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我!是九公无意中探听到山谷中有生人的回音及异声,叫我去打探的,这种地方我独自一人深夜都是不敢去,那晚也是有九公在后面!”
“哦,原来是有九公在!”
“那嗵嗵的声音,你可知道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以前也曾经听到过,听说误入此地的修士,有很多都被那直接吓成痴呆后,不知所踪!你小子,运气还真好,没有着他的道,昨晚又恰逢九公在!”
“九公每晚都出去吗?”
“也不是每晚,但一般情况下,九公要么就外出走鬼市,那么就闭目修神,当晚恰好家中有事,所以在谷中走了趟!”
说着,两人回到山腰近处,可能是昨晚天色太暗没看清,铁战这时才发现,在山腰之下的一处丘陵上,居然见到一处方圆数十米的田园。
里面种满了各色蔬菜,及数株果树,还有一处绿色青油的田地,芸嫂与另一家丁正在其间耕耘。在这满山荒芜死地,却在这里生出一片绿地田园,这让铁战大惑不解。
走过一段,又见到一处竹蓠围起来的篱园。“咕咕咕”,只见蓠园中跳出几只白鸡,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这可能是铁战进入山谷之后,看到的唯一生禽。
只是这些白鸡,顶部有一点红,毛色发灰而稀松,瘦骨嶙峋,明显是非常营养不良的样子;青黑喙嘴甚为尖长,尾部几撮弯长黑毛,腿足近忽夸张地的修长,与一般人圈养的走地鸡迥异。
铁战“咦”了一声,越是近看越是觉得很奇怪,口里说了一句:“这鸡怎么看都不像是鸡呀!”
听到铁战这么一句,“嘿嘿嘿”孙蒙当时就一手捂住自己要暴笑的嘴,同时也一手捂住了铁战的嘴,没让他接着说下去。
因为这时,他见到麻姑正要过来给它们撒食,赶紧就把铁战扯到了另一边,走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哈哈爆笑起来,“你说什么?你说麻姑喂养的是鸡?还是走地鸡!”
“啊!不是鸡是什么?
”
“哈哈哈,你这话可千万没让麻姑听了去!”
“为什么?”
“那可是麻姑的心肝宝贝儿!”
“这鸡也成了心肝宝贝儿?”
“什么鸡呀!那可是仙鹤!”
“啊!”铁战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下巴都掉了地上,“什么!居然是仙鹤!”
这让他当时就晕倒,很久回不过神来,“我的天也,仙鹤也可以这样拿来当鸡圈养?这这这这是不是太另类太奢侈了!瘦骨嶙峋,圈养的仙鹤还不如鸡!这会遭天打雷劈呀!”
“你才遭天打雷劈呢!”
“我?这关我什么事?”
“你昨晚是不是喝了碗汤?”
“是呀!”
“你可知道那都是什么汤?”
“你该不会是说,是仙鹤汤吧!”
“嘿嘿!答对了!”
“怎么可能?”
“嘿!小铁子,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要不是看到你在谷中染了邪气,印堂发黑,我才懒得求麻姑分给你一碗,这东西连我都没喝过,本来那都是给绿,”孙蒙说到一半,把嘴给捂住了。
傍晚时分,船老大将铁战带到半山下的一块平地,探出一手在铁战周身各大经脉拍打几轮后,以掌心轻轻揉捏命门处;铁战几感到浑身上下几道真气在周身流走,但每次至后腰命门处,则被弹出或化为无形,两人都大汗淋漓,但终究是无法冲破。
船老大轻叹的一声,只道:“战儿,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宜!”
“好!听九公的!”
“明早,在此地等我,我教你炼炁之本,今晚先好好歇息吧!”
第二天清晨,铁战刚来到了昨日约好的地方,船老大就出现在这里。
“战儿,你看那边。”
铁战随着船老大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是一处石林,灰黑的颜色,令每株石柱看上去如同玄铁般坚硬;一些石柱上,盘绕着死枯老藤,每一条都有碗口粗,藤叶早已凋敝,呈现死灰色,上面有龟裂的鳞片状老皮,如数条虬龙蜿蜒盘旋,遒劲而力道。
来到石林中,摸着那根根石柱,坚硬无比,铁战暗自运力以手指一刮,竟然划不出一丝刮痕;又摸划那老藤,粗莽苍劝,坚硬程度自然比不上那石柱,但却有数根藤连接穿透石柱而出,将几根石柱窜连,不像人为,而是自然而成,这令铁战惊叹不已。
“嘿嘿嘿,看到了吧,战儿,石柱虽坚比玄铁,但木韧苍劲亦可破之!”船老大手臂盘转,作老藤态向前力透而出,只听见“呯”的一声,前面石柱顿时被洞穿一个掌头大小的洞孔,而其他地方竟毫无破损。
铁战学着船老大的样子,运体内之气击出一掌,却毫无一点反应,不觉有些沮丧。
“哈哈,战儿,你先别急!枯藤盘旋之法,是蓄力于内韧,韧足雄浑罡烈,则瞬间凝聚一道,力透而出,模其形,却不在其形,蓄势过程中不知有多少千回百转,方得其一义耳!你先模其形,跟着我做!”
铁战虽不能完全明白这些话,但也有所悟,跟着船老大微曲两腿,运行双臂,如枯藤盘转,蜿蜒伸展,又环回曲张,随着两腿也跟着或屈或伸或踢或定,最后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运作其中。
前面船老大活如一千年老藤,蜿蜒曲转,伸展开来,苍劲中显柔韧,柔韧透苍劲,动作连贯,千回百转却滴水不漏,似行云流水,云卷云舒,摩擦之处,全身衣服跟着呼呼作响。伸展点出,半空竟有“啵啵”破空之声。
铁战在他身后,模仿其形,刚开始的两轮显然生涩,到第三轮就有模有样了,至第四轮已经做得比较流畅。
这时,船老大回头看他做了一轮,微微点头道“嗯!战儿,这模其形,你已经基本掌握,再练上十几轮,你也就差不多了,但这仅为其动,你还得悟其静,我现在还有事去办,我走后,你盘坐于此,好好参悟,动静交替着练!”
“是,九公”铁战目送九公走后,又练了十几轮,感觉已经熟练,动作要领已是了然于心。
然后盘坐于石林,闭目神定,识海中一道虚影化出,将老藤蜿蜒曲转之形尽数演化,随之气海之中,四股精炁动转开来,上行至百汇,又下行至会阴,只是这次运转过程中,不再像以前那样,简单直线型地循环几周,而在作盘转之状,蜿蜒曲转,千回百转。
他感到,已经不能用周循环去匡定,虽然运行速度似乎慢了下来,但四股精炁渐渐变得粗壮,仅仅中经过大半天的盘坐修炼,其雄浑之气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倍,这让铁战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