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庭宣布……”
“且慢!”
一个声音正从大门出传来。
大门被打开了,早晨的阳光带着金灿灿的光芒射进来,直射在前面的案桌上和直射在正义之锤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在刘局长的脸上,害得刘局长连忙用手去遮住这刺眼的晨光。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一身朴素的着装,平凡的长相,零的回头率,他就是之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范童,那次我和漠文在去温情酒吧的路上被差点点和一辆大卡车相撞,后来和我们握手言欢地分手了的那个司机。
“你就是范童!”漠文离开座位去迎接他,他们握手后,范童就说漠大哥,你先回座位上去吧,把这一切都交给我!漠文刚回到他自己做的座位上的时候范童就发话了。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范童,范泽之仅子,原漠氏食品麾下的范氏食品的少爷,今天,我不仅是作为原告漠家的证人,而且还是为我自己打官司。”
“有什么呈辞请说上来!”
范童把一切经过都说出来了,但是在我听来他说的和之前的我们所说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大同小异。
“哈哈,原来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什么出息的家伙,我还以为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杀出了个半路程咬金会扭你们的败局,没有想到来了个什么范童,我看简直就是一个饭桶,哈哈!”刘国威听完饭桶的呈诉后哈哈大笑。
“你们知道我为何失笑,你们知道了吧,范童,我问你,你所说的和他们说了千百遍的话有什么区别,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大人物哩,哈哈!”刘局长继续哈哈大笑着。
“尊敬的刘局长,我想你可能已经因为你的得意忘形而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范童在刘国威的笑声中语言冰冷地说道。
刘家的律师则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看出来了即将有一场恶战,就像押皇岗的将军看到一个邋遢的樵夫不知天高地厚地出来挡道,不知道是贼还是平民的思索之间。而刘局还是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而漠家的这边的每个人都树耳尖听。
“什么问题?是你是范泽的仅子吧?”
“还是律师英明,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当范童说出来这句话时只见得刘国威深埋着头,不肯露出一面。
“刘律师你在我看来素有儒学之风,文智之才,不像某些人那样只会逞匹夫之勇,还会以权压人,哼!”范童夸着刘律师。
“不要绕弯子了,直说吧!”刘家律师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局长,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忽视了的问题,就是我是范泽的儿子,你那年的那点丑事我早就想摆在了桌面上来公诸于众了,你不要忘了,我爹还有个儿子我,你不要以为逼死了我爹爹就可以没有人知道你的那点儿丑事儿了,你没有想到吧,我爹爹走了都还留有这么一手,哈哈!”
范童把自己亲自参与刘国威的交易与投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国威,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被告方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没有!”
“父亲大人,您在天上都看见了吗?我们打倒了他刘家了,你在天国那边可以真正地抬起头来做人啦,从此你就可以不用听到别人说你是社会上的渣滓和蛀虫了,您还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漠大善人,还是漠氏食品的老板,您不要怪我们让你蒙冤已久,你儿子也是无能为力,哦,还有你的女儿们也是功不可没的,你看小雨多有口才,在法庭把刘家的律师驳得哑口无言,还有小云和小凤她们在法庭上机灵古怪把那老头儿讽刺的好痛快,您是不在场要是……”漠文跪在父亲的灵位前像个女人似的说着,其他的人都在大客厅里有说有笑的,当我进来时正看见他在哭泣。
我走出房间,一个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远处不见边际的海洋,突然会有一种失落感,于是我就一个人步履蹒跚地走到背后的小山上,一个人,找了一块被风吹得白白净净的大石头,一下子躺在了上面,静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也许是经常看着大海发呆多了,忧伤已被习惯,所以想换换忧伤的导火线,享受一下山峰的感觉。
其实这人在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哩?难道要像漠德那样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然后又成一冢冤坟任后人去评价,难道就要像刘局那样奸诈欺人,唯利是图,然后又被铁链手铐带进人生最黑暗的深渊地狱里。难道人生也应该像我这样为了一件事情而去荒废所有的青春来实现,然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然后这件事情成功了就又失落不堪。
人生到底是什么呢?谁能告诉我?也许当一个人完成了他的使命后就会回归到最原始的寂寞里去的寂寞。
范童也回到了他的母亲的身边,把他的母亲接回去一起同住,在接的那天还把我们一起请去喝酒。
而我们,小云小凤,我和欧阳明,我们就要离开了台南市回学校上课了,有天晚上,欧阳明突然说他不应该来的,看他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帮到什么忙,白过来一趟。
“今天是周五,我们明天去买票,后天就启程回学校了,哥,你就在家里照顾好妈妈,还有以后我们有能力的话句就尽量多帮助一下范家,他们家也是因为我们漠家的这件事情才家破人亡的,唉!作孽呀。”我都习惯了晚上和漠文站在他家的庭院里,闲聊着天,他也习惯了从怀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地吸着。
“小雨,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冯俊臣那家伙吧?”
“哥,你想到哪里去啦,人家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我可没有说你想人家的那方面的事情,可别不打自招。”
“哥,你……”他只是淡然一笑,只是在微弱的灯光下不太看得清楚他的脸蛋。
“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你也不要去找付佳媛了,虽然她移情别恋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我们才得以为爸爸洗冤平雪,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生活还得向着以后看!”在我说完之后他才微微地点一下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哥,你喜欢我吗?”我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对着他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