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城,灰暗的颜色,古老的房屋,他叫台南,一个美丽的名字,里面住着我亲爱的人,他啊,是近来被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每每万籁寂静的夜,我都把心飘了过去,在那缠缠绵绵的记忆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的心正向着他的怀中靠拢。
我开始思念他,一月又一月,一天又一天,时刻时刻。被思念的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转眼间,秋天已经走完了她的人生行程,也就是冬天来了,也就是我又要迎来一个长久的寒假。
这个寒假我不打算留在台北做兼职,而是想立即飞到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台南,飞到那个人的身边,看看他熟悉的面孔,当面听听他动听的声音。
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邱雪说要给我个惊喜。她说要把欧阳明带回老家去认亲,在我们的老家,当女婿第一次去见岳父时是就叫做认亲。于是第二天我们四人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回到了台南,漠文带着阿龙阿虎还有杨芬海棠一起来接我。
奇怪的是,我看到他们时竟有一种大人与小孩的代沟,尤其是杨芬和海棠,后来她们才告诉我,她们已经结婚了。
“你们俩和他们俩?”我指着眼前的这两对人儿万分惊奇地问道。
“嗯,下雨姐,不好意思,我们结婚都没有通知你!”阿龙在一旁歉意连连地说道。
“杨芬,海棠,这么大的喜事为什么不通知我来吃一顿?”我在厉声质问道。
“下雨,别怪他们,这都是我们大伙一起商量好的,如果通知你,你肯定不顾一切的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我们大伙决定为了不影响到你的学习,就没有通知你!”漠文在一旁解围地说道。
“哥,沈你们时候的事情?”
“在我去台北之前,本来说去台北跟你说的,但是有遇到那件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哎,怎么把我们的客人忘记咯?”我听到这儿知道提到了漠文的伤心往事了便刹住了车转移了话题。
“哦,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他们的校友,是雪雪的男朋友。”欧阳明自告奋勇地做着自我介绍。
就在此时,我看到邱雪在欧阳明的左手臂上使劲儿地掐了一下,痛得欧阳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本能地紧缩了一下。
在机场前的岔路口处,我们与邱雪和欧阳明分手后便直径朝着我的家奔去了。
回到家,才发现在外面风光无限、容光满面的漠文憔悴了许多,脸上布满了的条条皱痕,胡须比以前更加长,看起来邋邋遢遢,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我认识的漠文,年轻有为,潇洒英俊,成熟有加。
过了几天,小云也回来了,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虽然是在漠文的家,但是感觉无比的亲热,即使我们三姐妹与他家毫无血缘的亲情关系。
今年的年夜我们一起到酒吧去吃年饭,叫上了阿龙阿虎、杨芬海棠,还有邱雪和欧阳明,大家一起在温情酒吧嗨着,就是没有过一会儿,漠母就想要回去了,也许是人老了,不太习惯这样哄哄嗨嗨的场合,于是大家就这样不太尽兴地散了。
站在漠家的门前,黑乎乎的台湾海峡把一股股的孤独送过来,强加给我,背后的家里两个妹妹正在和漠母像往常一样打着纸牌,突然,漠文轻轻地走到我的后面并问我在想什么?
今晚也有月亮,虽然不太明亮,有些灰蒙蒙的感觉,但是不弱当夜的情调,想以前的这些年,我和漠文就站在这里,说着一些事情,天南地北地聊着。
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微微吹起了前方的海面,起起伏伏的波涛慢慢地散开,让我联想到决定读书时的那个夜晚。想当年,我想读书,因为我觉得自己太过于渺小,再加上漠文家的离奇惨案,和漠文对我的照顾,才让我决心勒紧裤腰带参加高考,为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为漠文家的案件找回真相,所以一路走到今天,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转移了对冯俊臣的爱于漠文,并且像当年恋冯俊臣一样如痴如迷,不可自拔。
“哥,付佳媛真的就像你在电话里说的只说了‘当年的事情到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求你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这样对谁都不好’那样一句话吗?”我找了这个话题问漠文道。
“是啊,其实这段时间我不是在为她而忧郁,而是我在想一个问题,是关于我父亲当年案子的问题,自从那天见到付佳媛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当年的事情应该与付佳媛和刘威有关,或者说刘威和付佳媛与那件事有关,但是据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内幕,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不敢去想象,当年我决定读书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帮你查明的你当年伯父案件的真相。”
“小雨啊,真是苦了你了!”说着便把我轻轻地搂在怀里又放开。
“那年,我正在大学里读大四,本来是想毕业后继续深造读研或者出国留学的,所以也就没有出去实习,便一直呆在学校做准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涉及到贩卖毒品,用开食品厂作为幌子做着违法的交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把父亲抓了,并且把我家的食品厂查封了,但是最后还是把我父亲放了回来,气急攻心的父亲不久便在医院里逝世了。”漠文再次说起了他家的灭亡历史,也在他的叙述下我终于完全清楚地了解到了漠家案件的至始至终:
他家经营的是一家传统的民营轻工业的视频小企业,从他祖上的祖上就开始了经营,但是在那些个动荡的年代里没有得到稳定的发展,直到到漠文的爷爷那一代才有所起色,到漠文父亲这里时,已经所具规模了,再加上漠文的父亲漠德的经营改善,扩大投入,改进技术,在当时周边的民营轻工业中已经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了,也就是因为有漠氏食品的稳固发展,漠文才有继续深造或者出国的留学的想法和机会,但是就在那天上帝把他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当时国家的食品监管局发下批文,说有人举报并掌握了证据,在他家的工厂里发现了大量的毒品,据他说,在他家工厂原材料仓库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袋白色的粉末,那带粉末和漠德当场就被抓去做验证,结果那袋粉末成了毒品,漠德成了罪犯。
带头来检查的是当时那个区的刘局,也就是现在付佳媛的公公、刘威的父亲,他带着监察局的人,耀武扬威地进行了搜查,而当时她的儿子刘威正在台北和漠文一起玩耍,做着生死一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结拜兄弟的义气美梦。
他还说到,当时,也就是在案发的前几天,有个漠德生意上的搭档找漠德做了一桩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那个人是谁,漠文她也无从知晓,但是有一点他知道,那个人从前是漠氏食品的员工,这是他的母亲知道所告诉他的。
漠德在逝世的时候对于该件案件只字未提,并且还告诫他的一对儿女不得追查此事。
“哥,这次我才完完全全地清楚该案件的全过程,就现在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它其实成了一桩无头案子。”
“我也是一筹莫展呀!”他从怀兜里掏出个烟盒抽出一支烟含在嘴角上,边点火边说道,一脸的无助在脸上显得一览无余,虽然他用烟雾遮掩住了一些。
“小雨,其实妈妈一直不让我们在涉足此事,她想就这样一直平平安安地生活,尤其自从有了你这个女儿以来,她想活着的愿望大大加强了,她的那个精神分类症也康复了许多,我都没有怎么样往医院里跑了,但是经过这次找到付佳媛的事情,让我又觉得我家的这个案子有莫大的冤情,并且好像有了一些头绪和线索,就是我不知道从何下手?”
“哥,我上大学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早晚都得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看是时候了,在台北的时候我就做过大胆的推测,大体想法和你的差不多:漠家案一定与付佳媛有关。但是哥,我们要进行的话,要么说服妈妈,要么就背着妈妈去调查,等成功了再告诉妈妈。你看行不行啊?”
“主要是案子现在没有线索呀,而妈妈这边好搞定。”漠文说着蹲了下来把烟灭了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挠着头发。
“如果妈妈那边你能搞定,那我们就可以放开手大胆去干这件事情,其实在这个案子的全过程中,我们可以有几个疑点来作为突破,我怕的就是我们赢了官司最后害了母亲!”
“说说看啊?”漠文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透过朦朦胧胧的月色两眼直碌碌地看着我问道。
“首先,肯定与付佳媛有关,我们可以从付佳媛那里下手,其次我们也可以找父亲的那个生意搭档下手,还有刘家,还有你想想父亲离开时留下的遗嘱,我么们大可以从这些破绽之处去找破绽。”
“好,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