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亮出了村,上了公路,一阵疾跑,确定离那个村子远了才放拿慢了脚步,辩了辩方向,他原准备向县城而去,没想到是背道而驰,他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没了,坐到了路边
准备休息休息再说。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身边,一个络腮胡子的司机探出头来问赵海亮:“先生,去大同吗,车费可以便宜。”
“呵,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瞌睡给了个枕头。”赵海亮内心嘀咕着,但表面上却说:“我是想去来着,我明天才去。”
“就今晚走吧,我这车是空的,回去把你捎上,你少出个车费。”
“得多少钱?”
“我白天往这里送了个人,要了300,你给我200就行了。”
“这……我还是明天走吧。”赵海亮说着就要离开。
络腮胡说:“那就150吧。”
“这个价格还可以考虑。好吧,150我就坐。”
“那就上车吧!”络腮胡发动了车,赵海亮打开车门上了车,出租车向大同方向疾驶而去。
赵海亮在深夜十一点多,来到了大同火车站附近,找了一个便宜点的旅店住了。
第二天,他吃过早饭后,买了些吃喝,进了站前街那片要拆除的空房子,找到那天的小二楼,上到了楼顶。在这里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他要在这里等待着杜克然的到来。
眼看着已到了中午,杜克然提着密码箱出现在这一片空房前。他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便走了进来,靠在一间贴了瓷砖的平房墙上抽开了烟。
不一会,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进来之后便把草帽当成了扇子,手里提着个筐子,筐子里放着些菠菜。
赵海亮看着这些,立即拨通了赵局长的手机,把这里的情况作了汇报,赵局长说:“我和那边的人联系,他们是跑不掉的!”赵海亮听后挂了手机,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将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拍了下来。
时间不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旁,从车里跳下五个人,走进这片空房子。这五个人已经看到了杜克然和那个提筐的人,他们正在交易,被那五个人逮了个正着。提筐人要反抗,被一个人用手枪磕了一下,厉声地喝道:“别动,警察!”杜克然和那人被押走了。
看着警车离去的背影,赵海亮开了小二楼,找了个饭店,吃了碗剪子面。
赵海亮出了饭店,行走在站前街上,他要找车回太原。
正行之间,一个打着阳伞的中年妇女上前搭讪,“师傅,去哪儿?”
“太原!”那妇女和赵海亮同行,将阳伞给他遮了一半,那火辣辣的太阳顿时消失。
“一个人出来不容易,到我那里歇歇再走吧,天这么热!”
赵海亮抬头看了看天,那太阳正在头顶,恶毒地看着他,真有把他晒成肉干的可能。赵海亮抹了把前额上的汗珠,发了发狠,说:“可以,你那里有没有电脑?我上会网!”
“有,啥都有!”赵海亮跟着中年妇女,来到一个叫“梦兰馨”的旅店门口。
中年妇女说:“到了!”。中年妇女推门而进,赵海亮跟着,问中年妇女,“电脑呢?”
“在二楼!”中年妇女把赵海亮领到一间空房间里,告诉赵海亮,“你先在这里歇着,我给你搬电脑去。”中年妇女说着离开了房间,赵海亮躺在了床上,感到这里边还算凉快,正想睡一觉。
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坐到他床边并不提电脑的事情,而是和他说:“看你出门挺辛苦的,给你找个女的伺候伺候你!”
“女的就免了吧,我想睡一会!”赵海亮向中年妇女说着,又问道:“电脑呢?”
中年妇女说:“没有,只有女人!”转身向走廊里喊,“小美,进来!给这位帅哥松松骨。”她的话音刚落,便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后面还跟着个男的。女的摸样还可以,那男的却像个凶神恶煞,惊得赵海亮慌忙坐了起来。中年妇女一拍赵海亮的肩膀,脸上带着猥琐的笑脸,说:“小子,好好的玩玩!”和那个恶煞把门关好走了。
室内,只剩下他们俩。
事后,那女的下了床,扯了几圈卫生纸,穿上了裤子。门子又开了,中年妇女和那个恶煞进来,从赵海亮手里夺下衣裤,在衣裤上乱摸起来,赵海亮生怕那中年妇女触摸到裤子上的那条红裤带。为了预防万一,赵海亮把身上的所有的钱都穿进了那条红裤带里。还好,那个中年妇女只搜了衣裤上的口袋,将衣兜里的钱搜罗一空。
中年妇女点开了钱,衣裤扔给赵海亮。
赵海亮穿好衣裤,准备再睡一觉,被中年妇女在身上又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到,恼恨恨地说:“穷鬼,才七十!”中年妇女右手弹了弹从赵海亮身上搜到的钱,对恶煞说:“叫他走!”恶煞挥着拳头走来。
赵海亮非常害怕,提着上衣跑下楼梯。
赵海亮来到街上,恐惧之情悠然而去。刚才,他生怕那些人会把杜克然给他的钱给搜走。他聪明了一下,才躲过这一劫。
他正走在大街上,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见赵海亮一个人,就问:“你去哪?”“太原!”“去太原,俺这儿有车,大巴!”
“有车?”赵海亮反问老太太,老太太点了点头。
“在哪儿?”
“在车站!”
“还得往回走!”赵海亮刚从那边走来,再跟着老太太返回去。
老太太边走边打着手机,“喂,我这里有一个!”
他们边走边来到火车站,老太太向马路那边招了招手,又向赵海亮说:“看见没有,对面那个打着阳伞的就是接你的。”
赵海亮告别了老太太,穿过了马路,见那个打太阳伞的迎了上来。赵海亮忙问:“去太原有车?”
“有!”她操着东北话,领着赵海亮向火车站广场而来,这里有一个东北男子在招揽人,“太原,太原!六十元车票,坐满就走。”“太原,太原!六十元车票,坐满就走。”
打着阳伞的东北女,来到那男子跟前,喊到:“大哥,这里来了一个。”
“你先领着去休息休息,等车来了一块走。”
“好的!”东北女领着李世杰来到一个旅店,找了间房子住了进去。这房间不大,一进门,就摆着两张床,中间只留着一个过道,过道的顶端摆着一个床头柜。东北女进来,先给赵海亮倒了一杯水喝着,她自己起身说了一句,“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赵海亮点点头,靠在了被子上。
不一会,东北女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打炮吧?我把人给你领来了。”
“糟糕,这地方干这买卖的人还真多。自己刚出虎洞,又进狼窝。”赵海亮这样想着,但必须强装欢笑。赵海亮立时脸上挂起了笑容。干咳了几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已打光了子弹,现在可是有枪没子弹,咱就免了吧。”东北女坐在了赵海亮的对面,调笑着说:“不是吧,你这么强壮的身体,再有十来八个也不在话下。”说着把手伸到赵海亮的裤裆里摸了一下,果然软软的,搓了几下,也没动静。
“那里,那里。”赵海亮便把中午之事和东北女说了,东北女听后非常气愤,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这些人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这么干。”随后,东北女起身说:“我们走吧!”他们出了旅店向火车站而来。赵海亮问:“你们可是高手,我在这里等着你的车,你却把我带来找女人”
“是啊!凡是吃亏者,都想沾点小便宜,可是他们也不想一想,天上哪能掉馅饼。”赵海亮他们到了站前街便分了手,并答应给他们引荐客人。
赵海亮看了看手机已是下午两点半,见路边有一个卖雪糕的摊子,感到口干舌燥,想买瓶水,一摸身上已无分文,可恨那个混蛋女人,把他兜里的钱收光了。他去了一个背静处,解开红裤带从裤袋里挤出了一百块钱的,将钱展开,揣进兜里。系好了裤带,走出来。来到卖雪糕的摊子上,买了瓶水和一包烟,把找好的七十块钱放进了衣兜里。
他刚打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就见一个女的领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从后面走了过来。那女的问赵海亮:“你去太原吗?”
“去啊!”
“正好有两个座,三点就开。咱们穿过去,车在那边等着呢。”那女的用手向西边指了指。
那女的领上了他俩,来到了将要拆除的那片空房子前,紧走几步拐了进去,他俩也紧步后尘。赵海亮走着,突然不见了那个女的,感到不妙,觉得自己又中了人家的圈套。正要提醒戴墨镜的男子往回返时,一下从两个巷子里窜出两个大个子男子,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把他俩逼进了一所空房内,这里有两个女的。
一个大个子说:“你们到太原,每人得玩会女人,每个人交七十元,给乘务员。交吧!”赵海亮从衣兜里掏出七十元,故作可怜兮兮地说:“我就这七十了,给了你们,我连家也回不去了。”“少废话!”赵海亮把钱给了对方。
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打一百的人民币,抽出一张,给了大个子。
“来,你进这个屋!”大个子指着赵海亮,一个女的领着进了一间空屋,里面只摆着一张床。
赵海亮战战兢兢地要脱衣服,被那女的制止住,“你不要脱了,我给你按摩一下,躺下吧。”赵海亮顺从地躺在床上。那女的胡乱地按了十来下,就叫赵海亮起来,一个大个子走了进来,对赵海亮说:“给你三十元,你坐火车回吧!”
“谢谢,谢谢!”赵海亮搭着话,拿过三十元钱,内心却说:“什么强盗逻辑,他抢走了自己的钱,又返还回来,还得感谢人家。真他妈的啥玩意!”赵海亮走出了那片待拆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