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惶的大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哗啦啦”的雨水倾泻而下,凌末涵甚至懒得打开雨刮器,他就那样坐在车里吞云吐雾。其实下飞机后他一直暗中跟着何瑞希,看着她被大批记者团团围住,他多么想带她离开,可是不能够,这是所有环节里的最后一步,他不能前功尽弃;看着她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才明白她终究也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他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离开机场,才知道她的冷漠只是针对他,心中竟生出了嫉恨。
不错,他凌末涵平生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吃醋。
那个男人早已经开车离去,他却呆呆的望着她位于六楼的窗户,因为下雨,整个世界显得天昏地暗,她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从那小小的窗子里透出来,竟让他心里有着丝丝的温暖。
她正在干什么?多么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呆在里面,和她享受这暖暖的灯光,灯光下是一个——家。
他忽然就有一股冲动,想见她的冲动,暂且不管一个小时前他们才分开,不管她想不想见他,总之他想见她,立刻,马上,这种欲望就像火山一样,瞬间喷发,灼热且热烈。
打开车门,大雨倾盆似的往下浇,瞬间把他整个人都浇透,却没把他的欲望给淋熄,反而愈演愈烈,所以一口气跑上了六楼,连气都来不及调整就去戳门铃。
何瑞希听到急促的门铃声以为黄剑去而复返,打开门见到淋得像落鸡汤的凌末涵着实吓了一大跳,随之而来的是怒气,气他刚没告诉她有那么记者等在出口。
所以尽管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她还是冷冷的问,“你来干嘛?”
我想见你。凌末涵本想说,但遇上何瑞希冷漠的眼神硬生生的改口了,“我来取我的衣服。”
“呵呵,”何瑞希听着来兴趣,双手环胸倚在门框边,满眼的讽刺,像是把他看穿似的,“凌总穷到缺一件外套穿?”说着随手操起门边沙发上的外套塞给他,“还你,现在给我滚。”
凌末涵苦笑,装可怜,“我都淋湿成这样了,就不能让我进去坐坐?”
何瑞希懒得理他,直接要关门,谁知刚合上一半,忽然影子一闪,他敏捷闪进了屋子,她也没当场发飙,还是顺手把关上门,然后平静的走到电话旁直接拔电话。
凌末涵看着她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他当然知道她要干嘛,嘴边的苦笑又深又涩,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遇见,她不会张牙舞爪,不会歇斯底里,却得像一只刺猬,缩成一团,竖起一根根冰冷的锐刺,他想要靠近,想要温暖她,结果连自己都伤着了,然而有的男人就是血腥的动物。
林梢曾开玩笑说他一只鲨鱼,能把比自己弱小的东西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然而她忘记了一点,鲨鱼还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嗜血,它只要闻到血腥味就变得凶猛疯狂。
现在,何瑞希的冷漠绝情无疑刺激到了自己,一种男人要征服女人的本能欲望从胸脯喷薄而出……
“你好,是保安室吗……”
没等她说完,他以捕猎物的方式扑了上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自然也按断了电话。
“凌末涵你他妈的想干嘛?”何瑞希大叫,又踢又打,“跟我耍流氓是吧?”
如果要认真起来,女人的体力怎么抵过男人,凌末涵一下子就把她压得死死的,虽然有些无赖,但力气上的胜出让他有无比的优越感,怒气也随之消失了一半。
脸颊贴着她脸颊,嘴唇碰触到了她的耳垂,似情侣间的打情骂俏,“我就是跟你耍流氓,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何瑞希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但你做什么事之前最好考虑下后果。”
凌末涵低低的笑,厚颜无耻的问,“如果我现在把你办了,那后果会怎么样?”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何瑞希答得几乎咬牙切齿。
“好。”一个好字他答得温顺似水,张嘴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一点点的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