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所以不让女人出去是因为防止对方有诈。
这么多年,干这一行,男人显然比女人更加有经验。
对方,刚才的那个人说完,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笑声变得更加粗犷,放肆。
游乐场里,玉子和胡晓玲在靠近后门的过山车附近停下。
“大家要不要去试试?”玉子率先提议。
几个人里只有李路一个人已经完全丧失了要玩下去的意思。原本他就对游乐场里的东西提不起半点兴趣。再加上,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陆虎。此刻,他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面前的这辆过山车上。
“李路,走,去看看,”胡晓玲看见李路愣在原处,拉了他一把。
整个过山车从头至尾大约有10米的模样。
过山车的下面是一层人工铺过的草坪。从过山车的最高点上能够清晰的看见大半个游乐园的全貌。
“怎么样,刺激吧!”过山车上下翻腾时,张磊忍不住大呼小叫。
此刻,李路的视线正停留在过山车的下面。
就在这时,一辆陆虎不偏不倚映入他的眼帘。看见时,那辆陆虎好似正停在游乐园的后门附近。
“是刚才那辆车,”看着,李路不禁在心里小声告诉自己。
H市的一家饭馆里,彪子和另外一个人在一张靠近角落的小桌上坐下。
“老板,来几道家常菜,”坐下后,彪子冲着柜台附近大声喊。
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听见有人正在点菜,之后向后厨吩咐几句。
“大哥,你说现在那些警察应该已经走了吧?”坐下后,彪子忍不住点燃一支烟。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向四周看了看,等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他才重新张开口,“不要那么大声。”末了,他又接着说下去,“不过,现在看来,就算那些警察走了,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些家伙会出现在那儿,说不定警察走的时候,他们也早走了。”
“那现在我们不是要干等吗?”彪子忍不住问出了和刚才如出一辙的问题。
那人托住下巴,抿了抿唇,“干等倒不至于,不过想要找到他们恐怕还要再花一点时间。”
明泰集团会场附近,冯博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除了围在附近的三栋楼外,似乎没有其它地方能够满足作案的角度。
看着,冯博轻轻耸了耸身后的警员的肩,“你们去那栋楼里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总局里,田冬雯和梅美玲还在一间办公室里等着宋实秋那边的消息。
不久前,梅美玲手里的手机曾经响过几次,但没有一次和俊儿绑架的事情有关。
十分钟后,一阵敲门声把两个人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谁?”田冬雯从自己刚才的思绪中走出,之后一脸警觉问。
“是我,”门外,宋实秋的声音让梅美玲原本如死灰的脸上又不禁泛起几丝希望。
田冬雯同样一脸兴奋的打开门,“有什么结果吗?”
宋实秋看了田冬雯一眼,之后他的目光很快转移到梅美玲的身上,“实在很抱歉,到目前为止,我们除了知道犯人应该和前几次明泰集团的案件相关外,其他的信息还不确切。所以还请梅女士再等一等。”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梅美玲说话的声音里裹挟着几丝掩饰不住的急促,那种语气好似此刻说话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
对于她而言,每多出一秒就是一种煎熬。
宋实秋一脸无奈的摇头,“这个说不准,如果对方还没有提出要求,那么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下去,”说完,宋实秋把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
明泰集团的会场附近,一辆救护车从会场的一角驶入,之后将躺在地上的人抬走。
警员从后面跟上来,之后把一张打印纸递到冯博的手中,“这是有关死者的资料。”
冯博听见声音,把自己从思绪中拔起,之后点了点头。
死者45岁,明泰集团总经理。
原本冯博还在思索刚才那支箭的事。
但眼下的情况,他只有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暂时搁置。
等会场的事基本处理清楚,两辆警车又向另一个地方开去。
过山车上,李路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辆正停靠在此刻距离游乐园大门不远处的陆虎上。
但过山车的速度实在太快让他看不清下面的状况。
“看什么呢?”胡晓玲扭过头轻声问。
李路笑着摇了摇头,“没看什么。”
游乐园外,电话里的笑声越来越大,让此刻女人整个心房里的怒火不断升腾。
原本,女人听到这里准备从车上下去,但身子备站起时又被男人摁住,“别上当了。”
“可是,”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男人已经把电话从女人的手里夺过。
“要不你先说一个具体的交换地点吧!”男人说话的语气依旧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
对面的电话里,对方犹豫了一下,之后重新张开口,“那好吧,以你们现在的位置应该能够看清对面的那张长椅吧!”
男人听见声音侧过头向路的对面看去,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是一张仿木质的椅子。
与此同时,男人的嘴角也不禁泛起一层浅笑。那泓笑,让人一时间也琢磨不出说话人的真实想法。
“你笑什么?”等男人把电话挂断,女人一脸不解。
男人把后座上的男孩抱下,之后说,“想知道这个,你还得过几年。”
说完,男人抱着男孩向长椅走去。
没过多久,另一个人从长椅的另一侧将男孩抱走。
游乐场里,李路从过山车上下来,之后径直向游乐场的后门跑去。
“喂,李路,你干什么?”张磊看见李路异常的动作,大声问。但此刻,张磊的话,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向前跑去。
游乐场的后门,一个上了年纪的门卫正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视里的足球转播。
“又是臭球,”看着,他忍不住大声骂道。
李路从他的眼皮底下走过,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