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乐背负着被困锁咒绑缚的双手,脸上仍旧充满笑容,他潇洒地回头对陈俊荣和莫超说:“你们照顾好南云造子小姐,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别让她偷偷跑了!老子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就全靠她了!”又对南云造子说“南云小姐,我猜您现在应该都不再叫自己南云造子了吧?!告诉我你现在使用的名字吧,等我回来,咱们再继续我们没做完的事!”说完还十分猥琐地抛了个媚眼过去!
南云造子娇笑着说:“我现在改名叫:姚青旋,你如果能够安全回来,我一定会陪你好好玩个够!”说着嘴唇微嘟,向袁伟乐送了个飞吻。
任灵儿哼了一声,向旁边一直想将袁伟乐一剑刺死的师兄卡斌喊:“师兄!这猪狗不如的废物现在还不能杀,我还要把他带回去好好折磨折磨,让他尝尽我的手段再杀他!我们走吧!”她的话语包含愤恨,这下袁伟乐应该要受报应了!
卡斌听完任灵儿的话,点点头:“嗯!不能让他死得太舒服了!”说着走上前把袁伟乐狠狠一推“走吧!别妄想可以逃跑!你这狗娘养的!”…追上前又补上前一脚。
袁伟乐被他推得差点跌倒,幸亏他反应快向前跑了几步,却挨了卡斌一脚,痛得他眼泪直冒,不过他硬是忍着还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不痛!俺是铁打的!阿荣,阿超,好好记着我的话,好好对待咱们的帝国之花姚青旋姚小姐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就这样,卡斌和任灵儿压着袁伟乐沿着海滩向远处走去。离开前,任灵儿回头瞪了陈俊荣和莫超一眼,留下一句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救这吸血鬼,但我猜她应该也不会跟你们相处和睦,我会让你们的首领老实交代我想知道的事的!我迟早会十倍讨回我今天所受的屈辱的!你们等着!”…
沙滩上很快又平静得令人害怕,而且所有的火苗都已经熄灭,只有天上一轮月牙随着云朵的飘动忽闪忽闪地发出幽暗而微弱的光,留下的就只剩下陈俊荣三个。
陈俊荣傍着姚青旋站立着,担忧地遥望袁伟乐被压着转过海滩尽头拐角,直到失去三人踪影。莫超仍旧警惕地一手紧握着当年的帝国之花—南云造子,如今的姚青旋的咽喉,另一只手举起随时戒备,手指都已经变成锋利的尖爪,在月牙微弱的光反射下闪闪发光。
姚青旋幽怨地说:“你们两头狼崽到底想将老娘怎样嘛?你们的首领说了要好好对待我的哦!别忘了你们族群是怎样对待违抗首领命令的族员的!”
陈俊荣嘴角含笑:“你放心,阿乐的确要求我们好好对待你,我们绝对会遵照他的意思去做,不过,他也让我们不要让你跑了,现在只好对不起了!”话音刚落,他就向张嘴在姚青旋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
“啊!你干什么?!啊…啊…你…”随着姚青旋叫喊的声音慢慢低下,她已经脸色发白地晕倒了。
原来陈俊荣为了防止姚青旋逃跑,使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他在姚青旋的肩膀上咬开个血口,把姚青旋体内的血吸了一半,刚好一半,不多不少。因为以他对吸血鬼的了解,吸血鬼体内流动的血如果被消耗一半就会变得僵硬,成为一副僵尸,需要有血液的补充,他们才会恢复自由活动的状态。
莫超抱起姚青旋僵硬的身体,对陈俊荣说:“阿乐他真的没问题吗?我们现在追上去帮忙吧!我们绝对能够把他抢回来的!”说着就起步准备去追。
陈俊荣拉着他说:“从阿乐的眼神我看到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可能他有其他的目的,既然这是他的决定,我们就相信他吧,咱们会找到他的,别担心!”
莫超只好无奈地点头,抱着姚青旋跟陈俊荣也离开了。
至于那些无辜的迎新营学员,仍旧悲催地如同沉睡般倒在沙滩上,根本既没人理会他们…幸好他们在三天后都清醒了,每个人都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糊糊涂涂地收拾各自的东西,离开了这邪门的蚺蛇湾…
袁伟乐一边被卡斌推着向前走,一边嬉皮笑脸地跟这对师兄妹搭讪:“两位真武伏魔族的高人,我到底要跟你们到哪去啊?反正我也逃不了,我也没打算逃,你们就告诉我吧!起码让我长长见识嘛!”…
“别那么酷嘛,嘴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哼首歌吧!啦啦…啦啦…”
“…你们最最起码也自我介绍下啊!要不我先自我介绍:我叫袁伟乐,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美国人,也就是混血儿了…哈哈~厉害吧?!我一直都是在外国生活的,这是我第一次来香港,而且…”袁伟乐不断地自顾自地说着…
终于他的不厌其烦得到了回应:“杂种!闭嘴!”任灵儿很贴切回应了一句话。
袁伟乐听到“杂种”两个字,整个马上人原地停住,慢慢地转身,脸色涨红,眼光中充满悲痛与愤怒的神色紧紧盯着任灵儿,牙关因为愤怒而咬紧,不断发出“嘎嘣,嘎蹦”的声音,嘴角竟然还渐渐流出淡淡血丝,身体也在不自主地震抖…
任灵儿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令他愤怒如斯,她迎上袁伟乐的眼光,一股令她毛骨悚然的冰冷竟然令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任灵儿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眼光,她感受到自己就像在面对一头异常暴怒凶猛的野兽,这头野兽没有灵魂,它有的只是无边冰冷的杀意,杀尽世上一切的杀意,这深沉得可怕的杀意竟然令她倒退了一步,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一直挂在腰间的金铃铛很有灵性地飘飞到她胸前,自动变成拳头大小,向袁伟乐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袁伟乐被这白色光芒照耀着,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眼光中杀意也渐渐收敛,咬紧的牙关也逐渐放松,鼻孔中急速地喘着气,就像是花费了很大力气似的…
这时任灵儿才缓过神来,伸手捧着扔在散发白光的铃铛,疑惑地看着袁伟乐。
跟随在旁的卡斌也一个箭步夸过来,出手扯住袁伟乐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恶狠狠地说:“你小子别耍花样!我可以随时把你杀掉!别在这装模作样的!明白吗?”
袁伟乐像是没听到似的,低垂着头,眼睛微闭,嘴唇在轻微地开合着…
任灵儿走上前,伸手扳开卡斌的手,对袁伟乐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对不起,我很抱歉!”很难想象,野蛮如她,竟然也会道歉。
袁伟乐抬起头,毫无神气地对任灵儿点点头,如行尸走肉般回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任灵儿追上前去,紧跟在袁伟乐的身边,她细心地留意着袁伟乐的一举一动,在她心底里悄然地想:他是不是想起了他的父母了?我那句“杂种”难道触动了他的禁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操,我干嘛要想那么多,我不是要折磨他吗?现在不正好吗?
就连任灵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这么想去了解袁伟乐,想去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就这样静静地跟在袁伟乐身边,一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边若有所思。
他们三人就这样一直向海堤边走去,快到海堤边时,袁伟乐终于开口对着任灵儿说:“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说那两个字,我怕…我怕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任灵儿浑身一颤,打了个冷颤,紧张地盯着袁伟乐,卡斌冲过来“啪”的一巴掌打在袁伟乐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掌印。
袁伟乐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毫无神气,也没理会卡斌的那一巴掌,只是死死地与任灵儿对望着。
任灵儿推开卡斌,夸前一步,对袁伟乐说:“好的!我答应你!”
卡斌十分惊讶,他大声抗议说:“师妹!你这是怎么啦?他…他这个杂…”
后面的“种”字还没发音,就被任灵儿封住了嘴巴,没能说出口。任灵儿狠狠地瞪了卡斌一眼,边看着袁伟乐边说:“师兄,虽然我十分讨厌这人,不过,既然这是他的禁忌,他也提示我们了,咱们还是不要再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任灵儿暗暗感觉到如果“杂种”这个禁忌再传到袁伟乐耳中,他一定会变得非常非常可怕,也许自己更本就无法抵挡,为什么她却也猜不到,或许就因为他是另外那两个人神秘的家伙的首领吧…