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门傲领群雄,如今于天下大势所趋,自魔教被灭后,更是在无人敢与之抗衡,然一家独大,久之必乱。
古老的杭州城经过三月春雨的洗礼,到处都在酝酿着生机的气息,唯独城南的一片山头,周边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阴气,死气沉沉。
山崖处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利剑傲立前方,像是在遥望远方,又像是在抬头寻思,就在此时一人不知从何处出现在了他身后,其速度之快,称其为来无影也不为过。
山崖处的男子叹息道:“没想到我藏的这么深,却还是让你找到了。”
“没有我莫衡找不到的人。”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时,虽然口气极为平淡,却足以让人觉出此人的实力绝对非同一般。
“哼!这到也是,我壮年男子一身杀敌无数,佩服过的人却是很少,你算是一个,要知道一个能够残杀同门的人内心必定非同常人。”
对方的这话让莫衡有了一种反感,所以他已经决定不愿再与他交谈下去了,于是反手一转,一柄平淡无奇的铁剑从背上拔出,剑气化成一道利刃直逼对手,手中的铁剑则招招刺向对方的死穴。
不得不说的是莫衡的这一招极为狠辣,几乎不给人留有余地,而壮年男子则采用防守的方式慢慢的化解来自对手刺向自己心口与喉咙的三剑,转而回攻对方。
然莫衡剑锋下挑,几道寒气由剑中逼出,缠绕在剑刃上,男子手上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顿时又是一道快剑刺向他的咽喉,壮年男子一道剑元向前挥出,破开了对方剑气,同时剑元斩向莫衡,莫衡后退几步,铁剑化为三道剑元,与对方剑元互撞而去。
顿时天上雷光作响,天空中闪过三色剑光,再大的雾气也难以掩盖城南的山头正在分崩离析。
在满是尘埃的废墟中,壮年男子靠在一块巨石上,道:“想不到你的剑法如此狠辣,已经完全脱离了归云一脉,不过只得一提的是你的确是一名很好的对手。”
话音刚落,一柄铁剑穿过巨石刺向了此人的喉咙,莫衡从废墟中慢慢站起,提着重伤的身体进了杭州城。
此时城西蜿蜒的山道上,一群骏马疾驰而来,横冲直撞骏马让路上正在赶集的行人纷纷避让,他们心中虽是万般气愤,却无可奈何。
突然一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路旁的草丛中蹿了出来,大喊道:“哈哈!终于找到这草药了。”
刚好他出来的时候马匹冲他而去,对方顿时拉住马匹,总算是停了下来,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大骂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是吧!”
少年这才看到自己面前顿时多了数匹骏马,赶忙陪笑道:“各位大哥!真是对不起啊!我是一时高兴,这才不小心惊扰了各位,还望各位大人有大量。”
“哼!本大爷最近心情不好,你要我饶过你也可以,先给我留下一只手先。”这人说完,手中的大砍刀迅速抬起,就在要砍下去的时候,一把飞扇弹开了对方的大刀。
随后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缓慢走了过来,接住了自己的飞扇,道:“江兄何必对着一个市井小儿过不去,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不然令尊恐怕又要发火了。”
见此人说话,这壮硕的男子顿时没了脾气,道:“雨公子所言极是。”随后众人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再说这少年,他本名沈帆,自从他有记忆起就是用着这名字,他从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只得依靠着城南的破庙作为自己的居所,而就在两天前这座破庙中迎来了第一个陌生人。
牧松云等人一直扎在万魔窟边等待时机,作为仙灵谷此时的领队玉冰心越想越不对劲,私下暗忖:“这万魔窟的事明明是人尽皆知,为得就是让封印得以维持,可牧松云这样不是反而离打开封印更靠近了一步?”
这个想法一动,便朝着身旁的蜀山阵营走去,蜀山现在为首的名叫余毅,与她的关系向来友好,再加上玉冰心的样貌清秀,对方一直都对她有好感,两人也最为谈的来。
于是玉冰心暗中传音向余毅,道:“你不觉得牧松云起先特意将我门引开是为了打开封印吗?”
余毅脑中突然听到这句话,看了玉冰心一眼,微微摇头,道:“不清楚,但是牧松云师父白飞平本身便是上古法阵家族的后人,这些方面他应该比我们清楚,或许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玉冰心见她对自己的疑虑不以为然,心中也有些着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假,可听说他几个月前才恢复了法力,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重新将封印恢复吗?这个阵法可是曾经八大神宗的各个掌门一起研究出来的啊!”
余毅见玉冰心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便赶忙上前,开口道:“花公子你将我们引下山去让天幽剑自动去破解这道阵法,可是我们应该如何恢复原先的阵法呢?”
牧松云听闻,哈哈大笑,道:“于真人,我有说过这把天幽剑能自动破解万魔窟的阵法吗?”
余毅犹豫了一会儿,指着前方的天幽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牧松云道:“这把天幽剑与那幽明剑所处并非一路,是这个万魔窟的钥匙,所以他打开了万魔窟的外门户,让我们进了第一层岛,但是我从来没说过破解万魔窟的真正原因是这把破铁剑。”
到最后牧松云直接用破铁剑去称呼他,于是再一次向前,用手触向前方,有一层隐约的薄膜挡住了众人的前进反向,于是牧松云继续道:“看到这层薄膜了吗?他号称是这五百年来最为坚固的阵法,如今早已无人可破,所以我们现在把天幽剑放回阵法之中,再将外围的封印恢复,天下自可安矣!”
洛回风听牧松云这么已解释,也觉得合情合理,道:“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吧这浮岛外层的封印也封上呢?”
牧松云看了四周一眼,道:“你们都知道这阵法形成的原因,是汇聚八大神宗的力量才凝练而成的法阵,因此若要重新恢复,也必须依靠八大神宗的力量。”
不是所有人都跟着牧松云的方向走,而是这个逻辑确实也说的通,但后半句话让众人颇为为难,空无长老开口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现在八大神宗哪还有八大宗门?”
牧松云:“唉!七星门虽消失,但时间任存有三脉系,在玉清寺损失了一脉,一脉现归属于纵虚崖,是否如此?”
空无长老被他问道,这七星那一脉归属纵虚崖的事本身是秘而不宣的,现在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抖了出来,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点头应着。
于是牧松云继续说道:“现在还有一脉已经被我找到,冥大师,您还不过来吗?”
陈夜羽特意朝那人看去,他以为应该是那个老头,但仔细一看,眼前这人陈夜羽也是十分熟悉,甚至对他还有着救命之恩,此人自然便是那大师。
大师应声从人海之中的最后方走了出来,不显山不露水,谁都看出这这千人之中还有什么高手?
大师出来的一刻,,对着四周笑脸相迎,道:“应牧大侠所邀,今日出山为各位解决难题,希望尔等不会介意。”
薛霸道:“此人看起来修为平平,哪像是七星后人?再说了就算他是,他可以和我们一同将封印重新恢复,那不是还差一个吗?”
牧松云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曾停过,听薛宗海一眼,便道:“这第八个人一直都在我们手中,您难道不知吗?”
他朝陈夜羽的方向指去,陈夜羽不知道牧松云到底想搞什么,众人也听的糊里糊涂,牧松云便道:“大家应该八大宗门之中的冥府为何闹到失传的地步,有人传言是被门人背叛,其实不然,当年玄天姬本身便无法将冥府的至高心法绝学血影神功练成,才导致了最终的祸乱。”
牧松云慢步走到陈夜羽身边,道:“我们是恢复外围的法阵并未重塑法阵,因此所需的力量无需太多,他当日屠杀正道人士,便是因为他误习血影神功才导致祸端,但今日要想恢复法阵,独缺他不可啊!”
就算牧松云这样说,众人一看要放开陈夜羽,纷纷开始嘀咕起来,这时最讨厌后生的洛回风却占了出来,道:“大家还有什么好讨论了,如今恢复法阵比什么都重要,先让这小子帮忙,以功低过,岂不是一件好事?”
四周听洛回风此言,一个个都答道:“是啊!是啊!”
牧松云眼看众人消除了分歧,便道:“既然如此,众位现在站到前方,我来为各位解说如何恢复法阵,其余人等现在退出浮岛。”
一令之下,所有人飞身退出浮岛,牧松云对陈夜羽传音道:“你现在运用经脉,将丹田中的那股戾气进行压缩,在丹田之中留出更多的位置让其余真气得以流动,另外你虽已练成此功,但却不知如何真正的使用,我且教你一个秘诀,将血影神功压缩后在与你本身的心法融合,达成分而不融的境界,才能用处血影神功真正的力量。”
陈夜羽看了几眼牧松云,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但只是脑中那么一闪,至于接下来,陈夜羽仍然是继续坐在那,一动不动,众人顿时有些生气,牧松云传音道:“你现在要是肯帮忙的话,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
陈夜羽看向牧松云,对方朝他这里一笑,意思是这事只有两人知道,陈夜羽心下一转,道:“冒险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反正现在要出这么多人的面前冲出去是不可能了。”
其余几人剑他站了起来,分别按照牧松云的安排,形成了一个正八边形,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万魔窟,在陈夜羽的后方便是那座石像的所在,上面那把天幽剑放在道人的双手之上。
梦紫黎站了起来,走了下去,在牧松云周围转了一圈,四处打量了一下牧松云的实力,点头道:“你的实力不错,不如我们换个条件如何?”
牧松云坚决道:“您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唉!言之过早,图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只要你加入我的阵营,我保证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说着梦紫黎重新走了回去。
每一步就像是给牧松云机会一般,走的缓慢而沉重,牧松云意识到在这种人面前,自己或许更本没有任何的反驳之力,于是他低下了头。
梦紫黎转身看向此时的牧松云,淡然道:“你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四个月后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牧松云心下早有计划,笑道:“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保证让你攻打纵虚崖来的更容易些,不过估计您又不肯,这场交易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祝您好运。”
牧松云正待转身,红发男子一剑挑过,牧松云的身子化为清水瞬间坍塌在地上,男子眉头紧皱,不知所谓梦紫黎重新拿出了那幅图,看到红发男子的这一剑,笑道:“你在蜀山也待过几年,难道不知道天武山的引水塑身?”
红发男子听梦紫黎此言,自知目光浅薄,虽退至一旁,若是让蜀山的人见到此人会这么听梦紫黎的话,那可真是奇迹,陈子瑜在蜀山的地位堪比牧松云与玉璇在天武山的地位,却没想到这些才俊尽被梦紫黎收入旗下。
梦紫黎对这手上的一张图却犹豫的很,就在这时那上官瑞风再一次出现,每一次他的出现都将会推动一个事件迈入高潮,而此时他到底又有何目的?
梦紫黎看着上官瑞风的身影,道:“你找到最后一卷了?”
“明知故问可不是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