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漠文突然问我道。
“什么东西?”我惊奇地问道同时也在猜测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就是让你躺了我家的这趟浑水!”
“哥,我也是这个家的成员之一,难道哥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
“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们赶快找到事情的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
“唉,我在这儿老是说查查查,可是连最后的一点线索都断了,你说范家会去哪儿了呢?”其实有时候真想放弃了若不是漠家的案子!
“其实这条线索没有断,也许他是在和我们来个捉迷藏的游戏哩!”
“怎么说呀这?”我惊讶地望着漠文。
“他不见了,我们可以去找啊?”
“哎,对呀,我怎么转不过这点弯来呢?”漠文真是一语即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范泽。”
我们这次是直接到范泽的食品工厂,原来的工厂已经不复存在,已经被夷为一片平地了,在那个地方不知道是哪家还种上了几株白菜,无精打采的,像是不欢迎我们的到来而做出一副冷漠的鬼脸。
我们调转车头,直接向范泽那个久久没有人居住的老宅进攻。
我不得不承认上次没有太怎么样去注意这里的环境,那时我们的目标是为了寻找范泽,当我们被竹篮打水一场空时,我们就走马观花地扫了一遍便回去了。
这是一个小渔村,村子里人烟稀少,一家离一家很远,像是黎明前奚落的星星,东一颗西一颗懒散地散布着,也许是范泽觉得这里比较清静才选择在这儿做了一栋高楼以安享晚年。
他家的房子是一栋法国样式的别墅,圆圆的楼顶,三层半的高矮,门前还有中国古时候的那种民间篱笆,不过到现在早已城枯骨一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铺野草的这个破地方曾是他挚爱的花园,站在房子中部的阳台上能看得见远处碧蓝色的海峡,我想那个范泽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痴情浪漫的人,听漠文的妈妈曾说过,范泽的妻子是个海外的,但是自从范童出生后就不见其影,有人说是她回国了,有人说是有一天死在大风呼啸的浪潮中,反正众说纷纭。所以我想范泽肯定在那个阳台望尽前方的悠悠江水,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我正在他荒芜的的花园里仔仔细细地欣赏着花儿时,突然从我的后面冒出一个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是我把自己置身在这场案子中已久所以就没有惊叫出来,但是还是惊动了在屋子里的漠文。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就是在五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风乱的头发,大概是由于这里的农民都习惯天长日久地暴晒在烈日下,都习惯在狂风怒号的沙滩上奔波吧,所以才这般沧桑不堪入目!走近了我也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花容,但是那张黝黑黑的脸和布满的皱纹可是一清二楚地显示在我的眼前,还有那双奇怪的眼睛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特。中等高大的身材,衣裳更是破旧不堪,她便走近我时半佝偻着身体,看来真的是劳累过度了。
“姑娘,你在找什么呀?”她走近我问道。
只是漠文已经下楼和我一起站在了花园里了,漠文沉不住气边接到她问:我们找范泽范老先生,老人家您可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哦,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慌也不忙地说道。
“那你知道漠德老先生吗?”我看她的言行有些古怪便试着试探道。
“哦,不知道!”
“老人家,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漠文有些不悦快。我连忙接道;“老人家你家住哪儿,能否让我们去坐坐?”
这里和我们在远处看的远景一样,零星坐落桌的几户人家,我们随着老妇人来到她的家。
经过我们再三耐心的询问,她才口吐几个字,于是我们也仅仅只知道,她不是本地人,至于是哪儿的她也不说,并且在此无亲无故,只是靠打鱼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一时间我还责怪起政府用来。后来我们又访寻了几家当地的居民,终于知道了范泽去了哪儿。
原来范泽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按照村民们的说法吧是病逝的,但是有点巧的是他也是刚好在漠文父亲逝世的那年逝世的,只是他是在漠德的后面几个月逝世的。
后来我们又问了范泽的墓地的所在地。
回到家,我们把今天的一切告诉漠母,他比我们还要惊讶,而且还带着万分的悲伤。
她说:“老范呀,你怎么就走得这样着急哩,你那个漠德老兄是逼不得已才走上了绝路,你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会这样不公平哩,都怨我这些我想金盆洗手,彻底放手经济的事情,之前一直在疯癫的状态,其实还是怪我,怪我并差不多好了都不去你家看看你和童儿,最起码要关注一下你的食品厂的发展动态,都这么几年了我都,我真不够做你朋友的资格,之前去你家看到你满园的荒草,还以为你搬走了,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漠母还在不停地说着,突然咳了一声,便欲昏倒,幸好漠文反映比较快一把把她抱住。那晚上,她咳得厉害,漠文有一次走进我之前治疗的那个医院又为漠母抓了药。
第二天后便无伤大碍了,她提出说想去范泽的坟地去拜祭拜祭,现在已经快要到阳春的三月了,我爸爸的祭日也快到了,可惜我正在办这件案子,可能会没有时间去扫一下墓地,两个妹妹又在大学里读书。
“好的。也许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哩!”于是便驱车赶向了范泽的墓地。
在那个偌大的坟场,一座一座的青冢,飘荡着幽幽的冥钱、纸花,阴森恐怖,但是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也许是有漠文在我的身边,我觉的只要在他的身边,去哪儿我都不怕,哪怕是传说中的地狱。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石碑,上面用红色的字样写到“先父范公泽之墓”两边有一对对仗工整的对联,用隶书书体可在石碑的两边,“面临碧波吉祥地,背倚青龙富贵山”。漠文有礼貌地在石碑前跪了下来扣了三个响头,我则站在一旁看着他祭拜,突然漠母说:“你们看!”
原来范泽的坟很矮很矮,几乎是在平地上,并且上面还长满了青青的草丛,漠文一看到石碑就处于礼貌地跪拜,漠母在一旁却看出来了一些不对劲,而我当时只顾看漠文在跪拜。
“妈,这不是范叔叔的坟墓,这里边压根儿就没有人!”漠文突然惊叫道。
“走,回去。”漠文发动了车,我们直径打道回府了。
这次,事情发展到更加复杂的地步了,到底,范泽是不是真的像小渔村的人说的那样已经逝世了,即使是诈尸也瞒不过一整个村子里的人的眼睛,或许真的只是埋得比较深且又经过风吹日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是我们在那儿观察了半天,就是不像是一座坟,只是一块石碑矗立在那里罢了。
还有,那个老妇人真的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她有什么古怪的,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一切,但又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漠文决定再次回到范泽的荒废花园,再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又是你们,有事情吗你们?”又是那个老妇人,她总是惊奇般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之前没有一点征兆,哪怕就是一声脚步的声响,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影好像完全暴露在她的视野里,整个人的行为好像就是完全受到她的控制,好像自从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跟着她的脚步走,包括去她的家、访问小渔村的村民、去拜祭范泽和我们现在的到来,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但愿她不是我在心里想到。
“老人家,你怎么在这儿哩?”我被她一吓便脱口而问道。
“对呀,你怎么老是出现在小雨的背后,老是一惊一吓的,会吓死人的!”不知道漠文到底是怎么啦,应该是很在乎我的心理吧,这让我感到像喝了蜂蜜一样的甜蜜,从嘴到喉咙到肚子到心里。
老妇人看着漠文的眼睛,自己的眼睛里面立即充满害怕,就连连倒退了几步,她的身体很不好,就连走在平坦的沙滩上也是踉踉跄跄的,好像微风都能她吹倒。
老妇人一退,退到她的后面一点便一下子摔倒了,倒在了她后面长得有些茂盛的花草从上。
我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但是没有来得及她就一个后仰实实在在地摔了下去。更让我惊讶的是,她没有完全摔下去,而是好像背椅着什么定格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舞蹈姿势。漠文一把抱起她,我便看到了她背后的一块石碑在花草从的遮掩下露出几个大字。
“面临碧波吉祥地,背倚青龙富贵山”这是这块石碑的两侧的对联,我还清楚地记得这是范泽的墓联,接着在在石碑的平滑的中部又看到一首诗“谷入磨盘方成饭,磨损谷亡拜流氓;一纸文书智叟走,合璧还需饭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