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亮接着说:“我们赶快去买车票,下午五点还有一趟去太原的长途。我看,我俩只能兵分两路,一路由我负责理清头绪,查找那一对小夫妻;一路由你负责买汽车票,以及吃喝拉撒都由你来负责。”
“好的!”杜克然点头答应,“那你等我!”杜克然要去买票,赵海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密码箱的!”
赵海亮信任地点了点头,去买票了。
赵海亮有着自己的想法,要想搞到杜克然贩毒的证据,就必须打进他们内部,而此时正是打进他们内部的最佳时机;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必须找回密码箱。要仅靠自己的能力是很难找到密码箱,这可如何是好?赵海亮急的满地打转,他想了想,觉得此事应该和赵局长取得联系,得到他的支持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赵海亮去了厕所,在厕所里用手机,拨通了赵局长警局的电话总机。手机里传出了一个女子亲切的问话:“喂,这里是公安局,请问您找谁?”
“给我接101!”赵海亮回答着对方。这“101”是赵局长的专线,知道这条专线的人很少,这是他和赵局长见面时,赵局长专门告诉他的。不一会手机里便传来了赵局长的声音:“喂,哪位?”
赵海亮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将他们的暗语说了出来:“日照窗影斜。”对方立即答了一句:“月有三日明!”赵海亮听了赵局长的暗语后,确定对方就是赵局长,激动地差一点眼泪就掉了下来。就像分别了好久,又见到了亲娘一样,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赵局长询问:“赵海亮,怎么了?你说话!”
赵海亮听到了赵局长的着急口气,才迫使自己从那种不适的气氛中走了出来。慌忙擦了把湿润的眼角,笑着说:“没啥,就是嗓子里飞进了一个苍蝇。”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赵局长听后基本同意他的计划。
赵海亮又将那一对夫妻的作案手法和特征告知了对方,又向赵局长要了手机号,并把他用手机拍的那对夫妻的照片传给了赵局长。赵局长答应找到线索后,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并确定了今后联系的方式:没有特殊情况不打电话,以短信联系。
赵海亮打完手机后,将手机调到了震动上,然后出了厕所,等待着赵局长的消息。但手中的报纸却还在他的目光中来回的扫描,这些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他怕杜克买了票突然来到候车大厅,看着他无所事事起疑心。要让杜克然知道:所有的线索是他赵海亮通过这张报纸找到的。
不一会,赵海亮感到手机有震动,又跑到厕所,将手机掏了出来,正是赵局长发来的短信,内容如下:在原平,王家庄乡,王家庄村。男的叫罗凯,女的叫徐慧。
赵海亮看后,跑出了厕所。他刚坐到座椅上,杜克然就急急地走了进来。催促着赵海亮,“快走,车就要开了!”
赵海亮跟着杜克然急急地奔向检票口,坐上了开往太原的大巴。
赵海亮和杜克然到了太原,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他们又到售票大厅买了去原平的汽车票,他们来到原平天已黑了。一辆面的把他俩拉到了供销大厦,他俩就在这里度过了夜晚。
第二天,他俩打的,到了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下了车。的哥告诉他们:“转过前面的弯路就到了。”
赵海亮觉得这样贸然去找,肯定会打草惊蛇。
罗凯和徐慧认识他们,要是那俩个不认帐,反咬一口,他俩就会引火烧身,又不知会出现什么事端。赵海亮想到这里,拉了一把杜克然。杜克然心领神会,感到这一位有话要说,就跟着赵海亮下了公路,进了路边的小树林。赵海亮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杜克然,杜克然听后很着急:“那咋办?”
“我们到那边问问清楚再说!”赵海亮四周看了看,见一个老头领着一群羊从村里出来,正向小树林这边移动。羊群有七八十只,头羊带着这群羊,在两只“苏联红”狼狗的护送下,缓缓地向前推进。老头手里提着一个旱烟袋,走在羊群前,打着响鞭,嘴里不住地吹着口哨,慢慢地领着羊群朝前走。
杜克然和赵海亮迎了上去。
杜克然喊了声,“大爷——!”赵海亮却喊了一声,“司令——!”
老头高兴地看着他们,乐呵呵地说:“二位,这是发什么财?”
“噢,我们俩是收古董的!”赵海亮告诉老头。
“那你们喊我司令?”
“是啊,你是羊司令。看你神采奕奕,赶着这么多羊,还有那两个“哼哈”二将,你不是羊司令,是什么?你是当之无愧啊。”赵海亮边夸赞,边伸出了大拇指。
“你二位可真会说话,你们来这里有事?”老头边说边回头看着羊群,还不时地用放羊铲铲起土块,抛向跑出羊群的散羊,领着羊群继续向前走,他们两个跟在羊倌的身边。
赵海亮说:“我们向你打听两个人,一个叫罗凯,一个叫徐慧!”
“认识,认识!我早上还见他俩来,这俩坑蒙拐骗啥都干,可不是好鸟。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过,他家有些古董要卖。”赵海亮这样回答。
“你们离他远点,这徐慧是罗凯的叔伯嫂子,不知怎么两个人就好上了,经常出外面骗人。今天,罗凯的侄儿娶媳妇。昨天他们回来时,手里还提着个红色密码箱,又不知道谁倒了霉,碰上了他俩。”羊倌嘴里喃喃着,领着羊群走了。
赵海亮和杜克然听完羊倌的话,止住了脚步,羊群从他们身边走过。
“你算说对了,这俩倒霉蛋就是我俩!”杜克然在一边,嘟嘟囔囔地发着狠。
赵海亮想了想,说:“我们化化妆,叫他们认不出我们来,再去探路。看他们把红色密码箱放在了何处,晚上我们好动手。”杜克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杜克然和赵海亮二人,在小树林里想将面容改变一番,但苦于没有必要的化装工具。
赵海亮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的地埂下,有村民们烧玉米杆留下的灰烬。伸手拍了一下一下杜克然,他俩来到了那堆灰烬前,赵海亮从灰烬里面找出些没烧透的玉米杆,就像木炭一般,赵海亮就拿着这些,给杜克然的脸上轻轻的画了几下,脸上像长起了胡子。赵海亮又将没烧透的玉米杆交给了杜克然。
杜克然说:“我可不会化妆。”
“你就在我脸上点一些小点,就像脸上的麻子。”赵海亮告诉杜克然。
“好吧!”杜克然说着照着赵海亮说的做了。
然后他们两个,就向村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