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祖反而释然,道:“自古邪不胜正,正好把这坏蛋连根拔了。”
“你小子看戏看多了吧?哪能这么容易!”风平苦笑。
梁心怡向王承祖道:“风平正为此回来的,而办完这事后,我们将长时间的离开了。”
风平沉吟着道:“承祖,你给我听好了,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那些人的撤资无损你分毫,只不过延误一段时间罢了。而等我了结姓徐的后,自会有大批的有钱人找你合作。”
一顿,复道:“最近若资金真周转不开,直接找板田家或连国平即可。”
王承祖微笑,道:“长辈就是长辈,短短的几句后就让我有拨开云雾之感啊!”
“你拍什么马屁?”岳芳华笑骂。
随即对风平道:“你这次不能太被动了,应先打他个出其不意。不然,恐蹈上次的覆辙。”
风平一震,后学古人道:“我有这么多大才出谋划策,而姓徐的只有一个秦敏慧,还不见用,不败亡才怪呢。”
言罢大笑,却不想口中的烟气呛到肺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活该!”梁心怡嘴上好笑,却忙为他捶背顺气。
扔掉烟头,风平稳了稳心神,似自言自语道:“不错,是该做个了断了!”
梁心怡问道:“你决定了?”
风平不答,向王承祖招手道:“来,到我书房商量个对策。”竟把三女关在门外。
梁心怡拽住要发火的岳芳华,笑道:“别急,会知道的。”
徐宏达正在踌躇满志的时候忽然接到一封书信,署名人是风平。他没急于打开,放在眼前看着,在想对方的用意。
常江在场,瞅着信封道:“看样子不薄呀,必是长篇大论。”
“打开看看吧。”徐宏达终于下了命令。
尽管知道风平不可能在信上下毒,常江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却见又是一层信封,而上面有字:谁开谁死。
“这倒符合这小子的本性。”徐宏达微笑。
常江也没在意,再剥开一层,又是一个较小的信封,而上面的字有两行:入你姨常江,老子知道姓徐的会命令你开信,被我抓到了,非点你这狗腿子天灯不可。
而见常江愣神,徐宏达问之。常江哭笑不得地答道:“这孩子学坏了,骂人!”
徐宏达接过来,看后失笑,叹道:“我忽然有点担心,他开始打心理战了!”
好在对方没继续故弄玄虚,打开第三个信封就见到了主要内容:六月初一,亥子之交,望江亭,做一了断。
常江即道:“大哥千万别理他,您是什么身份……”
言未了。徐宏达已让他住口,道:“别说了,这小子诡计多端,若我爽约,不知道被他宣传成啥样呢。”
沉吟了会,复似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急呀,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常江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认为能彻底战胜您,而不需过多的等待;二则是有其他的事等着他去做,故急于了断你们的恩怨。我倾向于后者,不然,他绝不会出此下策。”
徐宏达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一切迹象表明,风平在大山里得到了奇遇而功力大进,决不可低估了他。”
稍顿,复吩咐常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方明达和田齐去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以及摸一下他的老底。算来还有二十多天,有备无患嘛。”
常江应了声,却问:“大哥觉得他们可靠吗?”
徐宏达淡淡地答道:“田齐可靠而无大用,方明达立场难测,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好通过此事考察他一下,不行就除之。”
常江嘴上忙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暗想:你已入魔境,可以六亲不认,而我却不能不顾朋友。方明达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便有心帮他开脱。
舒林秀要回新加坡了,很多人前往机场送行。风平最后一个与她握手,却抓着不放,一语双关的道:“但愿你能想通,与我们共证大道。”
舒林秀已不能“从容”面对他了,瞅四周的人离他们不近,红着脸嗔道:“死人,快放手。”
风平佯怒道:“敢骂人,信不信我当场办了你?”
猛把手抽回来,舒林秀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忐忑的心情,转而道:“我真想在六月初一前回来,看你怎么被人家弄死的。但新加坡的事务太多,到时不一定能赶回来。”
风平一笑,道:“回去给唐静说,让她们六月初二再回来,我不想让孩子担心或被姓徐的暗算。”
舒林秀点头,道:“你考虑的不错,不该让妻儿处于威胁之地。”
说完即走,她的心已经被这坏小子撩拨的荡漾难以抑制,再呆下去恐真被他给俘虏了!
风平得意没多久,眼角余光扫见倪洁、莫倩雯等人向他走来,忙紧走几步,找梁心怡她们去了。
“这小子真绝情!”倪姐悻悻然。
莫倩雯苦笑,叹道:“权当那是一场春梦吧,而春梦了无痕,他这种人物不是我们能拴住的!”
倪洁默然。
商界最能改变人,利害关系使人变得精明,田齐无疑于从中受惠最大,从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青年成长我一个大企业家了。他十分感谢徐宏达,若不是他的提携,现在自己恐怕还是个仰父叔鼻息的窝囊废呢!所以他要为徐
董出一份力。
这晚他来到风家,进门就感到了异样,岳芳华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连他的招呼也不理,而平常她最喜欢自己叫她婶子的呀。
风平看来也不是多高兴,坐下后,使唤她道:“去,给大侄子沏壶茶去。”
不想连说了两遍,人家岳芳华就是不理。
“你咋回事?”风平有点不高兴。
岳芳华咬牙切齿的道:“现在想起我了,刚才冤枉我的时候怎不想想我的感受啊?不去,你使唤她们去。”
“老子偏让你去。”风平的眼瞪圆了。
“我来、我来,不就是沏壶茶吗!”梁心怡忙挡在他们中间。
一把把她拨开,风平上劲似的指着岳芳华厉声问道:“就让你去,再说一遍,你去不去?”
“就是不去。”岳芳华的脾气也上来了。
“反了你了。”风平勃然大怒。
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猛摔在地上,而且摔上瘾似地接连摔开了,把茶几上能看见的东西都摔个粉碎。
确实吓住了岳芳华,她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委屈的道:“就会欺负我一个人,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说完就要走。
“站住,敢再走一步试试?”风平怒气冲天地抓住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快松开。”叶莹雪和梁心怡都忙来拽风平。
“都给我滚蛋。”风平一扬胳膊把她们都拨拉到地上。
而事情还没完,他紧接着把岳芳华摁趴在长沙发上抡圆了胳膊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屁股。
田齐吓呆了,抑或是表面呆住而心里乐开了花,不得不上前劝道:“平叔、消消气,平叔……”
言未了。风平已转过头来,大骂:“滚你娘的蛋,再不走,连你也捎上。”
吓得一缩头,田齐慌忙跑了出去,这混蛋连媳妇都敢揍,遑论他一个傍边子大侄子呢!
而当院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是,风平的脸色变了,忙把岳芳华抱在怀里,赔笑道:“好宝贝,委屈你了……哎呀呀,你轻点。”
岳芳华怎依?骂道:“看你那酸脸,非让我使苦肉计,还真打!”
梁心怡苦笑道:“我们也不轻松,这家伙是真摔的啊!”
叶莹雪转开话题,问道:“非弄这一出,有用吗?”
风平一笑,道:“不仅有用,而且能使徐宏达下定决心与我一战。”
“为什么?”三女异口同声地问。
风平遂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出一番道理来……
当田齐把这事说于徐宏达后,他鼓掌大笑,对常江道:“方明达的判断不准确,这绝不是一个内家高手应该有的行为,太高估风小子了。”
常江点头,道:“方明达说他的身上似有蕴气罩身,岂不是传说中的仙家吗?而他才多大年纪,即使在娘肚子里即开始修炼,亦不可能到这一地步的。”
田齐献媚道:“风平平常好自吹自擂,哪有多少真本事,当然不是徐董的对手。”
“也不可小看了他!”徐宏达看着自己的断手叹息,这是他的锥心之痛。
越一日徐宏达让人叫来方明达,直问道:“依你看,风平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
方明达想了想,答道:“我听说他近日脾气特别暴躁,还打媳妇,想是自身遇到了什么问题,而急于和你做个了断吧。”
“我偏不让他如意。”徐宏达微笑。
方明达一笑,没有接话。
徐宏达斜睨了他一眼,再问道:“你认为我这样做合适吗?”
方明达叹道:“说句心里话,他是我的妹夫,你是我生意上的恩主,帮谁都让我着实为难啊!”
徐宏达眼神一历,冷冷地威胁道:“有句话叫: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你考虑好了。”
方明达苦笑,始边想边道:“虽然在你俩眼中不值一提,但我孬好也算个习武之人,知道点道理。认为风平的内功心法似已到了某个关口,只要突破就有质的变化,而若任他到达新的境界,恐对徐董大大不利。”
徐宏达以手加额,道:“不错,九劫真气遇劫更上一层楼,现在若不灭了他,假以时日更难对付。”遂在心里决定了什么。
方明达假装大惊,忙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我没说、说什么吧?”
“你确实什么也没说,你去吧,我还是信任你的。”徐宏达微笑。
看着方明达离去的背影,心里想:幸亏你小子聪明,老子真有留下你的念头,大战在即,任何敢给我做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日风平的手机上收到两个短信,一是徐宏达的:我会准时赴约,但只允许你一人到场,否则后果自付。
另一条是叶枫的:方明达让我转告你,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她们的安全。
便拨通了叶枫的移动电话,直问:“陪你媳妇回娘家这么久,六月初一前能回来不能?”
叶枫微笑着答道:“还有一个星期呢,肯定能到深圳。但有人说我功力不够,不让我参与你们的事,由他去帮你。”
“谁?”风平奇之。
叶枫道:“别多问,到时就会知道了。”
收线后,风平看了眼三女,欲言又止。
梁心怡微笑,道:“知你担心的是什么,我再说一遍,请你放心。”
风平一脸严肃的道:“以我对徐宏达的了解,他一定会派人劫持你们的。”
叶莹雪哼了声,拉着两女就直接了房间。
农历六月初一,是汉族民间比较重视的节日,有过小年的说法,特别是农村,更为重视,流行祭祖、上坟。人们把这天当作庆祝丰收、祀求丰年的节日。
风平选择这个日子是有深意的,九劫神功已历六劫,下面皆非尘世间的事了,而不管这次面对徐宏达算不算历劫,都会让自己以及很多人解脱。
徐宏达似乎比他来的早一些,在亭子里向他招手,道:“来,你们先谈谈。”
风平没那个兴趣,淡淡的道:“出来吧,别玩虚的了。办完事,我还准备给几个媳妇做夜宵呢。”
徐宏达失笑,道:“你对媳妇倒挺温柔的,只可惜她们的丈夫明天就换人了,而你的愿望也只能是愿望罢了。”
“噢,你那么自信?”风平索性在离凉亭十几米远的一处台阶上坐了下来,并点燃支烟。
徐宏达嘲弄不成,反而被人家的轻蔑激得有些烦躁,咬牙道:“我知道你不是吓大的,但还是要告诉你,就在你上车不久,常江已带着四个高手进了你家。现在还能笑出来吗?哈哈哈。”
风平许是给“气住”了,反而没破口大骂,只是平静地问道:“你还是不是人种?……”
徐宏达当然不能任他乱骂,即截口得意洋洋道:“跪下来磕头吧,我或许心一软而放了她们。噢,你还有点怀疑?那好,二十分钟,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你就会看到她们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声就传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常江及其手下已被我们击伤,已被警察押走了。”
两个绝美的女人走了过来,不是风平的媳妇还有谁。
风平谑笑着向徐宏达道:“忘了告诉你这杂种,她们的修为到了摘叶伤人的地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把活的犯罪证据送到公安局,你跳江自杀吧。”
“你高兴得太早了。”徐宏达冷笑。
即吹了声口哨,后狞笑道:“老子既然答应与你了断,就不会任你们活着逃走。还在这里埋伏了十几个枪手,认命吧。”
风平他们也是一惊,空旷地带不易躲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