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将自己被救出这件事情,安在了苏晚的身上,一来,这样可以为苏晚在金族,垫定一些基础,让金族人们知道,苏晚是个厉害角色,毕竟以后,自己就算是夺回了族长之位,也不会多位居多久,最终还是要传给她的。
二来,他是笃定了金繁也不敢说,自己练成了金蝉脱壳之法,这才得以逃脱,金蝉脱壳乃是金族的十大法术之一,历代族长之中,练成之人是少之又少,若是说出他练出那等法术,众族人必定心不归一。
三来,他练成那等法术,不想给别人知道,免得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逃脱。
他的话语一说出口,顿时便是让周围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苏晚,好奇有之,崇拜有之,也有迷茫。
那些族人,原本便是无辜的,这一些,就是他与金繁之间的较量,金源可不想得罪了所有的族人,毕竟,他不想做一个没有族人的金族的族长。
而苏晚,略微蹙了下眉头,便是迎着众人的目光,缓步向前了几步。
苏晚的脸颊之上,依旧是挂上了笑容,她仿若总是能够在任何的时候,都镇定自若,毫不慌张,就那样的站在那里,便是浑身上下迸射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们仰视。
金繁登上族长之位之后,便是一只都没有办法生育,所以膝下无子,也就是说,金族的血脉根本就没有传承下去,如今苏晚一出现,便是立马引起了周围的族人们的争议。
苏晚自然是知道血脉的传承,对于族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也是为什么沐君逸能够名扬五族,却是依旧是被木族赶走的重要的原因之一。
此时看见金源的态度,便是明了,若是自己表现的好,得到了族人们的认可,便是能够顺利的帮助金源夺回族长之位的一个重大的筹码。
虽然……
苏晚略微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的夺回族长之位,反而让自己这个女儿,出头帮助他呢?
正在苏晚疑惑之间,便是立马刚刚说话的那个大长老走了出来,看穿着,那应该是三大长大之最,只看见他蹙着眉头看着金源,微微叹了口气,“金源,你原本就不配做我们的族长,你担任族长之位之时,玩忽职守,每日只是醉心于武学,痴迷于修炼,这也是老族长为何不将族长赶下去的原因,老族长可谓是有着先见之明,就是留下族长来打理着金族的一切的。”
那大长老说到了这里,苏晚顿悟。
想必以前,金源在族中不理族中事宜,每日都只是痴迷修炼一事,而族中之事,便是都有金繁打理的,苏晚一直不明白,既然金源能够安排那么多的事情,为何会失去了族长之位,而且,据那么多的形式的分析可以看出,金繁的灵力,根本就不及金源,而金源心机之深,更是常人所不能窥见。
想必是以前,金源并未对这到手的族长之位感兴趣,反而是给了金繁一丝的机会。
“可是你既然对这族长之位并不感兴趣,却是又为何非要在回来?既然回来了,族长也与我们商议过了,说是留你在族中做个大长老,不知道你可有异议?”那大长老说的是痛心疾首,倒是让苏晚看见了都不认怪罪金繁抢夺金源族长之位的事情了。
苏晚挑了挑眉,侧头看向了金源,却是只看见了金源眉毛胡须都要皱在一起去了,看来,事情仿若并没有这么简单。
苏晚不想开口,来的路上,金源并没有跟她说明什么,所以此时,她倒是想要静观其变。
而苏晚的不讲话,更是让对面的那大长老叹了口气,大长老看向了苏晚,“少主,您回来了就好,族长一直未有子嗣,便是想着将这金族族长之位依旧是留位与您,所以,这也是这许多年一来,族中一直没有废掉少主的原因。”
“卑鄙真卑鄙!”金源突然开口冷笑!
苏晚与众族人都是看了过去,金源却是指着大长老,“金简,我金源自视对你不错,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年,是谁得了重病族中医者无法医治,最后是我耗尽心力将你从鬼门关夺了回来!如今,你不仅仅帮着这个孽障,甚至是还想要拉拢我的女儿?!”
金源说到了这里,便是已经气愤填膺,回头瞥了苏晚一眼,那一眼当中,有着一股的决绝的神态,却是又充满了信心,“哼,但是你这主意恐怕是打错了,我的女儿,如何会不向着她的亲生父亲,反而去胳膊肘往外拐?!”
说到了这里,金源靠近了苏晚,面上看上去亲热无比,实在是毫无感情的伸出了手,为苏晚拢了拢头发,金源脸带笑意,可是苏晚却是透过了那一双眼睛可以看出,他对自己,依旧是包含着一股的敌对的意思。
“苏晚,你可别忘了,救不救沐君逸,全在我一念之间。”
他的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却是生生的刺痛了苏晚的心。
苏晚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却是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为何金源要在人间设置那么多的陷进,害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入,甚至是让她想起往生,让她亲眼见证了沐君逸灵力反噬的结果才肯出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
这个亲生父亲,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
苏晚惊讶了,可是再次的抬头看向了上面的金繁,她突然瞥见金源看金繁的眼神之中的一丝的爱恨交织的情绪,她就这样的,突然之间明了了。
即便是金源从未对她说过,可是,她却是依旧是明白了。
金源对金繁根本就不曾设防,甚至是对他应该来说是亲密有加的,可是却是被最亲的人背叛,这一切的一切,让金源突然间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可靠的,根本就不是亲情。
所以,才会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唯一的目的,便是让自己能够帮助他,站在他的一方。
虽然早就凉了半截的心,此时已经全部的冰冷,可是苏晚向来对自己最亲的人,很是心软,此时看着金源这望着自己的殷切的表情,苏晚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苏晚凑近了一步,靠近了他的耳垂,看似在为他整理着衣衫,实则,是在警告他,不要利用自己,苏晚的笑,根本就不达眼底,“金源,无论如何,你是我的父亲。”
她喊他金源,却是侧面的告诉了他,他使自己的父亲。
这一切,都不可能会改变。
而苏晚的这话,却是让金源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晚,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迷茫。
苏晚再次的冷笑一声,瞥向了站立在一边的沐梦,看来,沐梦与金源之间的关系良好,也是假装的了,像是金源这种,连着亲生女儿都不相信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沐梦?
苏晚继续的勾唇微笑,“金源,我希望,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利用我。”
苏晚说完了这些,便是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更浓,“父亲,您何必生气,女儿,永远站在父亲这一方。”
一句话说完,那大长老已经是脸色铁青,见自己的离间计没有达到,冷哼一声再次的瞥了金繁一眼,只能无奈的退了下去。
金繁却是看着苏晚,看着苏晚,突然之间,邪魅一笑,他原本就生的阴柔,此时这样的一笑,顿时显得诡异异常,苏晚警觉知心顿起,眼看着他站了起来,金繁走了下来,他高大的身躯,的确是有领导者风范,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藐视天下的气度。
可是苏晚并不被他的气势所压,苏晚天生的一种高贵的气质,让苏晚即便是站在金繁的下首,却是依旧是气度之上,竟然不输金繁。
金繁略显诧异的望着这个侄女,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想到,我金繁竟然有幸能够有你这样的侄女。”
他的话语,说的很是怪异,而他的脸上的笑容,更是玩味起来。
他再次的眼神定定的看向了金源,“哥,只要你将那东西的下落给我说,我就让出这族长之位,如何?”
他竟然如此的明目张大的,与金源谈起了条件!
不仅仅是苏晚惊讶了,显然,连着一向对金繁恭敬有加的大长老,也是变了脸色,匆忙的看了他一眼,便是大喝一声,“族长!”
金繁却是对他看也不看,只是就这样的,认真的,定定的看着金源。
然后,他突然之间,一个跃身,来到了苏晚的面前,他的手指,轻抚上了苏晚的脸颊,面上带着的邪笑,却是让苏晚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和杀机,身体的本能让苏晚便是没有动。
苏晚没有动,只是就这样的感受着他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来回的走动,然后,听着他痴痴的微笑。
“哥,你有没有发觉,其实苏晚侄女,很像是那个人。”金繁的笑,更加的邪佞了一些,这一切,都让苏晚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休的胡说!”金源怒了,一掌拍向了金繁!
他们之间,有故事!
这是苏晚的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