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还请你不要误会,我们是范老先生的故人,今天特地来看望他人家!”我撒谎地说道。
“是啊,”说着漠文便走进那个客厅的中间,跪在了范家的神龛前,向着画像上的范泽行跪拜礼。
“你别以为这样就让我相信你们,哪有来拜访故友不见故友在家便乱翻一通的,太可笑了啊你们!要么你们赶快走,要么我报警自由选择!”那老头儿还真不吃漠文的这一套苦肉计。
“您老还不想相信吗?你看那儿是我们的车,我们是专程来拜访范老先生的!”漠文指着停在远处的小这对他说。
“你们走还是不走?再不走就别怪我老头无情!”他说着就往村里走,大概是要叫村子里的人了。
我和漠文怕把这件事情闹大,就准备离开。
“老人家,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与别人说,求您老了!”我怕他回去会把事情和村子里的人说起从而对我们的追查不利就阁下面子求他。
“走走走,什么人嘛,做贼还叫抓贼的保密,真是!”我和漠文大步踏出那个荒废的花园上了车,当我们回头看时,那老头还在二层楼上远远地望着我们。
回到家,漠母听完我们的囧事后,长吁一口气说:“要不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逮不着狐狸反惹得一身骚!”
“妈,没事,多大一点事情,只是这次我们的应急反应有点慢,还有准备不充分,明知道会发生这一幕,事先也没有想想对策,您放心,下次不会有这样的囧事再发生了!”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漠文则沉浸在一片思考中。
突然他俩一下子惊讶起来,把我夹在中间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妈妈,您先说?”漠文说道,我顺势看向漠母。
“文文,还是你先说,看看我们母子的是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又顺势看向漠文。
“哎呀,你们就别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了,让我找的好累哦!”我真的耐不住性子了。
“好,我想说的是,你们怎么就不问问他是谁哩?也许他就是那么要找的人哩!”
“我也是这个想法,当时我们只顾逃脱把这个重要的目标都忘记了。”漠文接着漠母的话说道。
“对呀,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是寻找智叟和那份文件的下落,我们没有忘记要找那份文件但是却把那个重要的人物给忽略了!”我恍如大梦清醒。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你们,就不要自责了,谁要是遇到你们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做的,但是下次做事情之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漠母安慰着我们道。
“哥,我想再去一次范宅,再去寻一次那个老头,问问具体的情况,你觉得如何?”我提议漠文再去一次。
“不可,你想,我们刚刚才从那回来,马上返回去不好吧,不要着急哦!”漠文提醒我说道。
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平平静静地在酒吧里上着班,没有人看出我们在预谋着一场阴谋,只是偶尔他们几个家伙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杨芬海棠问我是不是打算不回学校留在台南,准备和漠文终老一生?
其实,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我也会思考一些事情,一些关于自己终身的大事,前几年和冯俊臣有过的那短暂的恋情,虽然让曾让我为之动容,但是也没有被我看好,只因为那是一场不被世俗承认和看得起的恋情,是一条在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都不能曝光的新闻。我很清醒的是自己现在对冯俊臣已经不再有千丝万缕般的思念,反而对漠文夜夜想念到深夜,让思念的蛔虫啃噬着我的身体,在我的五脏六腑里乱串,痛得我久久都不能入眠。
今天,我们再一次到了范宅,可恨的是任凭我们怎么样在范宅里捣乱,终究还是没有人来阻止,可是我总感觉有盯着我们的千万人,又好像这千万人的前面被某一个人阻止着,这个人既像是我们的帮凶,又好像是一个对我们充满仇视而又不敢开口说话的人。
“小雨,有没有一种感觉?”漠文在床上坐了下来问我。
“什么感觉啊?”
“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似的!”漠文望着天花板说道。
“是啊,我也感觉好像我们进了敌人事先设置好的陷阱里咯”
“那现在怎么办?”
“等呗,”我也没有力气了,就随意对漠文说了句。
“等,等谁呀?”漠文惊讶道。
“嗯?我说过?”我更惊讶。
“你刚才说的呀?唉,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应该等,等那个智叟!”
“其实我们不应该等,而是应该去找,那样我们就不会处于被动的状态了,只有这样才可以掌握主动权!”我说道。
一个早上和一个中午过去了,我们既没有找到那份文件,也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智叟。于是又心有不甘地准备打道回府了
“你说那份文件会不会不在范宅,就像你翻译的那句‘一纸文书智叟走’诗歌,智叟带走了那份文件,会不会那份文件在智叟身上,意寓为要找到智叟才能找到文件,也就是说文件在智叟身上,智叟才是我们要找到文件的关键!”
“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看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会儿!”我们走出房门准备回去了。
“要怎样才能找打智叟哩?”我和漠文在门外边走边说着。
“你们等什么人呢?”
吓我一跳,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看,才惊讶地发现,是前些天破口大骂我们的老头,只是今天他不比那日凶相毕露,而是温和可亲,好想他就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似的。
“老人家,怎么是你?”漠文首先开腔。
“对呀,前些天我们……”
“不要说了,我只想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天都呆在范宅里?”他开始问我们的问题了。
“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在村子里都寻找不到你的有关信息呢?”漠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他的问题换了主语反问他道。
“我不是村子里的人,你们当然在村子里打听不到我啦?”这次他很豪爽地回答了我们的问题。
“那你住在哪里啊?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我继续追问到。
“我住在坟场!”当他这样一说出来时给我的一个感觉就是他是个幽魂,本来就对他的踪迹有所怀疑他还说他住在坟场,给了我一个冷颤。
“你和范家是什么关系?”漠文开门见山就问道。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反问道。
“哦,我们都已经说了,我们是范老先生的故友,他不在人世间了,我们来祭拜祭拜他!”漠文又再说着谎言,但是说的谎言技术很不成熟,一脸红红的。
“你就再编故事吧!”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好,还让我来回答你们是什么人的问题吧!”老头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并且转身欲往前走,我们也只能迷茫地跟在他的后面。
他把我们带到荒芜的花园里,走到那座坟前的石碑前慢慢地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拨开遮掩在石碑前的野花乱草,那几行字就立马出现在我们的眼帘里。
“你们应该看过这首诗了吧,这里面躺着的不是范老先生!”
“可是,可是坟场那坟?”我疑惑地望着蹲在石碑前的老头,他一头凌乱的头发不长但是却遮住了应该布满了许多条皱纹的额头。那双枯骨似的手在石碑上慢慢地抚摸着,好像是在抚摸着自己亲爱的孩子似的,他故意低着头,我下意识地也蹲下来看到了他纵横的老泪。当他看到我看到他的流泪他就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然后挤出来了一个微笑的笑容。
“不用这么惊讶,范老先生他的确安息在坟场,但是他生平爱家,所以我也就把他的魂魄带到这里并把它安息在此,让他的灵魂守护着他的家。”
“哦,原来是这样,弄得我们头昏脑胀的。”我这样感慨道。
“仅仅是因为这样?”漠文耐不住性子急切地问道。
“难道你们就不解释解释这首诗的含义?”他站起来指着石碑上的诗歌对着漠文说道。
“唉,老人家,你看我们才一看到怎么就能看懂呢,再说我们的我文学功底也不好,倒是我们想向你请教请教!”我看漠文急着就要讲述诗歌的内容便抢在他的前面说道。
“哦,你们看天快黑了,我得回家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做哩,再见!”说着自己就转身离去,然后慢慢地消失在了前方快要降临的暮色里。
回到家,漠母早已等在了门边,张妈站在她的后面和她一起等待我们的凯旋而归。
“我们以后怎么找那老头啊?难道要去坟场!”漠文问道。
“按照你们的描述,他虽然没有给你们留下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他暗中给你们指明了接下来怎么走的道路。”漠母分析道。
“妈,您说的就是下次我们应该去坟场找他。”漠文接漠母的话说道。
“可我担心我们去了不一定能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