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到何瑞希住的地方车程大概要半个钟,结果凌末涵一脚油门踩到底硬生生的把时间缩短了一半,停在她家的楼下,抬头往上看,那窗口还是漆黑了,舒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没到。
然而只呼吸到一半,那口气便哽在喉中:或许她根本就不回来,假使那男人是她男朋友,她为什么非回来?或许此时不知在哪个角落哪张床上,他们在温存着?这种想法让他打了一个冷战,像把刀把他的心血淋淋的劈成两半。
没有烟,他只能静静的坐在车里,听着自己近乎绝望的心跳声,其实也就那么五六分钟,他却度秒如年。
前面投来一束车灯,接着一辆小车缓缓的驶进来,他惊喜若狂,心想,他们兴许回来这里过夜,但现在,所有的可能都不再可能。
车子就停在他车子的旁边,但他们是不会发现他的,因为他刚才故意把车停在树阴里,车子又全熄灯了,谁会想到车里还有人呢?车门打开,交谈声很轻,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听得足够清晰。
“哥你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你喝了不少,我先送你上楼。”
“不用啦,你赶紧回去,要不然微微会担心的。”
“她会担心?我估计这会她要么还在外面疯要么已经见了周公。”
“那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像这么晚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这小区虽然不是很高级但很安全,你放心,你看那门口保安二十四个小时轮岗。”
“得,你先上去,等你开灯了哥再走。”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妈了?”接着听到推搡的声音。
接着是男子的轻笑声,“好,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哥再见,慢点开车。”
车子发动,拐了一个弯,缓缓的驶出小区。
而车里的另一个人,凌末涵,此时他手心里全是汗,早就知道何瑞希没有兄弟姐妹,但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知道他们不是情侣,没有什么比这点让他更兴奋。
有人说: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何瑞希,我改变主意了,无论你有没有男朋友,结果都一样。
何瑞希看着车子走远才微笑的转身上楼,她是喝了不少酒,头微痛,但步伐还很稳健,依然懒得开灯,摸黑一步步往上爬,爬到二楼时就感觉得不对劲,后面似乎有脚步声,心想:难道夜路走多了碰见鬼?
上到三楼的拐角处,她出其不意的摸到了壁灯开关,一触即亮,然后猛的转身,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后面的人还是吓了她一大跳。他站在离她七八台阶之遥,西装外套已经褪去,白色的衬衫敞开三颗扣子,凌乱的流海遮住了双眼却遮不住熠熠生辉的眸光。
怒气瞬间升腾爆发,手里的包包没有半分迟疑的砸了出去,力气之大连自己险些摔倒。
凌末涵头一偏,包包带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砸在后面的墙上,声音之大似乎让整个夜都颤抖了,余音在寂静的楼层间久久回荡,手机从中掉了出来,砸在墙根上四分五裂。可想而知,如果砸在他脸上后果会是怎么样,她脾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爆躁?跟个炸弹似的。
“希希,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对一个男人使用暴力。”虽心有余悸,凌末涵还是笑得很开心,如果不存在着爱恨,一个人怎么对另一个人的出现起那么大的反应。
何瑞希不理他,连质问都懒得,平静的转身,上楼,她身上的暴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末涵摸了摸鼻子,拾起包包连同手机的残骸跟在她后面。
何瑞希打开门,对尾随进来的凌末涵也没任何表态,自顾自的换拖鞋,把皮鞋放进鞋柜,起身时却被凌末涵按在墙上,他的唇也随之落下,他显得很急切,吮着她唇瓣生疼,只好微微开启嘴唇,湿滑的长舌袭卷而入,开始攻城掠地。
何瑞希心里只是微微的的叹气,抬手圈住了他脖子。
凌末涵把她带离冷硬的墙壁,整个人拥入怀中,那种满足感盈满整个心间。
似乎这样的拥吻远远不够,他炎热吻从嘴唇延续到锁骨,还要继续往下,双手已经把她背后的拉链拉开,然后轻轻一扯,应声而落,如纷飞的桃花……
有些事,或有意或无意或好或坏,它发生第一次后,第二次第三次……就显得顺其自然。
“瑞希,我们结婚吧。”欢爱过后凌末涵把人紧拥在怀里说,声音带着缠绵后的沙哑。
何瑞希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但极轻的五个还是在她心里砸出了一个大洞,只能装作没听见,结婚,对于她这个年纪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
“希希我是认真的,”凌末涵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亲吻着她的脸,“我爱你。”
何瑞希仍然不为所动,凌末涵把她身子扳过来,“希希我知道你没睡,你说句话。”
何瑞希瞪了他一眼,“你跟只苍蝇似的,我能睡得着吗?”
凌末涵的手臂穿过她脖子,让她的头枕在他胳膊上,哄道,“你答应嫁给我我就不吵你。”
“我还不想结婚。”其实她是想不明白两个人刚上过二次床怎么就谈到谈婚论嫁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这一生只想跟一个男人睡觉。”
“……”这句话呛得凌末涵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凌末涵我告诉你再吵,再吵我一把你踢下床。”
“行了,睡吧。”凌末涵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心想,这算不算是求婚被拒?这个女人真的不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