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远远看见师徒俩在交头接耳,而风平不住的点头,遂走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就不告诉你,慢慢猜去吧。”云天谑笑。
转吩咐风平:“我相信你能办好的,去吧。”
风平想师傅教他那些话固然是经验之谈,但要他哄骗一个曾经与自己欢好过的女人,他还真有点不忍心。然而,若因自己妇人之仁而让道门遭受劫难,他的罪可就大了!
岳芳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走着,迎上问其原因?
风平当然不会告诉她,信口道:“算算来谷中已有二十多天了,该回去了。”
“我不走。”岳芳华即反对。
复认真的道:“人家刚刚摸着窍门,正在五师娘的帮助下固元呢。”
风平微笑,道:“也好,你就在这里跟着五师娘吧,我们几个先走。”
“什么?你敢抛下我。”岳芳华慌了,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噫,来这里还没几天呢,就长能耐了是不是,想挨揍了?”风平咬牙威胁。
叶莹雪过来笑道:“你敢动手试试?在这里没你的发言权,怕你的手还没举起来呢就先挨到身上了。”
风平瞅了眼四周,恶狠狠的道:“小雪,你也想‘扑楞”?烦了我,一出谷就让你走不成路。”
“呸,混蛋!”叶莹雪知道他什么意思,脸上立起红霞。
继而幽幽地叹道:“长辈们已明确了我们的关系,以后只能是道友!你以后不能再那样对我了。”
风平即不以为然,霸气的道:“咱是最亲密的道友,修行路上的伴侣,不管有无名份,你的人和身体都是我的。”
叶莹雪见他表明了心迹,心里一酸,掉下泪来,点头道:“是我‘着相’了,道友何须要名份!”
岳芳华劝慰她道:“亭姐和心怡、方姝都表了态,我们就是一家人,绝不会抛下你的。何况,师傅师娘也就是那么一说,又不反对咱们在一起,怕什么呢。”
“谢谢!”叶莹雪此刻就是一小女孩。
那边叶傲霜远远看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冷月抚其肩劝道:“要怪只能怪你父亲,谁让他培养出一个与自己十分相像的接班人,而吸引那么多美女趋之若鹜呢。子孙自有子孙福,由他去吧。”
叶傲霜苦笑,道:“不错,也只能如此了。”
转而问道:“月姨,你和萧姨她们不能劝劝我父亲取消九九武当之行吗?我真担心他即使胜利了,亦会得罪天界,再招无妄之灾啊!”
冷月不答,谁又能劝得动他?
次日出谷仅风平、梁心怡、叶莹雪、岳芳华四个人,韩亭她们三人愿意留在栖凤谷继续深造。
在谷口,云天对风平道:“接她们三个就不要来这里了,直接到武当山去,九月初九是我和玄武决战的日子。”
风平精神一震,道:“我们当然不会错过此等盛会,一定为师傅摇旗呐喊去。”
萧湘女则道:“切不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这场约会已惊动三界的诸多神魔,怕是修为低的很难上得山去。”
云天不以为然,道:“跟着我就是,那个小舅子敢拦?”……
出山没再打扰齐老人,有时候猛然改变的人家的生活方式未必都是好事,于是绕过村庄直奔县城。
他们几个除岳芳华稍弱外,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高人,走个几十里路不是什么大事。到城里汇合司机李英,稍作休息就驱车赶路。
然而路线却变了,不是回深圳,而是直接驰往河南老家。原来是岳芳华还是解不开明媒正娶的心结,很想拿到结婚证书,风平只好遂她心愿到老家办婚礼。
风平坐的是小车,而开车的是叶莹雪,她讥嘲他道:“你是怕我想不开,专门来开导我的?”
风平苦笑,叹道:“你真聪明!”
一顿,复道:“要说你不在乎,谁也不信,哪个女人不想披上婚纱呢?”
叶莹雪不语,在风平面前一切伪装都是徒劳的。
风平微笑,继续道:“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世俗也。但我们是干什么的?一朝隐退,谁是谁呀?怕是妻子不叫妻子,丈夫不称丈夫,都是道友而已。”
叶莹雪“噗嗤”一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我似乎被你说动了。”
“心动了好办,到前面找个地方停下来,让我好好疼疼你。”风平边坏笑边按摩她的大腿。
“混蛋,你想让我把握不住方向盘呀!滚,你去坐大车去。”叶莹雪登时招架不了,气喘吁吁的按喇叭叫大车停下来。
“咋回事?”大车上的岳芳华、梁心怡都下来了。
“你们的男人骚扰我,立刻把他领走。”叶莹雪义正词严。
“你报警吧,这事我们管不了。”梁心怡说完就拉岳芳华回去了。
“什么人呐!”叶莹雪愤愤不平。
而当转头看见风平的坏笑,忙求饶:“不行,这里真不行,到宾馆里再说……”
数日后到达省会,安排好叶莹雪、梁心怡以及司机的住处后,就随岳芳华去她家。
岳泰和很高兴,道:“我很赞成你们旅游结婚的想法,今天就把证领了,让亲家都过来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就算大功告成了。”
岳母亦点头,对风平道:“你泰和伯伯一生清廉,不能大办婚礼而有损晚节。”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了。”风平暗自长出一口气。他真怕婚礼那套繁文缛节,能把人折腾个半死!
当场给爸妈打电话,没想风母有点不高兴,道:“娶媳妇过门是小事吗?即便不大办,也得在家里举行下仪式呀。你这样做跟‘倒插门’有啥区别!”
风平微笑,道:“我早知道您有点不乐意,想热热闹闹的把媳妇娶进门,但这样只会让我们难做呀!”
风父一向都很开明,接过话筒道:“就按你们的意思办,你妈不乐意就别让她去。”
风平壳尔,风家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的信奉者,即便强势的嫂子向英,在大事上也得听大哥的。
风母无奈,叹道:“好吧,我们这就准备准备,明天上午就到了。”
接下来就不用赘述婚礼的过程了,只说当晚“洞房”的事情,新房就是岳芳华原来的住处,收拾得非常温馨。
她很激动地献吻,呢喃着道:“梦想终于实现了!这一刻对所有的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
风平谑笑,道:“嗯,洞房花烛夜,的确让人神往。只是,新衣服下两个旧物,未免使洞房少了层意境……”
岳芳华忙用樱唇堵住他的嘴,后嗔道:“我警告你,现在是新婚之夜,别瞎说。快点咱上床吧,好好爱我……”言未了,忽然“软”了下去。
风平苦笑着对房间里出现的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道:“今晚是我的大喜之夜吔,你不觉自己大煞风景吗?”
来人是秋惜语,她幽怨的盯着风平道:“你整天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只有我形单影只,自艾自怨!”
风平一笑,先把怀里的岳芳华放到床上后,问道:“我们刚从栖凤谷里出来,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
秋惜语叹道:“最近老是静不下心来,所以出谷走走。”
风平谑笑道:“这可不是个好事,修行人最忌讳的就是静不下心来,很容易出大问题的。”
“都怪你拨动了姐姐的心弦!”秋惜语贴上去撒娇。
风平忙道:“不好吧,这可是我和人家的洞房啊,而且她还在边上呢!”
秋惜语可不管那么多,边扒他的衣服边道:“她已被我封了脉穴,醒不了的。而且此屋也被我遮掩了气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动静。”
“别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然休想让我那、那个,而且从此谁也不认识谁。”风平趁机要挟。
秋惜语一愣,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厉声问道:“是你师傅要你这么做的?”
风平哼了声,道:“你明明知道我师傅根本没把你当成对手,何须有此一问。是我自己不甘心任你呼来换去,才有此一说。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只配做你的工具?”
秋惜语脸色稍缓,反问道:“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在一起时,不也是都很快乐吗?”
风平冷笑,道:“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当时是怎样一个精神状态,有选择吗!现在若不把话说清楚,就桥归桥路归路,一拍两散。”
“你好狠心,这么绝情的话都说得出来!”秋惜语面现痛苦之色。
风平不答,那日他们师徒俩分析了秋惜语的性格,故意先用此方法试试她对自己有多少真心实意。
秋惜语沉吟了会,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师傅压根没把我当成对手,而如果还有一点戒心的话,那就是我身上的‘灭仙剑’了。”
风平苦笑,心道:人常说十八的精不过二十的,果然不差!
遂点头,道:“不瞒你说,血魔已盯上了这把短剑,欲与其它三把组成一个阵势来屠杀修行人。作为同道,你也不忍心看到这事发生吧?”
秋惜语不答反问:“说吧,你们要我怎么去做?”
风平正色道:“我师傅本来叫我想尽一切办法把灭仙剑哄骗到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我们的一段情份上,自己回栖凤谷,接受我师傅师娘的保护。总之,不能让血魔得手。”
秋惜语冷笑,道:“让我接受仇人的保护?你们想得太美了。”
风平即正色地质问:“修道先修心,你如此执迷不悟,怎能飞升仙界?”
秋惜语一震,低下头,长时间不语。风平也不再絮叨,有些事多说无益,只能任对方去彻悟。
考虑了不少时间,秋惜语始叹道:“好吧,个人的恩怨事小,道、魔之争事大,我跟你回栖凤谷。更主要的是我给你这个面子,看小冤家你如何报答于我?”
风平大喜,然而还未等他有所表示,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都回不去了。”声落人现,不是血魔还有谁?
风平苦笑,哭笑不得道:“娘的,老子的洞房忒热闹了点吧!”
血魔得意地道:“老子坚信从你身上能得到四把仙剑的下落,故而一路跟踪,果然让我如愿以偿了。”言罢大笑。
秋惜语不悦,斥道:“你这魔头,太目中无人了吧。”
血魔大喇喇的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认命也得认命,不服气就试试。”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且想学先贤除魔卫道。”秋惜语动了真怒,说着就拉开了架势,几百年的修行者的信心是强大的。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血魔鄙夷。
他有骄傲的本钱,三界之内除了天界的几个有数的大神外,他很少有怕的。当然,很少不代表没有,原云天就算另类。另外,笔者不得不提的是:传说中的昆仑仙境根本不在三界之内。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风平忙道:“请你们出去打好不好?这里是我的新房呀!”
“别怕,无论是谁打坏了东西都得陪,而且是十倍赔偿。”声随人至,原云天到了。
风平胆气大壮,马上向师傅告状道:“这魔头欺负我不是一两回了,屠仙剑也是他偷的……”
云天不让他说下去,微笑道:“我都知道了,这次尾随你来,就是找这家伙讨公道的。”
血魔有点恼羞成怒,道:“云天,你别真以为我怕了你,我不过是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罢了……”
“那就请吧,外面宽敞。”云天最不喜欢啰嗦。
不料血魔没动的意思,哼了声,道:“骗我出去,然后被你的妻妾们和女儿、徒弟的围起来痛打?我才不上当呢。在这里至少还有个凡人陪我受罪呢。”
“你好歹也是个魔尊,要不要脸?”风平豁出去了。
血魔也不动怒,淡淡地道:“魔界行事从来不计手段,你们师徒虽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在诸神的眼中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同样是离经叛道之人。”
云天微笑,道:“我知道你血魔有所持,认为修行者都伤不了你的魔婴,老子今天就想纠正这个观点。”
说着手上多了一物,复谑笑道:“认识它吧?血菊又叫魔刃,把你的名号都包括进去了,自然能灭了你。”
“你这是哪门子逻辑?”血魔即表示不满。
但心底却是一沉,单指兵器而言,血菊是史上最恐怖的一把刀。而他那次摄去屠仙剑后为防行迹败露故而没敢立即远遁,又在暗处目睹了血菊出炉即劈开几十吨重的鼎炉的一幕,可以说此物已是集神魔于一体的最高等级的大
杀器了!
当下不自然地一笑,道:“云老弟何必苦苦相迫呢,我们应该联手共同对方真武和朱雀他们……”
云天不想再听他说什么,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风平的屠仙剑,二是你我分个高低。”
“你在逼我吗?”血魔大吼,眼中戾气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