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容不下我,我会拿着它的无奈,无招?不,绝不软弱,我若低头,便是苍天无道、地狱开门,我要把命运紧捏在手里,像握住能写会画的笔,谱写人生的辉煌、不朽的诗章,绘制青春绽放的瞬间、美丽的一刻。
“姐姐们啊,真羡慕你们啊!”
“做作业就做作业,别老是开小差,认真点,知道不!”
“有什么了不起,死凤凰!”说着又嘟起她那可爱的小嘴。
“小云啊,你羡慕什么呢?”
“羡慕你们都长大了,能放开手头的学习自由找工作,而我呢,哎!”
“你别像个婆婆一样婆婆妈妈的行不行啊?”小凤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正在看得入迷的小说,环顾了一下小屋里的装摆,就一张书桌和一张既是餐桌又是书桌的木桌,再加上几个矮小的小木凳子,还有在那个所谓的厨房里剩下的一些干菜,简简单单的装饰简简单单的生活。
小凤正躬着身子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那一本‘线性规划的书扑在合拢的双膝上,我看到了她消瘦如柴的脊梁骨凸起来把那件穿了多年的运动服的陈旧凸显得一览无余,难怪别人老是说她有纤细的柳枝身材、美人胚子,我坐在她侧面的床上,也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她那布满沧桑桑的脸,些许皱纹,只是被昏暗的灯光所遮掩不太明显,小风的眼睫毛很长,比在她的手中转动一次,睫毛也在她的眼皮上煽动一次,像是夏日里鸣叫着的蝉累了后的小憩,小风啊,原谅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平时,小凤不爱说话,记得小时候,有爸爸妈妈陪伴的日子里,那是小云还比较小,不懂事儿,老是爱哭爱闹,当小凤不耐烦了就离开,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有时候抱着一本漫画之类的书在看,再大一点就捧着一些有关逻辑的书籍,悄悄地在她的世界里阅读,没有人打扰,她也不打扰到别人。到上初中时,她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天赋被激发得尽显无遗,那时候妈妈已经离开了我们,他总是跟我说妈妈太狠心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让她奋发学习的吧。与爹爹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她最懂事了,不会多向爹爹要一分钱,哪像我还娇滴一会儿,她总是说爹爹心情不好,别惹他,小凤很坚强,妈妈走了爸爸去世了都没有把她打倒而是拼命地学习,不断地进步,她总是说爹爹在天堂看着我们呢!
“姐,干嘛老是盯着看呀?身上又脏的东西吗?”
“哦,没,没什么,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二妹看了半天。
“二姐,你桃花开得正红了嘛,大姐看上你了,艳福不浅哦!”
“我说,这都有你的事儿吗?龙小云,还不赶快闭上你的乌鸦嘴!”
“小云,快做作业,我和你二姐商量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说着便把书一合上,笔一丢,搬了凳子就凑到我们之间。
“都说了不管你的事儿,还不走,难道连大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哦!”这才抱着她的凳子悻悻地回到原位,还可怜巴巴地回头慢慢地望了我们一眼。
“小云,快做吧,一会儿我们就睡觉了!”
我把找暑期短期工作的想法与小凤说了一遍,她说她也有这个想法,她告诉我她想去应聘家教中心的数学老师。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云就早早地离开了家,她去上课,我去大街上找工作。
出门前满怀希望,我去了之前呆过的地方,但是都是短期工作,什么书店、饭店、药店等等,可恨的是有些说居然不认识我了,这也难怪毕竟一年多不见了嘛,还有的说叫我等几天。
我一家一家的像是给长辈拜年似的,终究无果后。
走在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穿梭着的人群,都在忙碌着,有匆忙的制服上班族、小摊小贩的生意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世界都在自己的世界的围城里奋斗着,我在城区转了一圈又一圈,感觉意识精疲力尽,走进超市买了一瓶饮料,在火辣辣的阳光下入口即无,站在红绿灯的路口,张望,一辆辆无视行人的存在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车辆,又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棵小草、沧海里的一粟,毫不显眼甚至可以被忽视存在。掏出手机看,已经下午过头了,可是没有没有一条短信或者一个未接来电显示在手机的屏幕上,正伤感自己活的悲哀、失败时。
“喂,姐,你在哪里啊?快,快回来,有好事儿找你呢,快点啊!”我一划下接听键就听到她那可爱的声音。
“什么事儿?”
“哎哟,你就别磨叽了,快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哩!”我想赶快回去可是这双脚就是不给力!
贫民区内,几家人坐在门外的大石子路上乘凉,虽然天还未黑,可是月亮已经在冻伤上缓缓升起来了,经过那个小区的广场时,居然能看见几个老阿婆在摆龙门阵。
我的眼睛是风眼,只要被风一吹就会流泪,我揉揉酸痛的眼睛继续往前走,推开了门。
屋子洁白无瑕,书桌上的书籍堆放德整整齐齐的,尤其是那张摆在屋子中央的餐桌,虽然油漆已经脱落,却是已然无尘,几个高矮不一的小木凳子围在它的四周,形成众星拱月之势,真可谓是窗明几净,灯光不再昏暗,照发得小云的脸蛋泛红,照的小风的脸无皱痕。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姐,您今儿什么都不要管,就享受着我们的摆布吧!”我看到了小凤难得的一个微笑,才发现,她笑起来很美,和小云一样的天真可爱活泼,但是更比小云有三分成熟的女人味。
“你们的摆布?”
“什么都不要说,静静地等待!”当我刚要开口说是就被小凤打住。
当我还在我跳动的神经里的打转时,眼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数十道菜,全是我叫不出名字的,什么宫保、毛肚、鱿莲等等,在我的印象中只是和冯俊臣在一起时吃过,也胡乱地记了一下。
“这是什么生活的节奏?”原来是小凤今天应聘成功了,一天都过去了我居然也没有关注一下她,她说财务处预付了一部分工资所以就去菜场上买了这些可口的食物来庆祝一下。
爹爹,你在天堂都看见了吗?二妹自己都能挣钱了,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把她们带大了,您应该高兴哦!
“小雨,找到工作了吗?没有的话就来和我们逍遥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不想再麻烦大姐了!”
“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回到伤心的原地吧?不过……”
“不过什么啊?”
“大姐没有在那里做了,她要搬了,扩张生意嘛,正缺人手,想来吗?大姐现在很忙,想来就直接来得了!”真是我的好姐妹呀,听着杨在电话那头唧唧歪歪地说,我一阵一阵潮涌般的感动。
“大姐,真的很荣幸能参加你的开业典礼!”
大姐的服装店从成交搬到了市区,店面是原来的几倍大,面朝繁华的大街,店名只是一个斜着身子运球的动漫运动员,传说那个便是篮球巨星-乔丹,并且还在店门的两边分别立了两尊乔丹的塑料雕像,栩栩如生,像秦琼与尉迟敬德两位门神。爆开在店门上空的礼花散落一地后又被滚动着的音乐震动的漫天飞舞,进进出出的人接踵而行,门庭即市,水泄不通啊。
在店里面,全是一排排按照款式来归类的各种颜色的服装,有上衣,裤子,鞋子,运动型的,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选。在正对大门的墙上过着一块写着’全场半价’的横幅,两边的樯则是两块明亮的镜子,我穿着销售员的服装,黑白蓝混色的牛仔裤,乔丹牌子的休闲鞋,单薄凉爽的羽绒服,面对镜子一照,原来自己也是光艳照人,迷死万千少男,紧身的牛仔裤崩的我的大小腿粗细均匀,性感极了,今日的员工比以前的更多,每人负责一排销售,我和海棠在一楼,杨芬在二楼,大姐说我们是老员工叫我帮忙看看点。
生活总是这样,某个不经意间又回到原点,没有想到我留着泪从服装店走出来今天再次走进去,只是心情变了些!
每天都和美女销售员们一道,送走又迎来了一批批的客人,然后又一起是三三两两先聊会儿,日子就这样,还算是走的充实。
“小雨,我听说可以查成绩了,要不去看看啊!”
“姐,吕姐说可以查成绩了,你去看看顺便也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