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云暗自躲在这群人的不远处,尽力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之中。
随后听到一个黑影暗道:“长老他们已经被困在群佛山金顶之上,恐怕已无希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听说铁情长老已经在仙逝,接下来十分不妙啊!”
牧松云心中暗道:“没想到魔教这么快就杀上金顶了,难道说也想打开封印?”
牧松云又仔细想了想当时铁情那种迫切的神态,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徐石要我做的竟然是为魔教帮忙?可笑,他到底想怎样?”
此时的牧松云开始矛盾了,尽管现在他已经被正道所不容,但是到底要不要下定决心呢?
牧松云握紧了拳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摆脱这妖人,否则日后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
牧松云在他们还在密谈,飞到了众人中间,冷声道:“带我上金顶!”
一群人看到牧松云突然出现,立刻惊吓的跳后几步,道:“你是什么人?”
牧松云冷笑一声,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门只需要管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含雪剑浮在空中对着了这个接个黑衣人,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死在这!第二,告诉我上金顶的路。”
牧松云放下了手,转身正面看着眼前的几个,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很忠心,但是你们仔细想想,现在回去的话你有意义吗?要是带我上去,我或许能帮你们救人也说不定呢?”
众人想了想,始终无法下决定,牧松云把剑收了回来,道:“你们可不要后悔啊?”
这时中间一人突然走了出来,道:“我相信你!你跟我来吧。”
说完,此人立刻闪身向后而去,牧松云立刻跟了上去,密林之中被他们开出了一条暗道,从暗道进去之后,一直往上面爬,也不知够了多久,终于从暗道中爬了出来,这条密道很明显是用来潜入所用,因此出口很是安全。
黑衣人道:“接下来群佛山上的秃驴全都在群佛山的金顶之上,这里已经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就算运用真气也没多少人去注意你。跟我走!”
黑衣人再议带头,浮在空中,两人飞过了两个山头,便看到了金顶的所在位置,牧松云打算先停下来观察一阵,但是这黑衣人却一直往前飞去。
这里还在空中,若是黑衣人被发现,他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重要的是若是被发现身份恐怕他背后的这把铁剑必定被夺回。
紧急之下,含雪剑从他要件飞出,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在他还未叫出之时,牧松云握紧了他的嘴巴,道:“兄弟,一路好走。”
说完立刻把他带道了另一座山峰,随后慢慢的靠近了金顶,此时的金顶之上已经人山人海,牧松云不禁暗叹:“幸亏刚才出手及时,否则今日便栽在这群佛山上了。”
仔细看了一下群佛山上的人,其专门的门派服饰足足有十几门,最显眼的是八大神宗剩下的六宗以及龙泉山庄等一些门派列阵在前,而金顶前的百丈开外,果真有一个偌大的浮岛隐秘在云海之中。
所有人站在金顶之上的广场上,从金光寺中走出来一位方丈,看其位置,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玄鸿住持了。
玄鸿真人面对面前数以千计的修真者,感叹道:“阿弥陀佛,魔道众人现在被困金光寺,我自有定数,将其度化,尔等为何苦苦相逼?”
从人群中走上一人,其身穿鎏金铠甲,手持一杆大枪,行走之间,略有一丝豪迈的霸气,便是当今落神一脉的主要人物薛霸。
面对玄鸿方丈不愿出面,薛霸便道:“大师此言差矣,魔道妖人诡计多端,如何会轻易伏诛,如今若是放过这些人,恐怕天下日后必定大难临头。”
这时花无心站了出来,道:“唉!薛大哥先别着急,现在魔教妖人已经被我们围在了金光寺中,就算我们进不去他们照样出不来。”
寸乐名对这些年轻人从来就没有认同感,因此站出来道:“花大侠所言虽不假,但久之必有变数,这封印乃是天下镇魔与驱魔大印,日前得报九宫山孔家全家被屠,魔人牧松云盗走天幽剑,这一切的发生已经对正道带来了极深的隐患,若是不赶紧将这些魔人擒拿,天下必危。”
牧松云在暗中看着外面这个局面,暗道:“看来魔教的人已经被玄鸿大师困在了金光寺中,听他们所言,这玄镜难道真有如此威力?但若果真如此,为何天下魔人依旧屡屡不能杀绝?”
这些人步步紧逼,却始终不敢冲入金光寺,其中有一半都是因为玄鸿大师的实力已到大乘之境,天下修真界对他极为尊敬,不敢造次,另一半便是大举进攻金光寺恐怕会遭天下人的话柄,因此谁都不愿放过这些人,谁也不敢乱动。
这时从金光寺中走出来了一位灰袍老者,看其面容,牧松云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与那铁情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但是与铁情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没有铁情的那一种狠劲,他很快就联想到了魔教的另一位长老铁力。
铁力出来的一颗,便对玄鸿大师道:“大师!这件事您无需多管,尊主派我攻打群佛山,您却仍能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但天下之人不容我,我又如何能连累你金光寺的名称,只要我跟他们走,他们就不会拿金光寺如何了!”
这铁情说道做到,大步走了下去,玄鸿大师看着铁力,叹息道:“可惜了一位至情至性之人,罢了随你去吧。”
铁力一走下去,就被人扣了起来,但是这些人却并不打算离开,花无心对着几位长老暗中说了几句话,牧松云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听清。
这些人听完花无心的话,突然大笑,随后领着他们的队伍依次退下了群佛金顶,此时天色也快亮,牧松云剑他们准备下山,心中顿时放松起来。
很快这些人全都隐没在山中,牧松云以为时机已然成熟,却不成看到从金光寺中出来了一群黑衣人,看样子正是魔教中的那些人。
他们纷纷从金光寺中跑了出来,此时天上越来越亮,看样子太阳即将从天边升起,但牧松云并未注意到他后被的铁剑开始不断抖动。
远处
一排八人依次按冥枯大师的指示围成一圈,作为灭魂宗以及九州最为年长的极为大封印师而言,冥枯大师对此处已然颇得精髓,只听他道:“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与天地合成九宫八卦阵,可谓天地之心,分成八位,集天地灵气而成的至高无上的阵法,上古八卦起源于自然中的八门遁甲,而八门的力量因此而生。”
众人依他而作,伸手的同时,整个湖的周围亮出了一道金光,湖水化为太极,同时八右手的前方开始出现一个太极的形状,冥枯大师道:“众人可将体内属于八大神宗的传世心法的真气传入,汇聚于伏羲人皇的神兵之上,则天下可定矣。”
八人齐点,对冥枯大师十分信任,湖中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破开天际,万丈金光使得在远处的观看的修真者叹为观止,然天下非众人所想,待金光逝去,天幽剑化为一道金光插在玄镜中。
金光化为一团邪气,湖水被染成了黑色,浮岛在剧烈的摇晃,地动山摇远处的洪荒之上,一道裂缝在慢慢张开,张青峰作为老一辈的人立刻感觉了到了不对劲,朝冥枯大师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从群佛山下两人人冲天而起,其中一人喊道:“大家快闪开!”
众人望眼看去,这人蓬头散发,不成人样,但面貌却看得一清二楚,竟与那冥枯大师长得一摸一样,在他此人身旁的一个人,正是冥枯大师的至交好友洛秋平。
八人一同看向此人,正是梦穹,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笑道:“多谢八位为在下解开印记……”
只听他的话说道半句后,浮岛的玄镜湖彻底裂开,岛立刻变成了两半,从天空落下,一股邪气将地上的八人弹开,好在在一旁的一些弟子紧急之下接住各自的长老,牧松云无人接应。
没想到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正是那先前帮助过他的冥枯,同时对方传音道:“拿着这把剑赶快下山勿要再次逗留。”
牧松云接过此剑,先是一愣,随后脚下一空,整座山峰歪的斜倒下去,冥枯道:“血影神功的秘密你尚未真正的发掘,助你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整座岛掉下地面发出涛涛巨响,群佛山中烟尘狂风而起,冥枯居士用真气将他往前一退,脚踏着天幽剑腾空而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柳剑鸣喊道:“快点去追牧松云憋让他跑了。”
柳剑鸣朝天外一吼,不只是太虚的弟子,还有不少与牧松云有仇的也全都追了出去,但群佛山上依旧留着不少的修真界高手。
唯“冥枯大师”傲立在群雄之间,喊道:“一切来得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封印已经解除,各位后会有期!”
“哪里走!”张悬空一声令下,剩余六人极为同步祭出自己赖以生存的神兵,冲向梦穹,梦穹从空中划出一道巨斩,将这些神兵依次弹开。
真正的冥枯大师立于远处喝道:“梦穹!你好生卑鄙,竟然假扮成我的模样,难道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冥枯大师从望向冥枯大师,他的脸又再一次变回了梦穹的相貌,所有修真界的人一看,大惊失色,谁不知道魔教教主力战六大掌门的事迹,在这里见到真人,心中肯定恐惧不已,皆乱了阵脚。
龙泉山庄洛秋平浮在人群之上,喊道:“大家不用怕!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这妖人未必就那样遥不可及,大不了来个两败俱伤!”
这时候一旦有一个领袖,必定会成为振奋人心的所在,因此所有站在金顶之上,所有人的法术皆瞄准了梦穹。
梦穹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发懵,暗叹道:“可恶,旧伤现在复发,看来今日只好退下,待来日再战。”
接着梦穹对冥枯大师道:“老弟,看来你又能修炼了?只是我最好提醒你,这个天下并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掌控的,自己好自为之吧!”
天下之人对这些人的事情早已耳熟能详,一正一邪的两兄弟更是修真界的两大奇人,不说谁都知道冥枯大师之前的伤正是梦穹造成的,但这件事究竟因何而起,却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且当梦穹说完之后,全身化为一道黑雾,人估计已到万里之外,于这种级别的人作战,真是需要一定的勇气,这些人一看梦穹消失在这些人眼前,全都松了口气,张青峰望向四周,道:“不好!让魔教要人尽数逃出了群佛山。”
柳剑鸣道:“各位牧松云乃是我门下弃子,请将他交于我们追寻如何?”
刚才的团结烟消云散,张青峰哼了一声,道:“既然是你太虚的弃子,也就是说和太虚没了瓜葛,为何只有你么一家可以下手,这件事我们插定了,大家走!”
“你!”柳剑鸣心中有气,可他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只好不去理他,但他身后的弟子全都追了出去,现在只能独自回到太虚再作打算,其余五人商量了一下,全都决定兵分两路,一边派人追查牧松云下落,剩下一群皆打道回府,毕竟封印被破事天下大事。
于是他们立刻离开了群佛山,至于剩下的一些修真者自然是各回各家,散了开去。
唯有洛秋平与冥枯大师,在金顶中,看着一片狼藉的山下,感叹道:“四分五裂的正道如何能迎来接下来的魔族入侵?看来的必须要早做准备了!”
两人望着远处的太阳,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忧愁。
不远处与这些人不同的是,他们丝毫未留意冥枯的存在,冥枯走进了金顶寺,此时的玄鸿大师尚在念经,冥枯道:“念再多的经也无法掩盖自己的内心躁动,大师你说是不是?”
玄鸿一听这声音,睁开了眼睛,道:“阿弥陀佛!”
冥枯又在一旁拍了下玄鸿,随后慢步离开了金顶寺,数道黑影蛰伏在周围,空中的太阳开始被乌云掩盖,随后下起了狂风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