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舒金花心生疑窦 小龙女认祖归宗
天地国亲师2020-07-23 14:324,750

  两人又开始斗法。

  提到自己的病,唐魁等于揭了身上的疤,冷酷地生出一股晦气,凶神恶煞,“我的病天壤之别,能相比吗?他是先天性的,是从你肚子里带出来的!”

  “如今倒打一耙怪我,你搞清楚吗,唐青淹死之前只会哇啦哇啦,你死去的哥七八岁了还不会讲话,那怎么解释,都怨谁呢?那是你家的根本,是你祖上没积德!”舒银花在唐魁面前向来不肯服输,此时又卯足了劲,大发淫威,“他的病从我肚子里带出来,完全是因为你长期吃药给害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混账人混账逻辑,还在强词夺理,你才是罪魁祸首,这些都是你一手一脚造成的!你不用心计我能去结扎,落下这毛病?你不提出找唐志开后门我的脚能跛?你不毒死人家的鱼和猪,不搬到渔池上大儿子能淹死?你不偷人养汉给我戴绿帽子能生出这样的杂种?你作恶太多老天爷在报应啊!”唐魁气愤至极,将积怨已久的恨一股脑抖落出来。

  人不伤心不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唐魁孩子般不停地抹泪,舒银花还能说什么?好药难治冤孽病,青春韶华转眼逝去,遗憾悔恨却刻骨铭心,闲言碎语可以不去计较,对对错错也无可厚非,然而良心的谴责谁与分担?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栽下的蒺藜还得收获,舒银花搂着儿子陷入无边的痛楚之中。

  舒母下了电动车,牵着舒晟进到别墅,刚开启一瓶饮料,舒金花从卧室走了出来,“妈,我那本小相册怎么找不到呢?”

  舒母拍了下大腿,做作比电影学院培训过的演员还专业,“哟,你看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啦,笑兰来过一次,唐怡说那本小相册被她小儿子拿走啦!”

  舒金花大吃一惊,“她来干吗?”

  “我生日前两天,她去一医院检查病,听说胸口里长了个大硬块,转眼两个多月了,也不知病好了点吗?”舒母讳莫如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那么重要的事这么长时间,你不说,牛成也不告诉我,这病能不能治好?”舒金花对一连串的事感到反常,自己的婚姻难道有转机?。

  “谁知道他为何不告诉你,怕你添烦恼喽。这妹子的命也苦,房子还没有做好,自己染上大病,那不欠一身债?现在你同牛成时不时斗嘴,我也就没有说出来,往后理不理他随便你。现在有了个重病号,多了个包袱,要早点撇清关系才好!”舒母老奸巨猾,事事都与舒家的经济利益和战略规划捆绑在一起,四年多过去舒金花的肚皮还没有动静,她想到了丢车保帅,重新布局,“昨晚蔡姨要把他堂弟介绍给你,我说你们还没了结。”

  舒金花内心惊涛拍岸,牛成占着两头,坑了两个女人,但那决非笑兰的过错,而是自己一手一脚所造成。她愧疚万分,焦急不安,“趁人之危怎么行呢,得抓紧让她治病呀,人家可是帮着咱们创造了那么多财富,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要讲良心。这个牛成也是糊涂,做房子肯定没什么钱了,今天我得过去一趟,究竟怎么回事!”

  “前几天她打电话给银花,要我们去看新楼房,就是怕虚情假意。”舒母提心吊胆地说:“相片已经拿去了,笑兰完全知道你和牛成不明不白的关系,你得想清楚,别自己找麻烦,到时她扣下你的车要你赔钱怎么办?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不比在别墅里她不敢胡来!”

  “事件已经发生了,瞒得过初一瞒不了十五。”舒金花思索着说:“并且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么久没来吵没来闹,说明笑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更应该去,她治病是大事呀!”

  舒晟听说妈妈要去伯伯家,高兴得又蹦又跳。舒母拉下脸瞪她,“别去,到时候伯伯把你扣留,不让你回来的!那里有什么好玩?乡下做房子坐的地方都没有,到处是灰尘!”

  “晟晟这么大了,按乡约族规,将来要认祖归宗的,让她跟着去熟悉一下也好。”舒金花两次私下相亲未能成功,更加珍惜和牛成的缘份,她成竹在胸地说:“兰姐的病能够治好我们得尽量帮她治,即便我与牛成分手不至于欠良心债;如果天不留她,我与牛成在一起名正言顺,有什么不妥?”

  舒母一百个不高兴,自从套出大女儿一直没有避孕,卸磨杀驴之意早已盘踞在心底,哪能让牛成继续占便宜,“笑兰那病是个无底洞,要是拖上几年,说不定要大几十万,肥田三年不瘦,瘦田三年不肥,牛成何处有这些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归根结底还得找你!到时候人家的病治好了,心满意得,你钱丢了,鸡飞蛋打一场空,自个长点心眼啊,”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些年顺了老人家的意思,不如意事诸多。舒金花白了母亲一眼,懒得理她,径直朝房里走去,自个儿开始收理。

  牛成的新楼房两间三层,座墙山墙全抹水泥,面墙贴瓷片,花瓶栏杆,铝合金窗架,抛光瓦熠熠生辉,大门前的两尊石狮高大威猛,生动传神。开始只计划做两间两层,奠基时牛成突然改变主意,又增加一层,式样也作了调整,这无疑大幅度超出预算资金,笑兰嘟嚷道:喜欢讲排场,哪来这些钱?牛成高瞻远瞩,以后要娶两个儿媳妇,住房面积哪里够,加一层之后长辈住下面,他们两兄弟每人一层公平实用。做房子是件大事,人生一世或许只有一次机会,总不能留下遗憾,少了钱再去想办法!现在主体已全部俊工,只等装修里面了。

  笑兰对自己的老公忽然有了新的看法,人是懒了一点,脑瓜子还顶用,大事还得听他的!其实这个男人不算坏,亲戚朋友都说他无恶习、脾气好、善待人、稳重、明理、通达。笑兰掰着指头算,左右隔壁,前后邻居,顾家的不一定有他吃得开,吃得开的不一定有他存钱,能存钱的不一定有他大度潇洒。衣服很难两面光,甘蔗没有两头甜,美中不足的是他身边时常有别的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慨是男人的通病吧。一个漂泊的男人同舒金花那样的剩女长期混厮在一起,不弄点事才怪。可回头细想几年来得益于舒家,每年拿几万元工资,老老少少亲如一家;本人秋毫无犯,既没有少胳臂也没有短腿,按舒母的说法结秦晋之好,不但白白得了个富贵女儿,填补了人生的空白,还有可能拣个漂亮的儿媳妇。他一没有吵架,二没有闹离婚,何必过份计较呢?不就是那点破事儿吗,退一步海阔天空,逼一步鸡犬不宁。她大彻大悟,意思到上次吵闹实在不够理智,再这样下去或许正中圈套,把自己的老公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哩!

  上午,笑兰得知舒金花要来,连忙将乱七八糟的楼上楼下收拾了一番,然后草草地洗了下头发,换上藕色衬衫,涤纶直统裤,不村不俗,张罗着招待。来儿不往非礼也,尽管她没弄透阔太太此番目的,但她要尽地主之宜,热情款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相信自己的老公,如果舒金花十恶不赦,不懂礼义廉耻,牛成决不会相处这么多年。

  下午两点多,保时捷低鸣一声,停在水泥路边。几个比桌子稍高的孩子,嗒哒嗒哒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动不动,一言不言,好奇而兴奋地瞧着小轿车。笑兰匆匆忙忙迎了过来,舒晟按下窗玻璃,戴一副小墨光镜,很酷地看着外面。舒金花催促她,“快喊伯伯。”舒晟犹豫了一下,终于甜甜地喊出一声:“伯伯!”

  “哟,小宝宝真乖呢!”笑兰拉开车门,双手抱起舒晟,一边亲红朴朴的脸蛋,一边盛情地说:“我的那只会唱歌的小鸡,终于又飞回来啦!”这是上次偕何子文来时说过的一句话,几年过去记忆犹新,舒金花、笑兰愉悦地笑了,两人的关系也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三人钻过横七竖八的竹子脚手架,走进静悄悄的底楼,舒金花问:“今天过中秋节师傅们休息,明天应该开工吧?”

  “他们忙着呢,有两处开工,今天另外一家新做的房子上梁,外后天才能过来。”笑兰带着她俩从一楼看到三楼,滔滔不绝,介绍未来的厨房、客厅、卫生间,眉宇间对生活充满美好的憧憬。舒金花满心欢喜,赞不绝口,“这房子采光、通风、实用,各方面都兼顾了,样式也不错,蛮好住的。”

  笑兰眉飞色舞,比比划划,“这是牛成自己设计,自己画的图纸啊;大钢筋要多少,小钢筋要多少,长预制板要多少,短预制板要多少,红砖要多少,水泥要多少,他比泥工师傅算得还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白天做什么晚上做什么,把那些人安排得服服帖帖。”

  “我给他讲了的,开工前先把施工合同签好,材料要及时准备,不要误工;做屋是千百年好事,同师傅们融洽一点,大家都要开心才好。”

  “我里不到两个月封顶,有的拖三四个月哩!这点我还佩服他。”

  “他做事认真、踏实、不乱来,这点放心。”

  两个女人评头品足同一个男人,心平气和,带着几分骄傲,带着几分陶醉。舒金花跟着她从侧门进到旧架子屋里,将礼品盒放置桌上。笑兰敬茶拿糖粒子,万般客气,仿佛多年的至交好友,从未有过隔阂矛盾。

  老房子堂屋里,牛成正在陪好友切磋中国象棋,时而马三进四,时而车七平八,表面上聚精会神,若无旁人,实际满脑子都是临战前的警觉。自从接到舒金花要来的电话后,他知道再也捂不住了,三人对六面时间已到,这个盖终于要接开了。笑兰瞅他一眼,再仔细看舒晟,两人长相的确十分相像,更坚定父女基因遗传,血肉相连的关系。她蹲下身子指着牛成问:“那是谁?”舒晟不加思索地回答:“那是伯伯!”笑兰告诉她,“他是你爸爸,我才是你伯伯。”舒晟疑惑地说:“可是我一直叫他伯伯呀。”笑兰教育她,“以后不要喊伯伯,你在学前班读书,每个小朋友不都有个爸爸吗?你叫他爸爸才对!”舒晟莫测高深,抬头脆生生地问舒金花:“妈妈,伯伯真的就是爸爸?”

  “嗯”舒金花点了下头,鼻子一酸眼眶红润起来。笑兰搂着舒晟疼爱有加,“乖女儿,等新房盖好后就住这里好吧?我比你妈妈对你更好。”舒晟倔犟摇头,“不,我要同妈妈在一起!”笑兰附着她的耳朵嘀咕道:“妈妈还要生个小弟弟呀。”

  舒晟不再同笑兰说话,挣脱开她的手,来到牛成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嘻嘻哈哈,“我知道了,伯伯就是爸爸,伯伯就是爸爸!”牛成吱唔了一声,孩子的话似乎每句都入了耳朵,脑子里却没有存留半个字,心思已全放在棋盘上,任凭她在怀里尽情地撒娇。

  原以为十分局束的场面一点也没有发生,舒金花被笑兰宽宏大度,不计前嫌的美德打动。她从包里搜出五叠钱塞给笑兰,诚至地说:“兰姐,现在你们正是要钱的时候,别的事我帮不上忙,这五万元拿过去贴着用。”

  笑兰推辞道:“你已经帮了很多,我怎么能老连累你呢?那样不行的!”

  “别客气,只当晟晟出了一份力,各尽所能嘛。”舒金花按住她的手,看着她老气横秋的面容,情真意切地安慰她,“房子装修得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先抓紧治病,缺钱我们再想办法。”

  笑兰被她的真情善意打动,收了钱递过椅子。两个女人胜过同事,好过邻居,双膝并拢,两脚相偎聊得渐渐入港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谈孩子的淘气可爱,谈生活的酸甜苦辣,谈未来的美好蓝图,婆婆妈妈,家长里短,一茬接一茬舍不得散开。

  太阳西斜,凉风拂面,舒金花牵着舒晟向小车走去。笑兰连忙跑回老屋催促牛成,“你还下什么棋,晟晟她们回去的,你过去打声招呼呀!”

  牛成回过神来凉下棋友,快步来到车边。保时捷已经着车,舒晟嘻嘻哈哈按动喇叭,一个劲地添乱。牛成双手伸进车窗,牵住女儿,大显舔犊之情,“小宝贝,就在这里挨着伯伯住一夜好吧?”

  “刚才不是说过,你是爸爸吗,怎么就忘记啦?”舒晟稚气的声音弥漫在父母之间。舒金花只是羞笑,不发出声音,胸口一鼓一鼓的。

  “晟晟长大了,晟晟懂事啦,爸爸真高兴呢!”牛成看着舒金花,内疚地说:“对不起,今年不能陪你们过中秋节了,房子差不多了我马上过来。”

  舒金花早已心有定见,沉思道:“兰姐不舒服,你抓紧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做到有病早治无病早防。今天过中秋节,时间仓促,我在这里不多说了,房子完工后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

  “我知道了,你别把车开得太快。”牛成满怀柔情地嘱咐她。远处几个看稀奇的男女,指指戳戳,嗤嗤吃笑。

  “嗯,施工时你要记住戴好安全帽,不用着急精装修,过了厦天更好。我们走啦。”舒金花的语气同样关怀备至。牛成又亲了下女儿,依依不舍。笑兰匆匆忙忙拿来一大盒月饼塞进车内,四人挥手告别。保时捷在宽阔的地坪里转了个高难度的急弯,很快消失了。

继续阅读:第99章 孤独妇苦度中秋 苦命人身患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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