短,舒银花像针扎了孔的汽球,一下子瘪了。她蜷缩于沙发角,心中的怨恨却一点也没有少,要是你同别的男人一样我会起外心?难道我愿意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只怪你无能,让我守活寡,逼上梁山呀!恨归恨,骂归骂,舒银花没有半点辙,要是平常别的事件她早已反戈一击,连他说话的份也没有。可是唐魁今天点了她的死穴,况且姐姐已知道了帐目上的差异,舒银花即便长八张嘴也无法申辩,只好忍气吞声,无地自容,任他数落。

  唐魁向来夹着尾巴做人,男子汉大丈夫虚有空名,今天好不容易逮住发泄的机会,,恨不能赶尽杀绝,哪里肯轻易饶恕,“还在怪我把人家赶走了,是你自己比猪还笨,多报数字他捅出来就对不住你,不揭穿事实摆在这里,收费铁的都认识,他过不了关,要么得罪你,要么得罪你姐,你自己说人家为难吧?你自己说人家待得下去吧?你太刻毒,太不会做人了。”

  两人打了个平手不再说话,像抵红了眼的牯牛,你瞪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在舒银花眼里,那一眼一眼的满是怨恨、鄙视、压抑和不屑。唐魁内心却复杂得多,有愤怒、有悲凉、有无奈,有痛苦,情感的灯油枯火灭,剩下的是无边的沉寂与折磨。

  舒银花窝了一肚子气,脱了衬衫倒在床上便睡,浑浑噩噩中她感到那个心上人太不可思议,两情相悦,巫山云雨几个月,这关键时刻揪什么辫子,多攒点私房钱不就希望有机会喜结连理,在一起幸福快活。唐魁干生了一会儿气,听不到主卧室里半点动静,走进来一看,只见老婆瑟瑟发抖,浑身滚烫。要她去看医生竟然置之不理,喊她起来吃饭一声不吭。他端来热水用毛巾给她擦身子,舒银花毫无反应,像一具死尸任其摆布。他怨她恨她又心痛她,只好拉上被子任其蒙头大睡。

  上半夜痛苦,下半夜相思,舒银花昏昏沉沉一个回笼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起床梳妆时,她听到陈工在隔壁房里唱二郎调,不折不扣的男人声音,宏伟嘹亮,肆无忌惮。舒银花禁不住脚底,跟着旋律打起板子来,忽然想到今天还有买材料的任务,过去敲了下他虚掩着的房门。

  “请进。”陈工看到是舒银花,滴溜溜的眼珠马上定格,话中有话地问:“才起床,你应该清楚,牛老师为何去广州打工?”舒银花闻其言,不知其意,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犹犹豫豫,“谁知道他的事,那边的工资高,好玩一些喽。”

  陈工欣赏的目光有了异样,“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浮云苍狗白驹过隙,不潇洒快活有什么意思,再过十年八年想玩都没有机会了。”舒银花有意无意地接过话,“你叹什么气,家里有老婆,这边姗姗每晚陪着,还不知足?”

  “姗姗走啦,你没看到前晚我就在宿舍里睡。”陈工直勾勾地看她,期许那颗孤独的心有所触动。。

  “才分手两个晚上就熬不住,人家长期单身怎么过?”舒银花弄不明白陈工说这番话的意思,瞥了眼两张单铺床,似乎这两个晚上宿舍里确实有过动静。

  “她这次回家结婚,以后再不来了,我可成为孤家寡人啦!”陈工像个被后娘抛弃的孩子,委屈得快要掉眼泪。

  “她不来了说给我听有什么用,再另外找一个啵。”舒银花随口而出,宁静的心境却起了细小的波纹。

  陈工见微知著,满以为驾驭女人轻车熟路,咸猪手不失时机地摸了一把,“哪有这么恰巧的?就找你!”舒银花避开身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可不像姗姗没有结婚,那么随便!”陈工以为她在试探,弄眉挤眼,倾肠倒肚,“豆腐白菜各有所爱,她没结婚不假,就是太瘦了,你这身子才美妙性感,想死我啦。”

  舒银花耸起眉头,一本正经,“别听错了话,我是有老公的人,你可不要胡来!”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空巢女人凄美落魄,顾影自怜,太容易上钩了。陈工胆大包天,欲望反增无减,“牝鸡司晨,阴盛阳衰,你那老公只怕不顶事吧?反正相好的离开了,我也寂寞,彼此彼此,感情互补么。”

  打她主意是小,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舒银花恨不得将那双眼绿豆当黑痣抠掉,“你怎么知道他不顶事,再这样讲我骂人的!”陈工贪婪的目光睃来睃去,阴谋诡计逐个抖落出来,“他要行的话你不会那么饿,这还看不出?晚上去我出租屋参观一下,干脆不退房,留着我俩以后方便,一寸光阴一寸金,虚度光阴等于葬送青春,你我不值哦。”舒银花心灵深处的秘密,居然一丝不挂地被人窥出,她悲愤地涌起泪水,“混蛋,快把钢筋单子开出来,我要去买材料!”

  “宝贝,咱俩说话算数,晚上我等你!”陈工信心十足地盯紧她,将早已备好的材料单塞进她薄如蝉翼的睡衣口袋里,顺手放肆摸了两把,然后戴上墨光镜扬长而出。

  舒银花痴痴呆呆坐在沙发上,心如苦胆,过去只听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守着一个活生生的丈夫,知情的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勾引着要上床,这还哪有人格尊严,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她心如死水,伤心欲绝,往后大半生光景怎么过?唐魁回来后很恼火,以为她还在惦记着牛成,挖苦道:“人家不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何必牵肠挂肚,万般痛苦,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你什么人?”

  舒银花措手不及,六神无主,为了避免唐魁继续追究,不得不丢卒保车将刚才的事情道了出来,“你就是不懂女人心,太不会体贴人,刚才陈士平欺负我呢。”

  “怎么欺负?嗯!”唐魁看到老婆衣衫不整,默默流泪。平常偶有风言风语,那是你情我愿不便深究,今天居然在眼皮底下为非作歹,真是欺人太甚!他凶恶起来,把情感的积怨全发泄在陈工身上。

  “别人知道你不行,要我去出租屋里陪他……哎哟,我还哪有脸做人呐?搬一处地方被人嘲笑,到一处地方被人污辱,我只有到庵里修行才清净,只有死了才一了百了……”舒银花边哭边唱,摇头摆脑,万分悲苦。

  此恨不报死不瞑目!唐魁好似肚子上插了一刀,这一刀远比脚后跟所受之伤要痛楚千百倍。他气急败坏,鹰视狼步,起伏的心酝酿着如何狠狠地复仇那个胆大妄为的色魔。如今的唐魁再也不是当年的村野匹夫,几年的摸爬打滚,苦心经营,不但有了强大的后盾,经济上也有了飞跃,必要时找人砍断他的脚,剁断他的手,只要不弄出人命一切无所畏惧!

  天气突然变冷,下午六点钟,已是开饭时间,炊事员屈阿姨将茶几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把三副碗筷摆好。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厅,她鼓起勇气喊道:“唐经理,饭菜都好啦,还等不等他们?”

  唐魁从套间走出,阴气沉沉地回道:“刚才打电话过去,她在别的地方办事,不用等了。”屈阿姨自言自语,“才三个人,吃饭老是不到齐,中午也剩那么多菜,都倒掉了。”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往后少做一点,别浪费了!”唐魁教训着,刚扒几口饭,门开启,龚宫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她的嘴巴像涂了蜜,甜甜地喊道:“唐经理好,屈阿姨好。”屈阿姨放下筷碗,忙不迭起身招呼,“快来吃饭,快来吃饭,正愁着菜吃不完。”

  小方穿得像个太空人,大脑里满是咔嚓咔嚓凝重的旋律,脚在抖,手在颤,点动的头有别于和尚念经。龚宫扯下他的软胶耳塞,装腔作势,“吃饭啦,还哼你的魂!”

  唐魁看着他俩,疑惑道:“你们快结婚了吧,难得放一次假,才几天就来了?”

  小方收好MP3,坐下来,香喷喷的气味勾起了食欲,“我是想多玩几天,这个鸟人拼命地催,总是说家里人多了不方便,不放肆。”龚宫认为最秘密的事被他轻而易举全盘托出,气得举起筷子警告,“别让我扬你的丑!”小方躲过一劫,言归正传,“两个人吃这么多菜,他们呢?”

  屈阿姨是个无心之人,实事求是地说:“银老板、陈工两天没回来吃饭,两个人在外面不知忙些什么。”

  龚宫低声问小方:“前几天姗姗不是回老家了吗?”小方夹了块鸡肝给龚宫,大献殷勤,“走啦,分手时两人悲悲戚戚,眼睛都成了红包。那天我过去帮着搬东西,弄得鄙人心里酸酸的,也跟着很不好受。唉,这情人也还能爱到这个程度,真是大开眼界。”屈阿姨低声吃笑,“难怪这两天陈工相色不好,原来是空着啦!”

  小方满有把握地说:“他能空几天?再过一个礼拜保证又会有新的女人。他自己说了,饭可以少吃,酒可以不喝,烟和女人绝对不能少。”龚宫踩了他一脚,“少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他弟子,千万别学坏了!”小方信誓旦旦,“老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伤气血就伤腰,这事儿决非多多益善,我可没那种精神,我才不上当!”

  唐魁多了份心眼,不动生色地问:“他租的房子在得雅小区,几栋几楼?”小方以为工作上的事要找他,手拿筷子在茶几上比比划划,相当认真,“就在一栋底层靠东边的单间。那真是个破小区,连个门卫也没有,太方便了,收纸皮的,卖小菜的,玩猴把戏的,任何人不管干什么行业,都可以进去。”

  唐魁“哦”了一声,连阎王也猜不出他肚里想些什么。

  龚宫温情脉脉瞧男朋友一眼,“是非之地,你再不许去!”

  小方心领神会,“你不住那里,我去干吗?”

继续阅读:第46章 色狼蓄谋已久 废人情天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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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相随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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