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敏和王子仪把干尸抓获,唐晓敏举起桃木剑要砍荷花的脑袋,荷花可怜兮兮,泪流满面,直哭的王子仪于心不忍,拉着唐晓敏去了一边,劝说:“留她一条性命吧,你看哭得多可怜。”唐晓敏一开始并没有把王子仪的话放在心上,继续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荷花又一次的连哭带说,唐晓敏举剑的手软了。
唐晓敏放下手中剑,生气地说:“你哭什么?你吸阳害了多少人?你还有理哭!”
荷花哭着说:“我吸阳专门找的是好色之徒,也算是为社会除害。”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也办好事呀,那两个挖地道挖到派出所的盗贼,就是我把他们的罗盘搞得偏离了方向,送进了派出所的。再说我还没有完成我的遗愿,我死不甘心呀。”
“你有什么遗愿,你讲一下我们听一听。”王子仪在一旁,早动了恻隐之心,他很想从她的诉说中找出更为充分的理由为她求情。
荷花就讲开了她的生前之事。
荷花生长在北齐时期的一个小山村里,小的时候,她和她院邻的一个小男孩很要好,小男孩叫罗茂晓,比她大两岁。
两家大人也很合得来,就给他俩订了娃娃亲。两家请了一个教书匠,叫他俩识文断字,除此之外,罗晓茂跟他父亲学武,荷花则学些女工。
就在荷花长到十四岁的时候,罗晓茂的父亲在上山打柴时掉到沟里摔死了。
平时罗家就是靠打柴、卖柴度日子,没有多少进项,为了打发父亲,罗晓茂家欠了一屁股的外债。
为了还债,罗晓茂当了兵,挣钱还债。
临走时,罗晓茂告诉荷花,等他回来迎娶她。
这村里还有一个无赖也看上了荷花,派媒人过来提亲,被荷花的父母拒绝了,并说明了原因,但这无赖不但不听,反而每天来缠。荷花愤怒之下打了无赖,无赖自觉没趣走了,但给日后埋下了祸根。
这一日,一支队伍开了过来,驻扎在村边,这支队伍就是韩轨带的队伍。
村里的无赖以犒军为由,组织村中妇女给军中洗衣服、做饭,韩轨很高兴,亲自接见了她们。无赖在这时趁机指着荷花的母亲说:“将军,她家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没出嫁呢。”
此时的韩轨一听很高兴,他正有心事再娶一个小妾,为他生个儿子,就委托无赖将荷花给他送到府上。并将一百两银子交到了无赖手上,作为聘礼。无赖少留了点,大部分交到了她父母手中。他父母见钱眼开,便答应了婚事。
她死活不答应,父母没办法拿死作要挟。荷花只得同意。但她已想好了,去了男方家就服毒自杀。就在娶她的当夜,她真的服毒自杀了。
就在她来到地狱前,喝孟婆汤时,荷花向孟婆诉说了自己的经过,孟婆很同情她的遭遇,没有给她喝孟婆汤,并悄悄地告诉她:虽然你已经喝了毒药被毒死了,但只要你不喝这孟婆汤,你的尸体就不会腐烂,以后只要吸了男人的阳气就可以复苏。
正是这样,在旧城改造工地,她被大头的阳气唤醒了。她认清了郭涛就是当年的罗晓茂,只不过服装不一样罢了。她要找罗晓茂,和他成就一段好姻缘。
唐晓敏听后觉得荷花太可怜了,决定留下她,对今后的破案也会有特殊的用途。
唐晓敏将荷花押回了锅楼房,等到了天明后,去她表哥那里,叫她表哥想办法把荷花的身形定住,完成她的遗愿。
第二天,唐晓敏请了假,就把荷花扶到自己的那辆雪佛兰轿车上。发动了车之后,就向南关村而来。
雪佛兰轿车在村边的一个院子前停下,唐晓敏扶着荷花走向院子。
唐晓敏边走边大声地喊叫:“表哥,表哥!”随后就推开院门,进了院子。
“来了,来了!”一个蓄着长发,留着胡子,道人打扮的中年人,从正面的房子里跑了出来。“什么事?”道人问唐晓敏。
“我给你带了个活的,你能不能给保存住她的阳气。”
“行啊,我刚研究出一种锁阳丹,正愁没人试呢。”
他们边说,边进了屋。
道人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荷花,叹了口气说:“我高道长看是可以看,可她缺的阳气太多了,没法补呀。”
“你就给她补一下吧,不行吗?”
“这个我不敢,我不是她的心上人,我把阳气一给她,她非把我的阳气吸光才算,到那时,不但救不了她的命,连我的命也搭了进去。”
“哪有那么多讲究?”唐晓敏有些不解。
高道长给她解释:“碰到这类事情,必须找她的心上人,由她的心上人给她输气时,她就会小心翼翼,最多吸一半,然后再通过药物慢慢地把气补起来。”
“你等会,我联系个人。”唐晓敏拿出手机拨通了郭涛的手机,对郭涛说:“你来一南关村105号院,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郭涛开车赶来。唐晓敏把事情的经过和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郭涛,郭涛听后也非常同情荷花,答应给荷花输阳。
高道长说:“既然你同意,你就把你的嘴对在她的嘴上,阳气就会自然输给荷花。”
“好吧!”郭涛照着做了,他就觉得荷花的嘴里飘着一股清香,不自觉的吻在了嘴上,身体有些飘飘然……
只过了一会荷花醒了,使劲推开了郭涛。
高道长看到正是时候,将手中的药丸塞到了荷花的嘴里,荷花吃下了药丸。片刻功夫荷花坐了起来,她已经不需要再吸阳了,高道长的药丸已起了作用,已给她锁住了阳气。
只是苦了郭涛,郭涛身体虚脱,如同得了一场大病,好在高道长也给郭涛服了大补丸,再加上荷花的精心照料,没一个星期,郭涛也活蹦乱跳了,恢复了原样。
谢长春的两个得力干将,因挖地道挖的偏离了方向,挖进了派出所,被派出所民警当场抓获。按说这谢长春也该收手了,但他并没有因此吸取教训。
也是他的那两个干将够哥们,大包大揽,只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把他们的老板供出来,才有了谢长春的逍遥法外,继续做着他的发财之梦。
谢长春觉得,挖地道是不行了,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在方法上要有所改进。
他站在岭东面霸馆的三层上,望着马路对面不到两千米距离的文物管理所,感到束手无策。谢长春无奈的举起望远镜把文物管理所收进镜头里,想看看文物管理所的人们在干啥。
这一看使谢长春大吃一惊,只见一辆皮卡车停在文物管理所的门口,文物管理所的铁门大开着,文物管理所人员全体出动,围在了皮卡车前,有人从车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十几件青铜器,还有七、八件瓷器,五、六把青铜剑。
谢长春把望远镜调到青铜器和瓷器上,看的他直流口水,那些物件都是上好的物品,有些物件是他第一次看到。
眼见得文物管理所的人员,把那些物件,一件一件地搬进了值班室,他在望远镜里看不见了。毫无疑问那些文物都入了库房,那些物件都是上等品啊!
谢长春放下望远镜,心中就像吞进了几个活鸡爪,七上八下挠的他心烦意乱。
他想着:那些宝物本应该是他的。怎么让他们拿走了呢,自己就拿不上呢?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人家防范的那么严,自己如何动手呢?
谢长春走到窗前,又拿起了望远镜,向文物管理所的周边看了看,也没发现出什么破绽。但一个用弹弓打鸟的小孩使他有所领悟。
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便匆匆的下了楼。
来到外面,看到有卖玩具的摊子,凑了上去,问:“有弹弓吗?”
“有啊,这不是吗!”卖货人指了指摊子上。
谢长春看到了弹弓,挑了一个,又去超市里买了些口香糖,就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他的三层楼。他首先嚼了一个口香糖,将口香糖嚼出那股粘劲时,从嘴里吐了出来。拉开桌子上的抽屉,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窃听器的发射器,放到口香糖上,用弹弓的捏皮包住,照着墙上打了出去。
“啪!”的一声,口香糖和发射器都粘到了墙上。
“好,试验成功!”谢长春为自己的聪明绝顶而自豪。禁不住从窗台上拿起一瓶XO,为自己倒了一杯,美滋滋地品起来。
他只等晚上,去把他的发明送进文物管理所里。
天色,就像一个迟缓的老人,慢慢地黑了下来。
谢长春一切准备妥当,等到夜深人静,谢长春才带着他的发明出了岭东面霸馆。
白天,谢长春已从望远镜里选好了用弹弓打窃听器的发射器位置,这就是文物管理所东面的一棵大松树上。
这棵大松树离文物管理所的东围墙有五米左右,这里是监视器探头的死角。只要上了树,就可以超过围墙,弹弓的作用只有到了那上面才能得到发挥。
谢长春见周围没人,便爬上了那棵大松树。
院里没动静,正想取弹弓,两条恶狗“呼呼!”地扑了上来。在围墙里面朝着他发出了“唬——,唬——!”的警告,那声音是从狗的肚子里发出的,带有很强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