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春的手改成了取包子,将准备好的四个包子全部扔进了院子里。
那两条恶狗以为对方扔进来了石头,呼啸着用嘴叼住,一咬竟然是肉包子,高兴地叼着跑到一边吃包子去了。
谢长春这才取出了弹弓,他平时对这玩意没什么接触,不像使他的洛阳铲吃劲,总是打不在点上,有一个口香糖竟打在狗的鼻子上,那只狗痛的“吱!”的叫了一声,扔下肉包子跑了。
谢长春暗地里骂着自己:真他妈的笨蛋,要是叫你打狗鼻子又不知道打在哪了。
他把他的发明全部照着文物管理所的墙上打了过去,这才撤出回了面霸馆。
第二天,天刚亮,谢长春就把望远镜举了起来,看到了昨天的战绩还不错,有几个打在了墙上,还有一个打在了所长办公室的玻璃上。
“哈,哈——!”谢长春高兴地哈了一声,又打开了哈欠,又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临近中午,谢长春醒了,他要开始他的正式工作了。只见他慢慢地取出窃听器的接收器,细心地调着,他终于听到了。
接收器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哗哗”的响声,就听得有人在“啃啃”的使劲,接下来就是“砰——!”的一声响,又是稀里哗啦的响声。
谢长春听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这是在干啥呢,就来到窗前举起了望远镜,发现早上看到的“战绩”已被门卫老张用铲子挨个清除,口香糖和发射器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刚才的声音从哪来的?
谢长春的望远镜终于发现了一个口香糖和发射器原来打在了厕所的窗户上,刚才那声音显然是一个人在大便,这让谢长春哭笑不得。
看来他的计划是落空了,只能再另做打算。
为此事他上了网,从网上他看到了有出售电子老鼠的信息,便购了五六只,用口香糖把窃听器的发射器固定在电子鼠上,操控着放进了文物管理所,并进了所长办公室。
这天傍晚,谢长春窃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谢长春听后一阵狂笑……
谢长春在电子鼠的窃听器中得知,乌山市里新成立的博物馆要从文物管理所内调一级文物二十件,二级文物六十件,三级文物一百二十件,总共二百件文物。
谢长春听到这消息,高兴的几乎晕了过去。
国家一级文物二十件,那可是件件都是无价之宝呀,二级文物少说每件也在千万元以上,这里面,只要有一件宝物到手,自己每天花天酒地也花不完那钱。
可又一想紧靠自己这五六个人的这么点实力很难啃掉这头大象,必须再找人帮忙,而且必须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召集起人来,商量好对策,布置好行动计划。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找呢?
突然,谢长春想到了招同类时用过的一个密集令。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谢长春急忙把自己的手下找来,由他去电脑上设计了一份密集令。其内容是这样的。
天苍苍,夜茫茫,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的人儿念一遍,她就睡得甜又香。字的下面是他画的一只老鼠,再就是他的手机号。
谢长春手下的一个老头说:“老板,这不就是小孩夜晚闹得不行,人们写的那满街贴的东西吗?这玩意能把人找来呀?”
一连串的问话,使谢长春很不高兴,他也不相信,但迫于无奈,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吗!”边说边在复印机上复印着他的密集令。
谢长春只听师父告过他,这老鼠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所干的一切都是老鼠赐予的绝招,没有老鼠的保护他们这行是难以生存下来的。
至于这个密集令,他听师父说用过一次,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盗墓贼发现了一个古墓群,一个人办不了,没办法就把这一招使了出来,这一招是这个盗墓贼和他的师弟共同创造的,他们一个传一个,就在他们这个圈子内传开了,到了今天行不行,他只能赌一把了。
不一会,他复印了几十张,就把他的手下派了出去,在全市的大街小巷贴去了。
效果还真不错,不一会,就传来了手机向他询问:“喂,你那里有买卖吗?”这当然是暗语了,他立即回答:“有啊!”
对方又问:“在哪里?”
“岭东面霸馆!”他们挂了手机。
不一会,谢长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谢长春接通,手机里传来一个大嗓门。
“我说,你那里有买卖吗?”
谢长春很兴奋,高兴地说:“当然有了!”
“靠住靠不住?”大嗓门持有怀疑态度。
“你来了再说,你到岭东面霸馆来找我!”谢长春生了气,不等对方挂手机,他首先按了关闭。
天已大黑,贴密集令的人回来了,他把他们打发到了那个修车铺,不过现在不修车了,改成了裁缝店。
谢长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十一点了还不见有人来,他感到了这回的大买卖算是泡汤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谢长春“咚咚咚!”地跑下楼梯,开了房门,进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操着他很熟悉的河南话,“老乡,我是找活干的!”
“好,我正有一个大买卖需要找帮手。”
“那我们谈谈吧!”
“好的!”谢长春正想关门,又进来一个,这个就是手机上的那个大嗓门,进门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说,有买卖不做还叫人吗!”谢长春生怕他嗓门大给嚷了出去毁了大事,便把食指竖在自己面前,轻声地说:“嘘——!”
这小子才放低了声音,说“快说,什么买卖?”
谢长春关了门,转身说:“走,楼上谈!”
他老婆听到来了人,起身要给他们倒水,被谢长春推回屋,“好了,你就在二楼歇了吧,我们去三楼谈些买卖。”二楼的储藏室里放着一个小床,他老婆有时就在这里安歇。
他们三人上了三楼,坐下。谢长春站了起来,向二位一拱手,笑着说:“二位怎么称呼?”
四十岁的中年人首先站了起来,说:“我姓李,人送外号穿山甲。”
“哦,原来是高人啊!我师父和你师父是师兄、师弟,就是他们二位的这项发明,得以我们相聚。”
那大嗓门也站了起来,呲着一双獠牙,瞪着一双公鸡似的眼睛说:“俺姓崔,叫崔子明。俺的师父也告了俺,只要一见了有老鼠的字画,那就是密集令在召唤,就有大的买卖。可俺不信,你贴的那是么,上面是小孩闹夜不睡的叫人念叨的玩意,下面才是画的老鼠。我看着有些不相信,才打手机问你,还真有大买卖?”
“是,真有!”谢长春走到窗前,说:“你们过来看!”
谢长春拿起了红外线望远镜对着对面指了指。
“前面那所院子,是乌山市的文物管理所,明天将有二百件文物送到刚建起来的乌山市博物馆去,我们只要把它们截下来,我们还用东跑西颠吗?就会有花不完的钞票,睡不完的女人,吃不完的海鲜,游不完的世界。”
“好,我们干!”穿山甲和大嗓门几乎同时喊出了声。
谢长春又说:“那,你们就听我的安排!”那二位点点头,算是同意。
“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里集合!”谢长春走到那瓶XO的酒瓶前,继续说:
“穿山甲你负责截车,我负责接应,崔子明,你负责制造事端,让车停下,我们有机会截车。还有问题吗?”谢长春到了三杯酒,给他俩一人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接着说:
“明天,我们多准备些车辆,所有的东西都要藏在北面的庞涓洞里。必要时候出些车辆干扰。”谢长春把酒杯举起,
“那就预祝我们明天的成功,干杯!”
“呯——!”的一声,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时间刚到七点,穿山甲和崔子明各带了五、六辆车和十多个人赶了过来,停在了离面霸馆不远的停车场内。
穿山甲所带之人全是他质检科的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穿山甲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双丝袜子,叫他们在行动开始前,套在自己的头上,并把车牌用泥巴糊了。
崔子明也对自己的十多个人和车辆做了类似的伪装,所不同的是崔子明多了一台铲土车,他的这台铲土车没有牌号,也不需要考虑做任何伪装。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辆车停在了马路边的一堆建筑垃圾旁,人们误认为这铲土车是铲建筑垃圾的。
为此次的行动方便,谢长春专门买了三台对讲机,给穿山甲和崔子明每人发了一台,把频率都调到了一个频率上。
一切准备停当,就等谢长春发号施令了。
张晓云在对面的旅馆里,为了掌握谢长春的一举一动,专门从自由市场买了一台窃听器,趁他来岭东面霸馆吃饭的时候,悄悄的潜入谢长春的三楼,将窃听器的发射器粘放在了他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