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好久不见了,不知找二姐我有何事相谈?”
郝灵胜与注重外表的郝雪慧截然相反,同样三十多岁的他,容貌却衰老得如同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就连那声音都是老态龙钟的:“我只想说,凝绝剑是老三捡到的,郝仁也是老三捡到的,他看中的东西,没一样差的。”
“当时凝绝剑被其斩断的断剑的残骸包裹着时,你们都不看好这把宝剑,因为你们都不知道,凝绝剑当时那残破不堪的模样,只是粘着它手下败将的残骸而已,只是那些败者想方设法的淹没其光辉而已,却没能成功,因为宝物终究是宝物。”
郝雪慧心下大震,却故作淡定的轻声笑道:“五弟说的是哪里的话,人家一点都听不明白。”
郝灵胜忽而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像由人说出来的一般:“二姐你应该知道,我常常和你口中的‘邪门外道’打交道,接触过的比你多,知道的就比你多,有些他人看不明白的东西,我却能够轻易看清。”
“你以为你在郝仁身上耍的那些把戏,我会看不出来么?什么武脉阻塞,根本就是受你蒙蔽,使得武力所走的方向出了差错!武力涌向没有武脉的地方自然不得通畅,看起来还真像是武脉阻塞呢!”
郝雪慧的面色先前还是白里透红的,听了郝灵胜的话后变得惨白了起来:“你想怎样?”
“我要求不大,只需你向郝仁去道个歉,当然是那种最能表达歉意的方式。”
“什,什么方式?”
郝灵胜再次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以身相许,下嫁给他。”
“如果不呢?”
“你应该知道族长当年可是被族人嫉妒而被凶狠打压的事吧,翻过身来的他是怎样对待迫害同族的家伙呢?”
“后果只会比那更为惨烈!”
“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既然你不念三哥的姐弟之情,我当然也不念你我的姐弟之情。”
郝雪慧的美艳面容本就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而郝灵胜的后话让她的面色变得死灰一片。
当郝雪慧回到荣春阁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齐帅见她面色灰白不由发问:“发生什么事了?”
“郝灵胜知道我们在暗中残害郝仁!”
齐帅闻言如同郝雪慧一样,面色变得灰白灰白。
“齐儿不必害怕!”郝雪慧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了起来:“因为他活不过今晚了!”
于破旧的茅屋之内,昏迷中的郝仁缓缓的转醒了过来,今日的遭遇令他感到生不如死:“这下凝绝剑也没了,更没有一雪前耻的希望了。”
想到种种的不平遭遇,郝仁的内心越来越无力了,最终大声的苦笑了起来:“不就是武脉阻塞么?不就是运转武力就有武脉爆裂而亡的危险么?”
“与其这样受人欺辱的痛苦一生,还不如通脉失败暴毙而亡。”
郝仁在痛苦的狂笑声中,疯狂的吸收四周的武力,不顾下丹田处的武海奔腾欲裂,硬是令其吸收到饱满,而后运起武海内的武力,使其涌向了体内武脉的阻塞之处,当阻塞之处积蓄满武力之后,郝仁并未就此发作,而是继续吸收起四周的武力来,当武海内部再次爆膨之时,深深的吸了口气,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击起体内武脉的“阻塞之处”。
武海的武力如同洪水决堤向上涌去,冲击着两臂关节处的“阻塞”,在冲击的同时,郝仁不忘再吸武力为其增加冲力。
如此数息之后,郝仁突然听得体内响了一声如同花生碎裂一般的声音,而后狂吐鲜血扑倒在地,一边咳血一边悲伤的自言自语道:“失败了么!我前世是谁?从哪里来?前世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燃香门又是什么地方?看来我郝仁要抱憾而终了。”
了字字音刚落,郝仁的眼界便黑了下去。
郝仁这番激烈的行为撑裂了体内的武脉,肆虐的武力通过缝隙无情的冲击着郝仁的身体,期间还下意识的吸收着四周的武力,这样下去,不久就会筋骨爆裂而完。
但这是平常而言,今日郝仁的身体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一股神秘力量突然从郝仁左肩涌了出来,不断的在为郝仁修复着身体,在武力的肆虐之下,郝仁硬是没有死去,而汹涌的武力,还在冲击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武脉阻碍!
五个时辰之后,夜已经深了,在这阴冷的夜里下起了大雪,令这冬日更添寒冷。
孱弱的少年郝仁,很快就被冰冷的白雪给覆盖了半边身子,这下没被体内肆虐的武力冲击而死,也会被雪给活活的冻死。
这时从寂静的夜离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夜色也掩盖不了的优美身段,正是郝雪慧。
见到郝仁门口满是血迹,而郝仁正躺倒在了门栏上时,郝雪慧轻轻的一笑:“武脉爆裂而亡了吗?真是天助我也。”
郝雪慧抓住郝仁的大腿,这位身高一米七一的大美人倒提起手中的少年,飞速的朝郝府奔去。半刻的时间,郝雪慧就带着郝仁进了自己的府邸。
关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郝仁和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而后为郝仁和自己换好了事先准备好的婚服。当做好这一切后,郝雪慧望着望着一动不动的郝仁,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个死鬼就这样躺着,郝灵胜那家伙肯定会起疑心的。”
郝雪慧一不做二不休,拉下了郝仁的裤子。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害得老娘脏了双手,这个仇一定要报的。”
郝府之内,郝灵胜正看着从侍女手中接来的信件:“如此大事非是儿戏,吾不愿草率了之,但碍于面子,亦不想他人知晓,请到情丝阁内,为吾与郝仁的婚姻作证。”
郝灵胜看完信件,就往郝雪慧的府邸行去,见到漫天漂白的大雪,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起来:“郝忘尘,你这泼皮眼光倒是不错的嘛,郝仁这小子本座倒也中意,也罢,今日就实现往日对你许下的诺言吧;上天这是在为郝仁小子表示庆贺么?要知道郝雪慧这个小妮子可是一位智美双全的人中尤物呢!可惜她比本座少活了千把年,不然倒还找到了一个像你一样有趣的人物了呢。”
咚咚的敲门声在风雪中响了起来,郝雪慧打开了房门,郝灵声只见这位艳丽无边的美妇身着艳红的婚服,漂亮的脸蛋之上写满了羞涩,甜蜜蜜的声音如同掺入了蜜糖一般,令人好受:“五弟,姐可等到你了。”
“郝仁呢?”
“在这。”
见到郝仁的身影之后,郝灵胜才肯进得门来,看他静静在躺在红木榻上,身着一身崭新的艳红新服,只是有些衣冠不整。
郝灵胜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郝雪慧的面容之上浮出了朵朵红云,扭扭捏捏的说出了那难以启齿的话来:“刚才他忍不住了,奴家拗不过他,便和他圆了,小家伙由于没有什么经验,快快的完了五次,这下给累得起不来了。”
郝灵胜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沙哑着道:“现在的年轻人冲动的很。”
言毕坐在了摆满酒菜的圆桌子之上,郝雪慧赶紧为其斟酒,同时甜甜的说道:“人家现在是该叫你五弟呢,还是五叔呢?”
郝灵胜话不多说接过酒杯就喝了下去。却不料酒刚下肚,一股剧烈的疼痛就从体内蔓延开来。郝灵胜已经知晓情况不对,右手飞速的朝郝雪慧探去,却只扯到了几缕头发,郝雪慧早有准备,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郝灵胜的进攻。
这混铁裂骨毒的毒性极强,在数息之间漫及郝灵胜的全身上下,见其跌倒在地,右手指着郝雪慧恨声说道:“你如此,恶毒,我一定,要,除掉你!”言毕右手手心里忽然燃起了大火,然而还未烧及对方,自己就已经倒地不起。
郝雪慧阴冷的笑了起来:“说什么大话呢,这不是没杀掉我么,你的邪术也不过如此嘛。”
言毕抓起二人跳上了二楼,从打开的窗户跳到了树上,紧接调运体内的武力,如同脱了弦的弓箭一样飞射而出,瞬间就跳出了老远。
郝雪慧花了一个时辰,把二人带到了距离郝府百余里的一处森林深处。对着空地爆踏一脚,便踩出了一个直径五米深三米的大坑来,随手就把二人仍在了坑里。
在埋土之前,不忘先对二人一番嘲讽:“你们这两个垃圾,也想和齐儿作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蠢货。”
在达到武霸境界的郝雪慧面前,挖坑埋人的活显得异常轻松,数息之间就把郝灵胜的尸体给掩埋了,
“这个没用的废物先前脏了姑奶奶的玉手,可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就当要对郝仁动手的当口,一道尖锐的刺鸣之声从郝雪慧的身后响了起来:“我闻到了,秘灵之女的气味!”
郝雪慧只感一个阴寒的物体正朝她的后脑勺抓来,速度之快令她骇人,虽然及时闪躲,却也被抓掉了几根头发。
郝雪慧转身一看,只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挂黑暗里面。郝雪慧赶紧从武海之中抽出一股武力,调向只有武霸境界才能掌握的明眼武穴,这便见着了不速之客的全貌。
绿油油的身子绿油油的长发,干瘦的身子之上只裹着几片破烂的碎片,这生物郝雪慧从未见过,但知道其不是人类,对方的能力一无所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着这家伙。
那怪物张口开了干瘪的嘴巴,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用一股难听的声音说道:“俺要扒光你的衣服,掏空你的身子。”
言毕突然消失,在原处只留下一片灰尘。
郝雪慧忽闻左侧有破空之声,飞速的一脚朝着发声处踢去。
“踢中了!”不料却不是那怪物,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武霸境界的全力一脚实力超强,只怕有五万斤的力量,那布袋瞬间被爆。
然而这弱不禁风的布袋显然不是砸人用的,那带着异香的粉色粉末,飘进了郝雪慧的鼻内。她常用毒药,当下便明了:若在作战中遭遇到此类物品,必然是剧毒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