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皆有生死定论,都是自然的规律在作祟、上帝的意识在主宰,方生方死应该是一切最好的归宿,而在流星划过的瞬间又能记住多少人的面容!就像一场长途的旅行,沿途的风景太多,或美或不美,但是风吹过的瞬间后,乘客的记忆里还剩下多少?所以,在我看来一切都是瞬间的,生命、记忆、爱情等等。我们只能说一切太过于短暂,所拥有的有的只是学会珍惜瞬间。
“哥,没有是吧?”
“没事,什么人!开的什么车!”漠文满脸怒气,失去了以往的文气风度和当晚在酒吧里的沉着稳定,看我没有什么事儿也就没有怎么理睬我变夺车门而出。
在车子里面,我只是觉得身体突然猛烈一下撞在左边驾驶座上的漠文的身上,随着嘎吱一声轿车便戛然而止在那辆大车的一侧,同时我一阵头昏目眩。
大车是一辆载着半车货物的重型卡车,其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一身朴素,相貌及其平凡,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话我相信那回头率几乎是“零”。
“先生你好,真对不起,我叫范童,刚才我不小心失灵……”
漠文一出车门范童就连声道歉,几乎是拉下作为一个人的所有面子来赔礼道歉。我昏眩的脑海想着车子旋转的弧度、看着地面上留下来的车轮滑过的痕迹和漠文在车子里的怒相,认定漠文会大发一场雷霆,可是来那个人最后却是握手言欢、含笑而别。
在继续行驶的高速市区的柏油马路上,我又看到了初升的太阳,看到它在探来的出红红笑脸。
车子停在了“温情”酒吧的门口。
这是一家还比较大型的休闲娱乐的酒吧,位于台南市的市中心偏二环一点,来来往往的不管是台南市富豪还是外来的大商都在此聚集、不管是获得重大成就的快意生活者还是失意的伤痛人这也都聚集在此共享清幽。
在停在门口的轿车门边看,温情两字在高高的墙上规规矩矩的呆着,而“酒吧”两字则是飘逸潇洒,像是正站在悬崖边上的花季少年,被山谷风带着对面山峰的青草气息铺面吹鼻,飘起衣玦般的优雅,而被装饰过的高墙就像那开满鲜花的高高的山崖。
“不要惊讶和害怕,我知道你不经常来这种场合,但是你以后得在这里工作,所以的慢慢习惯,嗯,别怕哦!”
“嗯,”漠文看我一直看着“温情酒吧”这几个字发呆就说。我也微笑着“嗯”的回答了一声,微笑得很灿烂。
酒吧里面一切如故,和当晚的布置没有什么变化,有的话只是现在是白天,不如晚上那般热闹,晃动的人群少了,舞动的美女几乎不见了,震耳的歌声不见了,闪炫着的霓虹灯不再那么耀眼了,一切都变得平静了,空荡荡的一幅画面,如温顺柔情的湖面,偶尔泛起层层涟漪也是美如新娘。
和那晚上一样:一个宽大的舞台,舞台的中间有一根高高的大柱子把挂满花、草、星、月的天空撑起,柱子壁上是被一群美女俯身拥抱着,在柱子的顶端与天花板处有一颗比柱子圆周还大的夜明珠,不管在白天还是在夜里都无尽地发放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各样颜色的光芒,映射在舞台及周围整齐的座位上,犹如修仙女子闪闪的眼波。
“小雨,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漠文哥一进来就出来一大帮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女的,全是一些豆蔻年华的少女,唯独就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我哥漠文,另外两个是阿龙阿虎。他们每个都喜笑颜开,欢颜逐地。
“这是阿龙,这是阿虎,他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哦,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漠文哥一一介绍道。
“嗯嗯,有,那天晚上还得真要说声谢谢,你们两个就像英雄一样,嘿嘿!”我转过眼神来对阿龙阿虎说。
“呵呵,可是英雄救美女哦!”他俩调戏地说道。
“你俩不可打漠哥妹妹的注意哦!”一个女孩子也是嬉皮笑脸的说道。
“哎,我说你是暗恋我的还是在吃醋啊?”
“是你想的太多,哈哈!”
“哎哟,赤裸裸的拒绝啊!”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他们不因为一代点所谓的利益而斤斤计较,就像一家人一样融洽地相处着。
“某人,我可爱的佳人儿,你还好吗?在异乡的天空中,是否有海风吹佛?能感觉得到台湾海峡家的味道吗?早知道是现在想见而不得见的状态,我宁愿与你大赌一场,倾注你我的一生作为赌注,如果我输了你就做我的主人,你输了我就做你的奴隶,这样我就可以与你一起,永远将你追随……”
这是一段显示在漠文电脑屏幕上的一段话。
我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单子,昏昏迷迷地闯进漠文的办公室,看见他在敲着键盘,噼噼啪啪的敲会儿又停会儿,湿润的眼皮不停地上下合拢又分开,分明还能看见两行泪痕眼角处若隐若现。
“小雨,有事吗?”在我已经到达了漠文身边时他才不慌不慢忙地关掉打开的文件夹。
“哦,哥,我看了这些往来账单,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所以来找你看看问问明白。”
“哦,你拿来我看看。”漠文很敬业也很仔细,他把我拿的所有单据都给我讲解了一遍,没有感觉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
“哥,终于明白一些,哎,你妹妹太笨了,没有办法,孺子不可教也啊!”
“谁敢说你笨,我收拾他!”漠文故作一副义愤不平的表情。
“那你会怎样收拾他呢?”
“我会让他变得鼻青脸肿,嘿嘿!”
“啊!那我岂不是要毁容了啊!”我故作惊讶道。
“为什么啊?”漠文比我更惊讶地问道。
“哥啊,你刚才听到说我笨的人是谁了没有?”
“没有啊,谁啊?”
“哦,我明白了,哈哈,我真服了你了,我调皮的妹妹!”我们几乎是同一秒钟一声大笑出来。但是我看到了漠文笑得没有以往那样灿烂了。
“哥,怎么了?”他突然停止了笑声,吸了一口鼻子像不爱卫生的小孩。
“哦,没事,让妹妹见笑咯!”
“哥,你一定有心事,如果方便的话就跟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些!”
台南的阳春的三月和花朵芬芳的四月的夜晚总是明月当空照,洒下一地银灰,让相隔两地的人儿共赏婵娟,然后又倾注浓浓的思意。
漠文起身站起踱步走到窗子边拉开一扇玻璃,看着高空悬挂着的明月长舒一口气,两手放在窗沿上前倾着上半个身子,于是开始娓娓道来了他的爱情故事。
那是他最悲惨的一年:在大学四年级开学之初,机缘巧遇,他认识了现在日思夜想的女友-付佳媛。因为付佳媛比漠文大一岁,用老人的话来说叫做“八字不合”,于是一直遭到他祖母的反对。也就是在和付佳媛交往的半年后,应了他祖母的诅咒,他富甲一方的家基本上是家破人亡:父亲愤疾而终,祖母悔恨而逝,母亲则变成精神失常的瘫痪者,妹妹因此得了一种怪病不痛而殇!
又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他说出了当年他家家道败落的具体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