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有些人自己很清楚,明明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无法忘记但又得不到的他心的人,而且又对身边的某人又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而他们身边的那个人也是如此,但是两个都装傻,你不说我不讲,轻轻淡淡地走着云淡风轻的生活道路。
“让我心动的那个人,原来不在天边,也不在海角,其实就在我的眼前,他像花儿一样,在我不经意的某个早晨悄悄地绽放了,美得如图如花。”
“啧啧,你看你那花痴样,真让人肉麻!”
“哎,不要这样说,你也应该知道,恋爱中的人吗都像诗人哩!”我大概知道她们的神圣的爱情故事了。
“她那里知道哦,小雨啊,你是不知道她说的那些呀,肉麻的让你想割掉一块肉哩,什么徐志摩,嘿,算什么,她才是真正的大诗人;哎,还有小雨啊,你是不是像哲学家?人家都说失恋了的人像哲学家嘛!”我们仨各睡在在一间床上,像以前在服装店上班是那样先聊着。
“杨芬,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提!”
“哦,我没事,别怪她,一年多过去了,什么人什么事早就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小雨,对不起啊!”提到了,才想起冯俊臣应该快要结婚了吧,想想那年的夏天,万里晴空下与他相识了,也在相识的那天夜晚,我收到他的第一封短信和接到第一个电话。
“你俩倒是说说用了什么妖术才欺骗了阿龙阿虎那两个小男生的?”
“小雨啊,这可不是欺骗哦,我们是两厢情愿的我们!”杨芬抢答道。
“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咯?”读书还是有些用的,至少我知道很多生活用语。
“她们呐,是歪锅配歪灶,不一般的般配!”
“海棠,你,说我不好也就罢了,干嘛要说人家阿虎啊?”
“哟,你激动什么,小雨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和着海棠说着一些改写过的诗词笑个不停。
“切,难道你不在乎你家的阿龙啊!”
“好了,快说说你们到底是怎样认识发展的?”两人也是一对冤家,总是吵,说不到正题。
经过他俩翻云覆雨的讲述,我才知道,就在去年的阳春三月,我失恋了之后,他们和我在‘温情酒吧’里与漠文、阿龙阿虎的邂逅。后来她俩居然不放过人家,于是厚着脸皮来了一场‘女追男一层纱’的恋爱苦战,虽然是苦战,却没有消耗一兵一卒,就将阿龙阿虎的城池攻破,叫他们投降、叫他们臣服、甘愿做她俩的奴隶。我问他们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她俩给了我一个雷人的理由:说是她们恋爱在了我的失恋之时,和我的心情是冲突的,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我。
第二天,天还未亮,杨芬和海棠便早早起床并洗漱完毕,说好今儿去镇坡看日出。
天刚翻出煞白的鱼肚,我们一行便登至山顶,虽说高处不胜寒,但是在上面却是别有一般的享受。镇坡是一个圆台体,但是正南面像是当年救母的沉香用神斧劈过似的,从山顶到山麓齐刷刷的,被一道瀑布覆盖住简直就是一堵被粉刷过的墙,站在镇街上看,只看得见那一独白墙和墙角溅起来的数十来米高的水花,有些遗憾的是,瀑布太小,没有大陆那边的黄果树瀑布那般雄伟壮观、汹涌澎湃,但是他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少女,展示着她迷人的身姿给游客一饱眼福。
站在坡顶上,总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是因为有镇坡瀑布的源头的存在-镇坡温泉,那时一个百来平方米的泉眼,喷着数几米高的的泉水、散着白色的热气,再伴着茫茫的白雾,像是雾林里住着的仙子,不见其颜只见其影。在向小镇上一看,白茫茫的一片,活生生的一个雾海,有些像一块超大超大的没有经过加工的棉被,一团团刚从棉树上采摘下来的嫩棉花铺在上面,让人想一跃其上有沉睡三百年的冲动。然而再远一点的海面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完全是出在白色的恐怖世界里。
坡顶上的游客特别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来说这种人间仙境是多少游客不容放过的猎物、多少诗人和画家不能错过的灵感和美景,可能是因为门票太贵吧。几声尖叫叫声划破了这般晨曦的静谧和我凝固的思维。是杨芬的尖叫。
“哎,我来了哩!”杨芬首先发出了这般杀猪的惨叫,接着海棠也被宰了,我忍不住也去吼了两声,而阿龙阿虎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便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尽献殷勤,漠文则两手撑在石扶栏上,两眼直望着前方,好像我们的尖叫和他背后的温泉都没有打破他的沉思和感动他冷若冰霜的心。渐渐褪去面纱的大雾还原了漠文的冷漠和温泉的热情。
“小雨,快看,太阳!”还未完全褪去盛装的大雾仙子正在羞涩万分之时,太阳那个小金乌小淫贼就蠢蠢欲动地想偷看雾仙的胴体,而在一个紧急的一刻又被漠文捕捉到,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阿龙、阿虎、小雨……”一时间被我们的尖叫声划破过后的寂静再次被沸腾起来,太阳还在东边海天相接的地平线处露出半边脸,渐渐地,整个身子都探出看了海面,红红的一个、红红的脸蛋儿,原来他也会害羞被我们嘲笑他偷看人家沐浴,一时间我一词穷来形容这一刻的美丽,泛白的天空两三朵白云,被映照得红红的海面,这一刻的这一切,只能是觉得被我所占有并震撼着我的心灵。
在山顶上玩了一天,屈指一算,真不知道都玩了些什么,也许就像用钱一样,每天都花去很多的,但是一笔一笔地细算起来真不知道用在何处。
“哥,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呐?”在镇街的餐厅里我问喝着酒的漠文。
其实,古镇很小,就是有绕着街的两条河、一个中心广场、一排排的房子和挂着一张瀑布的温泉山峰组成,哦,还有隐藏在镇坡后面的一个名叫镇湖的小湖泊。其实古镇的这造型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是满大街上理一个发型的人,只是你见到的那个人的年龄大了一些或者他所经历过别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一些大事,在茫茫的大街上你找不到一个能与之匹能的罢了。
据说,在几百年前,外夷荷兰殖民者个个像野蛮的的海盗从海面而来登上这块宝地,住着的那些台湾居民善良勤劳、朴素勇敢,聚集全村的人民英勇地还击着殖民者的一次次一次的进攻,保卫着古镇的安宁,但是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怎敌装备精良的强盗!于是村长和村民一起被逼上镇坡这条死胡同,可恨的强盗贼心不小胆大包天,洗劫了财物也就罢了还要杀人灭口,将人赶尽杀绝,于是便带着肮脏的脚步追至镇坡山麓,传说当时,山顶白烟滚滚,千斤重的大石头从天而降,砸死荷兰军队无数,于是荷军只得悻悻而撤,至今还能看得见那些千斤大石蹲在山麓守卫着古镇的安宁。
“你怎么忘了啊小雨,我们不是说好明天去镇湖的吗?”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累了,什么都不太记得起来了。在镇坡的后面有个湖泊,叫镇湖,被低矮的热情的小山丘环抱着,绿树是她的盛装,花儿是她的装饰品,明镜般的明澈,之前就说好明天去那儿玩的到现在我还问这样傻乎乎地问。
第三天,没有第二天起床的那样早了,因为不要抢时间去看日出,但是也不是太晚,大概游客贪婪的都是风景和时间而不是睡觉。
平静的湖面上,三艘小船,杨芬、海棠那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自从有了阿龙阿虎后便把我丢弃了,各自租了一条小船儿去度她们的蜜月去了,把我扔给漠文。
我和漠文在同一条小船上,我们没有开动发动机,也没有划动船桨,只是任其毫无方向地飘荡,而他们几个的两艘早就跑遍了全湖,神船见首不见尾。
“哥,在想什么呢?”我看他两手交叉背在背后,两眼凝视前方,若有所思。
“没什么,你看他们两对小青年情侣,多活泼浪漫!”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两对喜爱那个情侣已飘到忽地最北边正在‘偷情’。
“是啊,只不过阿龙和阿虎要被折磨得够呛的了!”
“你才不用管他们呢,恋爱中人嘛都是傻子!”
“哥,你是不是又想念嫂子了?”
“提那事干嘛?这么美丽的地方不要给心情糟蹋了!”
“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对吧?”我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
“你不也是一直都忘不了冯俊臣那家伙吗?”当他的这句反问进入我的耳朵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心里哦空荡荡的,不是因为失去了冯俊臣而空虚,而是我感觉和漠文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这条鸿沟的距离是无法说出来的。
“小心,小雨!”
“啊!”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这样子了,二人相拥,三船相撞,四人阴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船悄悄划到我们的背后,并且一时加速,撞在我和漠文的船上,我迟钝的反应让我的整个身子完全向湖面倾倒,漠文则用闪电般的速度一把将我抱住。
在漠文的怀里。
从小到大,就只有两个男人抱过我,一个是我爹爹,一个就是冯俊臣,现在的漠文是第三个,记得爹爹总是用他那邋遢的胡须戳我还叫我亲吻他的额头,和冯俊臣在一起相拥是时总有种胆战心惊的危机感,而今的现在,我仍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只是他既不是我的爹爹也不是冯俊臣,而是我的一个义兄,这一刻,我很平静,心不跳动,呼吸也不那么急促,他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我的胸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一睁眼就超近距离地看见,他深邃的眼眸、里面闪动的泪花和装得满满的悲伤,光滑的脸、高挺的鼻梁、只是多了一些粗短的胡须,他呼出的气息惹的我一脸发烫,要是在冯俊臣的怀里,我肯定会慢慢地闭上眼睛。
“哥,谢谢你!”他一下子放开了我,同时我也一下子站起来背对着他狠狠地瞪着正在淫笑着四个家伙。
后来才从海棠的口里掏出,又是杨芬的诡计;说是给我和漠文一个机会。
那天回来后,又在镇街上逛了一圈,胡乱地买了些装饰品什么的纪念品,第二天便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