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整个昆明的警方也仔细查过。但那三个人好似一刹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医院里,李路看了一眼眼前两个急匆匆的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胡晓玲看见李路正笑自己,脸上不由露出几丝窘迫。
“就是,”白葳听了,也跟着在一旁帮腔,“我们要说的可是一件大事。”
听见大事,几个人的注意力一刹那全部转移到说话人的身上。
“什么大事,”与此同时,李路把刚才微微上扬的唇角拉成一道直线,之后略带紧张问。
玉子侧过头看了胡晓玲一眼,原本想说些什么,但又忍住。
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眉目,只不过那种想法仿佛一个人走在雾里。只能大概看清四周物体的轮廓,至于其他便一无所知。
一旁,白葳听见李路的声音,把自己的语气沉下,“其实,我和胡晓玲都觉得昨天袭击咱们的人可能就是在昆明那个案件中逃跑的嫌犯。”
“这怎么可能,”张磊听见白葳的解释,一把把后面的话抢过,之后继续说,“再说当时昆明警局不是已经派人查过吗。在昆明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三个人的踪迹。我想他们呐,应该早死了。”
张磊说完继续埋头看自己的手机。
玉子看了张磊一眼,走到医院靠近窗台的地方,之后停下,“不过,至少我们也不能随便排除这种可能。毕竟,那些人一定对我们深恶痛绝。”
“是啊,”白葳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说话的声音一刹那变得更大,“再说了,如果干昨天那件事的不是那些人,又会是谁呢?”
说着,白葳向四周看了看,立在一旁等待其他人的答案。
李路听见“又会是谁”几个字觉得有些道理,之后点头,“我觉得白葳说的有一定道理。所以这几天大家出去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车站的大门口,郑敏洁抬起头时,才发现刚才夺自己手机的是两个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
“怎么?放抢是吧?”郑敏洁看见眼前的两个人,脸上不由渗透出几丝怒气。昨天,那个叫冯博警察就已经让她格外恼火,此刻眼前人的出现对她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与此同时,郑敏洁不禁在心里这样想,看来这几天自己算是和警察搭上了。
对面,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人轻声问,“请问您就是郑敏洁郑小姐吧!”
郑敏洁听见眼前那个高个警察正叫自己的名字,一刹那整个人被几星不解填满,“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旁,另一个警察听了,把手里握住的手机关上,之后递到郑敏洁的手里,“这个,你跟我们到了警局就自然会知道。”
“我为什要跟你们去警局?”郑敏洁接过手机,语气仍旧显得毫不逊色。
这样的要求,郑敏洁确实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毕竟,她自己和犯罪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想着,郑敏洁补上一句,“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们,你们凭什么让我去警局?”
“我想郑小姐误会了,”高个警察看了郑敏洁一眼,脸上露出几丝笑意,“我们只是接到上面的通知,让你到警局提供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郑敏洁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继续确认下去。
明泰集团崔健的办公室里,冯博顿了顿,继续说,“那是否能问一下当时你的具体位置和你正在干的事情。”
“我当时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崔健把自己的一双手枕在后脑上,继续说,“之后我就听见楼下裴楠的大呼小叫声。”
“接着你就出去了?”冯博趁势追问。
崔健看了冯博一眼,似乎明白冯博问话的意图,嘴角不由露出一泓浅笑,“是的,后来,我就看见了几个刚到这里来实习的小鬼。”
末了,崔健又故意把话题引向别处,“其实,我倒有些讨厌那几个小鬼。”
“这么说救护车是你叫的了?”冯博从崔健的语气里似乎发现了什么漏洞,顺着刚才的话题一路问下去。
崔健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冯博问话里的陷阱,回答时的语气仍旧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当然。”但话到嘴边时,崔健的心里又萌生出几丝后悔。
冯博听了,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张开口,“可是医院里说救护车是一个大学女生叫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废弃的工场上,梅美玲犹豫了片刻,之后问,“那除了这种方法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对面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叫梅美玲的人居然会如此啰嗦。原本,刘庆东想现在把那只箭发出去,但想了想。刘庆东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毕竟这里没有其它人,那么他就要确保万无一失。要是让原本到手的东西跑掉,对他来说就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想着,刘庆东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后面,宋实秋从棚屋出来,之后小心翼翼向四周看去。
如果说此刻那个和梅美玲打电话的人就在附近,那么就应该是在能够看清梅美玲的角度。
能够看清的角度,想着,宋实秋不由把自己的目光向棚屋的斜前方投去。
那里是一个三角墙。
四周是堆叠的生锈的铁架。铁架堆叠的密度很大,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看着,宋实秋从后面向铁架走去。
走到铁架后面,宋实秋脸上原本稍稍的平静此刻又重新被忐忑填满。
不远处,一个人正把一副弓箭对准梅美玲站着的地方。
看见那个人,宋实秋一时间也显得不知所措。要是现在冒然上去,说不定对方发现,提前拉弓,那么梅美玲的安全就难以保证。但如果不上去,或许会造成更大的无法挽回的后果。
想着,宋实秋满心矛盾的向前走去。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他的身上还是首次。
那种感觉,好似此刻,自己的心一刹那分成两派,让他感觉格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